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們一家?”田小暖不太明白。
“他知道我自殺的原因后,給了我一萬塊錢,還要走我家的地址,說以后會資助我,讓我好好學習,不要亂想。”
“什么?問了問就給你一萬塊?”田小暖仔細看著莫若臉頰,在她左眉內果然看到一粒小小的黑痣,看來她確實遇到了貴人,可是這個位置……
她想了想還是不告訴莫若,她已經告訴她一個人生大運,實在不便多說,而且命理師其實有個不成文的原則,如果遇上命運已經很凄慘的人,就要多給她說說好的方面,以鼓勵為主,讓他再努力些,減少一些不利因素。
“那你有一萬塊,為何……”
“為何還過得這么節儉?”
對,田小暖點點頭。
“說心里話,這個人當場拿出一萬塊現金,裝在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我的時候,打開以后我整個人都懵了,這么多錢我一輩子都沒見過,想起我剛才的行為,當時我無比羞愧,甚至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是啊,這樣的人真的很少,給陌生人一萬塊,說實話,我可能做不到。”
“所以這些錢我不敢亂用,出來前我帶了學費和住宿費,還有一百塊錢伙食費,把剩下的錢全都留給弟弟了,他的藥如果吃好一些的,對他的腎好,可是太貴,一個月要七八百,我總不能等著這個好心人給我寄錢,所以我只能拼命節儉。”
莫若的眼中是感激,還有擔憂,她害怕如果錢用完了,弟弟怎么辦,(奶奶)(奶奶)只有一百多的退休金,根本不夠弟弟吃藥,她不敢用錢,她恨不得把所有錢都存起來給弟弟治病。
田小暖點點頭,她能理解莫若的心(情qíng),就像當時給外婆看病,醫藥費太貴,她每次就會算,自己手上的錢夠外婆吃多久的藥,這時候的錢就是命,有錢外婆就能續命。
“所以說,你不應該再傷心了,振作起來,你必須努力,這樣才對得起這個好心人,等你以后有了能力,就可以幫助他了。”
莫若點點頭,田小暖知道這些事(情qíng),她沒那么快想明白,不過今天她肯跟自己談到家里,說明她終于不再封閉自己,以后會慢慢好起來。
這件事(情qíng)告一段落后,宿舍里終于安靜了一段時間,自從上次出事后,譚青每次進來找曹燕,如果看到她不在就會立刻出去,因為她不敢面對田小暖的目光,那種仿佛知道所有秘密,洞若觀火的眼神,好像要穿透自己的五臟六腑。
何思朗也進入緊張地學習,他的課程更加繁重,也許軍事指揮本來就是一個復雜地學科,田小暖已經整整一個月都沒和他見面了,只能電話聯系。
一個月的時間里,田母倒是忙活得厲害,新家已經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田母猶如燕子含泥一般,一點點地把東西往新家搬去,等周末田小暖去新家的時候,已經大變樣。
田母正在洗杯子盤子,一起來的還有隔壁的二嬸子,這段時間她總是給田母幫忙,每次田母過來,她如果有時間也會一起跟著來,幫田母拿些東西。
“二嬸,謝謝你,你看你這么忙,還幫我家里來回拿東西的。”田小暖現在越發舍不得這些老鄰居,處久了才知道,鄰居有時候比親人還親。
“哎呀,這又不是啥大事,家里有人我也好出來轉轉,小暖你不嫌棄我們來你家新房就好。”
二嬸子邊說話,手上不停,拿著白抹布,手腕靈活一轉,一個杯子就洗得干干凈凈了。
“二嬸,我怎么會嫌棄你們,你和那些嬸子們,我隨時歡迎你們來玩。”正說著話,田小暖從陽臺上看到朱教授和他(愛ài)人玉芬阿姨朝門前走來。
田小暖趕忙打開門,迎朱教授進來。
“媽,這是朱教授,就是他把……”
“朱教授,您快進來,今天我給您帶了滿滿一盒酸包菜,回去切絲加干辣椒一炒,出鍋后滴點香油,就饅頭喝稀飯都好吃。”
田母立刻從冰箱拿出一包酸菜,遞給旁邊兒的玉芬,田小暖看得有些發呆,這是認識?
朱教授看這個小姑娘,平(日rì)里聰明機靈,難得也有發愣的時候,不(禁jìn)笑著道:“我跟你媽媽早都認識了,你媽媽還給我送了一大盒(肉肉)醬,真好吃啊。”
“桂芳妹子,你們什么時候住過來,我家老頭子已經等不及嘗嘗你的手藝了,他就好吃個面條。”玉芬笑著跟田母開玩笑。
田小暖繼續蒙圈,連玉芬阿姨都跟媽媽這么熟悉,還送(肉肉)醬?自己錯過了什么?
原來這事(情qíng)也是巧了,田母自己過來的時候,不知道這附近哪里有菜場,出門就碰到朱教授,朱教授心里放不下,偶爾會過來看看,田母就問他哪有市場,這樣聊著才發現,朱教授就是以前的房主。
一來二去,大家就這么認識了。
閑聊幾句,朱教授就先回去了,說是中午要吃有炸饅頭片配酸菜,迫不及待的樣子,倒是讓田小暖有些忍俊不(禁jìn)。
“桂芳,這教授看著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二嬸子跟田母感慨道。
“是啊,第一次我來問路,知道我家要住這,怕我找不到說了好幾遍。”
“是嗎?真不錯。對了,上次你不是不讓我家丈夫去做那個生意嗎,你知道咋了?”
二嬸子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道:“田喜財去了,聽說帶了兩萬塊,前兩天跟他老娘打電話要錢呢,要三萬塊,說生意做大了,本錢不夠。”
“什么生意,要這么多錢?“田母一臉驚愕,要是再要三萬可都五萬了,這是干什么,燒錢啊!
“就是說啊,現在我家那個也說,的虧自己沒去,這么多錢的生意,我家哪做得起。”
“二嬸,這到底是不是生意,年底就知道了,反正我覺著不靠譜,跟不認識的人合伙,根本靠不住的。”田小暖知道,這根本不是生意,這就是傳銷,搞不好田父人已經被扣了,威脅他打電話找家里要錢呢。
說笑間,田小暖電話響了,見是田麗,田小暖露出微笑。
“小暖,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