“算了,你要這個也沒用,好歹能救霍老一命,否則他沒幾年光景了。”
怪老頭癟癟嘴,臉上流出出惋惜的表(情qíng)道:“給他確實可以救命,就是覺得這東西太稀罕,想拿來研究研究。”
“老師,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試這些蟲子了?”
“元寶,小徒弟還需要試嗎?”這一回怪老頭直接問元寶,果然元寶搖搖頭。
田小暖終于松了一口氣,立刻離蟲子一米遠,躲在何思朗(身shēn)后,仿佛深怕怪老頭抓到她一般。
“好了,老東西,你快看看思朗這孩子,小徒弟一直很擔心。”葉庭催促道。
“小徒弟,你覺得他哪里有問題?”這回怪老頭問田小暖。
“毒爺爺,他又瘦了,而且吃得很好都不長(肉肉),我懷疑他是不是上次……上次那個心蟲沒有清除干凈啊?”
“老東西,我也覺得思朗這孩子不對勁,怎么越來越瘦,你說你是不是手藝退步了,沒有給他清除干凈?”葉庭也說道。
“不可能,上次肯定清除干凈了,最后的血出來的都是正常顏色,他絕對不可能還有心蟲在體內,這點我可以肯定。”
怪老頭說得斬釘截鐵,仿佛這種事(情qíng)絕對不可能出現,他一把拉過何思朗到窗口。
怪老頭扒開何思朗的眼皮,并且發出方向指令,何思朗就不停地轉眼球,突然,怪老頭臉色突變。
“不可能啊?怎么會?”
“毒爺爺,怎么了?”看這樣子是找到了問題,田小暖急忙問道。
“怎么又是心蠱?”怪老頭十分詫異,他相信自己上一次一定是清除得一點不留了,可……可怎么又出現了。
“老東西,是不是上次沒清干凈,你還在這大言不慚地說什么沒了,你看這怎么回事?”葉庭也問道。
“我不知道,你最近去哪了嗎?”怪老頭問何思朗。
“我哪里都沒去,一直在部隊閉關特訓。”
何思朗也十分驚訝,他想了想說道:“第一次中蠱之前,我確實去過西南,可是自從上次清除心蠱以后,我哪里都沒去,甚至在部隊一個多月都沒有出來。”
“難道他(身shēn)邊兒有人((操cāo)cāo)縱心蠱,所以你才會再次中蠱?”田小暖推測道,這個說法看起來是最有可能(性性)的。
“你是不了解這個小東西有多珍貴,怎么還會有人專門把這個帶在(身shēn)邊兒,這個小蟲子喜食一種小爬蟲,這種蟲子只有西南那一片才會有,而且它們只吃活的,所以想要帶心蟲出來十分麻煩,基本不可能,除非……”
怪老頭臉色大變,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
“除非什么,老東西你快說,除非怎么樣?”
“除非有個傳說是真的,但是我從沒見到過,所以不敢妄下結論。”怪老頭表(情qíng)愈發嚴肅。
田小暖和何思朗對視一眼,二人臉色均不太好,尤其是田小暖,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擔憂和焦急,小小的心蟲還有傳說,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心蟲細如毛發不易被發現,一般都是有人專門下蠱,他們只要拿到被害人的血液、頭發這一類的東西,把心蟲放在被害人出沒的地方,心蟲就可以順著被害人(身shēn)體的毛孔或者鼻孔等位置鉆進去……”
“毒爺爺,您說毛孔?毛孔它們也鉆的進去,可是上次我看到心蟲明明有細細的紅線那么大,難道他們鉆進去人會沒有感覺?”田小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這種蟲子太可怕了,她渾(身shēn)起雞皮疙瘩。
“心蟲剛從蟲卵變成小蟲的時候,十分細小,不一定能看得到,所以一般人是毫無感覺的,就是讓你看著它在你手上消失,你都未必有感覺,所以才說這個蠱蟲十分可怕,再加上可以((操cāo)cāo)作人心,威力強大,要不是養蠱對本體有損害,這個心蟲泛濫起來簡直不可想象。”
“那傳說到底是什么?”葉庭再次開口問道。
“傳說心蟲的蟲卵,用特別的手法風干,不會殺死心蟲,只是讓它沉睡,如果這樣就可以隨(身shēn)攜帶,害人的時候只要加一點水,心蟲就會馬上蘇醒,由下蠱的人((操cāo)cāo)作害人,不過這種蟲卵我從沒見過,而這也不過是一個流傳。”
“但是,是不是可以肯定,這一次是思朗再次中蠱,而不是以前殘留的心蟲?”
田小暖立刻找到問題的關鍵點,請教怪老頭。
怪老頭臉上表(情qíng)微微有些不自然,他想了許久,語氣肯定地說道:“上一次一定清除干凈了,元寶可以感知到這個小東西,所以它都認為何思朗沒有問題,而且當時最后的血液我仔細檢查過,所以我還是認為上次絕對沒有殘留。”
“那就是思朗又被人害了。”田小暖終于可以下結論了,而且害他的人就在他(身shēn)邊兒。
“這樣,先把這次的心蟲引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
葉庭的提議立刻得到田小暖的贊同,一想到男朋友(身shēn)體里面有這個蟲子,她就害怕和擔心。
“好,這個清除起來并不麻煩,還是跟上次一樣,找個杯子接點水。”怪老頭吩咐道。
何思朗坐在沙發上,杯子里已經放上紫草,他立刻感覺到(身shēn)體里的(騷sāo)動,一種不知名的異樣感在血液中流竄。
怪老頭輕輕用銀針在他指尖一扎,立刻,簡直可以說是快速地,何思朗就有一種瘙癢和難受,這種感覺在自己的皮(肉肉)里,他只能忍耐。
不一會兒,一只如紅絲線一般的細長小蟲子就從他指尖鉆了出來,田小暖兩只手抵住自己的下巴,臉上滿是害怕的表(情qíng)。
這個小蟲子立刻朝何思朗指尖下的杯子爬去,掉進杯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然后,接下來的畫面是田小暖活了這么多年,最恐怖的一幕,她保證自己上一世加這一世都沒看到過這樣的恐怖畫面,已經把她嚇到無法說話,臉色蒼白,(身shēn)體微微顫抖。
因為何思朗的手腕處的血管都開始蠕動,血管拱得老高,他臉上顯出痛苦神色,心臟有一種莫名的悸動,他甚至忍不住大口喘氣。
何思朗的指尖,突然涌出猶如毛線一般粗細的心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