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顫抖著手,給田麗把褲子穿上,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田麗下體的地方,偷偷松了口氣,內褲基本完好,而且也沒什么液體或者血跡,跟自己判斷的一樣,(身shēn)體還是清白的。
“兒子,走,媽給你買(肉肉)吃!這種人家,呸!”男方媽很快點清楚剩下的錢,她小心翼翼地把錢整卷塞進口袋,拉起坐在地上的傻兒子就要出門。
就在那個傻子母女走出大門的時候,田小暖剛把田麗的褲子拉上拉鏈,田麗兩眼卻(射射)出野獸一般的兇狠光芒,她突然翻(身shēn)赤腳下(床床),朝母親撲去。
田麗媽手里捏著錢,冷眼瞪著這個還無比親(熱rè)的親家道:“呸,自己生個傻兒子,等著斷子絕孫吧。”
全然沒有留意田麗一時的發狂,她撲向自己母親,一把搶過她另一手里捏著的錢,瘋狂地把這些錢撕成碎片,狠狠朝上空跑去,仿佛下雪一般飄灑在地面。
“錢,我的錢!”田麗媽徹底傻眼,她沒想到田麗居然來了這么一出,當即氣急敗壞地一把將田麗推到在地。
田麗是憑著一股勁爬起來的,而由于吃了大劑量安眠藥,(身shēn)體實際上軟趴趴地沒有一點力氣,被自己母親大力一推,狠狠摔倒在地上,立即趴在那動都不能動。
“你瘋了嗎?你把錢都撕了,你弟弟怎么辦?這個傻子怎么不行,他家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跟他結婚,家里房子票子全都歸你,等他父母死了,你(愛ài)怎么樣怎么樣。現在好了,什么都沒了,你還把錢撕了,我怎么養你這么個白眼狼,我……我打死你!”
田麗媽從門口拎著笤帚,對著田麗(身shēn)上狠狠忽了幾下,田母實在忍不住,她一個從來不會動手的人,哪怕就是對著之前家庭暴力的田父,也不會還手。
可是今天她終于忍不住了,她撲上去,狠狠扭住田麗媽的手腕,幾下就把笤帚從她手里奪下來。
“新蘭,你還是人嗎?孩子都這樣了?你居然一句認錯的話沒有,還要打人,有你這樣當媽的嗎?你的心怎么這么狠毒!”
田小暖扶起趴在地上的田麗,對著田母道:“媽,我們走,跟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
“走!你憑什么走?要不是你今天攪和,兩萬塊就到手了,我兒子就得救了,你不給我兩萬塊,休想走!”
田麗媽堵住門口,居然還不讓她們走。
“真好笑,今天要是真的出了事,你兒子得救了,你怎么不想想麗麗會怎么樣,跟一個傻子過一輩子?被的(陰陰)影永遠留在心里,甚至自殺?但凡是個母親,有誰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田小暖聲音顫抖地說出這些后果,每一個都會對田麗的一生造成極大的傷害。
“那是我們家的事,她為弟弟犧牲一下也是應該的,誰讓她是姐姐,家里條件就這個樣子,我只能想到這種辦法。”
田小暖剛想張嘴懟回去,手腕一緊傳來刺痛,田麗手上突然用力,指甲都摳進自己的胳膊里。
田麗咬著牙顫抖著聲音問道:“媽,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弟弟?我算什么,您除了找我要錢,有沒有關心過我!”
“不關心你,把你養這么大,吃我的穿我的,現在說我不關心你,我就知道養你也是個白眼狼,家里出事了我能怎么辦,我去偷去搶?你一個當姐姐的,眼睜睜看著你弟弟坐牢嗎?”
田麗媽振振有詞,仿佛她也是被((逼逼)逼)無奈,反而是田麗不懂事,沒有姐弟親(情qíng)。
田小暖終于忍不住說道:“你的兒子又不是田麗的兒子,孩子成了現在這樣,是你們做父母的責任,你們為什么不去借錢,而且這么多年麗麗打工的錢都寄回來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為什么出了事就只會打麗麗的主意?”
這話懟得田麗媽說不出所以然,她把脖子一梗不講理地說道:“沒錢就是沒錢,全都花了,我養的女兒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別人管不著!”
“我不是你女兒!”
田麗小聲地說出這句話,可這句話卻讓田麗媽大驚失色地后退一步,扶著門框尖聲叫道:“你說什么,你敢不認我!”
“我不是你女兒!”田麗仰起頭,臉頰上還掛著溫(熱rè)的淚珠,大聲地嘶吼道。
“你……你……”田麗媽仿佛被嚇到,你了幾遍卻說不出話來。
“從今天起,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系,以后我是死是活和你們無關,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
田麗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樣一句話,竟然是要和自己的母親斷絕關系。
田麗媽先是有些害怕,過了一會兒仿佛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大怒道:“你敢,你說斷絕就斷絕,沒門,拿兩萬塊錢來!”
竟然還要找田麗要錢,田母看得直搖頭,她沒想到譚新蘭竟如此冷血。
“從現在起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以后你也休想從我這拿到一分錢,今天你要是不讓我出這個門,我就報警,我豁出去不要自己的清白,也要讓你嘗嘗坐牢的滋味。”
這么多年被母親壓榨欺辱,田麗心中的恨意達到了極點。這次的事(情qíng),讓她終于對家庭對親人再無一絲奢望,此刻她只想和這種蛇蝎心腸的母親斷絕關系。
“你……你竟然敢如此不孝……”
田麗媽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大姑娘,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大姑娘?尤其是田麗冰冷無(情qíng)的眼神,這一次她心里終于害怕了,她不由自主地退出門外。
田小暖扶著田麗慢慢走到門口,田麗突然松開田小暖的手,整個人晃了晃,站了一會兒才站穩。
“把我的戶口本給我。”田麗冷靜地說道。
“什么?”
“戶口本,把我的戶口本給我!快點給我!”田麗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
“你……你這個((賤jiàn)jiàn)貨!”
田麗媽氣得渾(身shēn)發抖,不管不顧地對田麗破口大罵,什么難聽話臟話全都出來,仿佛潑婦罵街,全然不顧及自己還是田麗的母親。
“給你!滾出這個家就別回來!”
一張薄薄的紙片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