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一連幾天沒有動靜,石大壯醒來后倒是跟田小暖打了個電話道謝,聽石大壯說,溫雅回學校了,老師似乎更加沉默寡言。
田小暖心里有些著急,這個筆記本出現了,自己也找到了,它應該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源,怎么……怎么是這種毫無動靜的樣子。
難道不該是父女消除誤會大團圓的結局嗎?田小暖有些焦躁,跟老師打電話,可似乎也聽不出什么變化,又過了兩天,何思朗來學校,給田小暖帶來了元寶。
“元寶,你怎么跟著思朗?”坐在學校門口的小咖啡館,田小暖看著元寶瞪著委屈的小眼神,從何思朗的袖口擠了出來,見到田小暖立刻蛇頭上下直點。
田小暖伸出手,元寶立刻爬到她手心,添了兩口,在她手腕上圈成一圈,好似銀光閃閃的手鐲。
田小暖摸了摸元寶的小腦袋,抬起頭就看到何思朗擔憂的眼神望著自己。
“你這是從里拿到的?”
“葉先生讓我去他的辦公室拿到的。”何思朗眉宇間凝聚著擔憂,怪老頭連這個都借給小暖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qíng)。
“小暖,出了什么事?”何思朗雙眸凝視著田小暖,讓田小暖本來亂了的心神,平靜了下來。
“思朗,這件事(情qíng)告訴你也無濟于事,有元寶在我這,應該沒問題。”田小暖不愿意讓何思朗擔心,上次那個人出現的太過古怪。
何思朗有些郁悶,確實某些方面他無能為力,認識田小暖后,許多事(情qíng)超出了他的認知。
“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會更擔心。”
看著何思朗深邃猶如黑曜石般的雙眸,田小暖略略思索,終于還是告訴了何思朗昨晚發生的事(情qíng),只是隱去了找到(日rì)記本的事(情qíng),她現在已經不能確定,能讓老師和溫雅姐和好,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筆記本。
何思朗聽著小女友敘述事(情qíng),雙拳忍不住握緊,到底是誰對田小暖窮追不舍,想要她的命!他臉上一瞬間顯出極濃的煞氣,表(情qíng)冷酷無(情qíng),甚至嚇到了給他們送咖啡的小店員。
這個可(愛ài)的小女孩顫抖著放下杯子,逃也似的走了,剛才她還特別羨慕這個女孩有個這么帥氣威武的男朋友,大著膽子想要仔細看看,卻沒想到一靠近這個人,渾(身shēn)打冷戰,他冷著臉的樣子太可怕了。
“別這么緊張。”田小暖伸出手,輕輕掰開何思朗的拳頭,把自己微涼的小手,放在他溫(熱rè)的手心里,摸著他手掌心上的老繭和手心紋路。
“有元寶在,毒是傷不到我的。”
“那找到原因了嗎?”何思朗見田小暖搖頭,他更加不放心,這種影藏在暗處的敵人,就好像一顆扎入掌心的刺,不拔出來總是會受到傷害的。
“我還沒問,那天晚上有點亂……”
“有點亂?又怎么了?”何思朗沉聲追問。
田小暖想了想,又把后續發生的事(情qíng)告訴了男友,也是怕他擔心,包括后面發現的筆記本的事(情qíng)。
“找到了?你一開始怎么沒告訴我?”何思朗搖著頭,筆記本藏在(床床)底下的木板下,如果不是裝修,這種地方恐怕真是找不到,而且恰巧是溫雅帶著母親的遺物,遺物就掉落在那塊木板上,這種事(情qíng)也太巧了。
“我一開始告訴你,找到筆記本他們父女就能和好,可是現在好幾天過去了,都沒什么動靜,我有些不太確定了,所以就先沒說。”
“那個黑衣人的事(情qíng),你沒有問問那個怪老頭和你老師?我覺得用蛇,也許怪老頭能提供點線索。”
“當時我忙著照顧二師兄,看老師和他說話,沒好意思打擾,然后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qíng),等我出來的時候毒爺爺已經走了,而且發生了那么突然的事(情qíng),老師看著也沒什么心(情qíng),我就先回去了,我正打算過兩天問問看。”
正說著,電話響了,田小暖一看,正是老師家的電話。
“小暖,你能來一趟嗎?”溫雅的聲音輕飄飄的,就好似大病初愈的人,沒有底氣聲音特別小。
“我馬上過來。”
田小暖帶著何思朗趕往老師家,她還給溫雅和二師兄每個人買了杯(熱rè)巧克力,其實就是高樂高加牛(奶奶),而且價格還很實惠。
田小暖拿著咖啡,被何思朗牽著走,二人快速來到葉庭家,得虧是在后門,只要是十分鐘。
“二師兄,你看著氣色好多了。”
石大壯笑著拿出兩雙棉拖鞋,“小師妹,多謝你照顧我。”
田小暖把(熱rè)巧克力遞給二師兄,就去找溫雅了,何思朗坐在客廳跟石大壯聊天,繼續問了問那晚的(情qíng)況,只可惜石大壯昏的早,他也說不出什么,何思朗決定等葉庭回來好好跟他談一談。
“溫雅姐,我給你買了(熱rè)巧克力,你嘗嘗吧,還(熱rè)乎的呢。”
田小暖看著溫雅,眼睛都是腫的,眼底下掛著黑眼圈,神(情qíng)倒是有些奇怪,眼珠一動不動,似乎在走神一般,聽到自己的聲音,眼睛才漸漸有神,聚焦在一起。
“謝謝。”溫雅的聲音沙啞低沉,好似塞著棉花,聲音十分微弱,田小暖嚇了一跳。
“溫雅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看你臉色也不好,感冒了嗎?”
溫雅搖搖頭,田小暖把(熱rè)飲那給她,她慢慢接過來,喝了幾口后,眼神有些難過地望著田小暖。
“我想我……誤會了父親,這些年我都深深誤會了他。”溫雅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她的嘴唇顫抖著,讓自己保持平靜。
自從母親去世,留下弟弟后,她就活在憤怒和仇恨中,當她漸漸懂事后,對父親的關心不理不睬,視而不見,她只想好好照顧弟弟長大,葉宇辰因為董玉華的(身shēn)體緣故,所以出生后體弱多病,溫雅跟一個小媽媽一般,細心照顧著葉宇辰,她漸漸不(愛ài)說話,也沒有什么好的朋友。
知道了事(情qíng)的真相,她開始不安,開始后悔,原來她一直都深深誤會著父親。
“這是我媽媽的(日rì)記本。”
田小暖的目光落在文雅手上淡綠色的本子上。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