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問清了姐姐的意思,還得問問舅媽的想法。
“這孩子還有個姐姐和弟弟,家里都在農村,條件差了點。”畢竟是田小暖給幫的忙,閻桂珍說得委婉些。
閻桂珍想,自家姑娘也就二十二,擱城里還(挺tǐng)年輕的,要不找個南市的城里人算了。
“大嫂,咱們還不都是農村的,家里幾個孩子不都是正常的。”
“舅媽,關鍵還是看表姐,是不是愿意。”田小暖覺得林淼條件不錯,年紀輕輕就是教導員,而且也讀過書,要不是不會說話,按何思朗的說法,早都找到老婆了。
“媽,我覺得……他還行。”張麗琴在里面聽到母親不樂意,心里有些著急,紅著臉說出自己的意思。
這事(情qíng)還是得雙方愿意,閻桂珍見姑娘似乎喜歡這小伙子,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晚上何思朗打電話來,告訴田小暖,林淼想交往試試,問這邊兒女方的意思,看來這二人看對了眼,田小暖把姐姐這邊兒的態度也告訴何思朗。
聽到林淼也愿意,張麗琴心里特別高興,她有些害羞地跟田小暖道謝,她深怕男方看不上自己,張麗琴覺得自己長得也不漂亮,也沒什么文化,一直怕配不上對方。
“姐,到時候他要是約你,我就給你打電話,你們家附近小賣部電話多少,你跟我說一下。”
周(日rì)送走舅媽和表姐,田鳳英也要走了,她在這個醫學院的食堂找了個事做,宿舍也給安排好了,她要搬去宿舍。
中午吃了餐飯,田鳳英收拾著行李,大家伙一起送她去宿舍,宿舍在食堂后面,高低(床床),六人間,把大姑送到,田小暖和妹妹就各自回學校,又剩田母一個人在家。
大一下學期,課程也不少,每天重復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有天下課,曹燕通知莫若去班主任辦公室,說老師找她有事。
田小暖和付閃閃陪著一起去,莫若進去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一出門莫若眼眶就紅了。
“莫若,你怎么了?”付閃閃一眼看出莫若(情qíng)緒不對。
“我的助學崗位被取消了。”
“為什么?”田小暖和付閃閃一起問道。
“是給你換了個崗位嗎?”田小暖想,莫若有貧困證明,又是孤兒,符合學校要求。
“班主任說,我今年拿了獎學金,滿足我一個學期的普通生活,所以就沒有助學崗位了。”
這是什么邏輯,田小暖奇怪地問道:“獎學金是獎勵你學習努力,助學崗位是因為你的家庭條件,這是兩回事。”
“你說是不是曹燕搞的鬼?”付閃閃猜測道。
田小暖沒有吭聲,不過他知道韋東看自己和莫若一直都不順眼,曹燕也是如此,她心里也有些懷疑。
“算了,取消就取消吧,不過……小暖,你的錢一時還還不上,本來我想著有助學崗位的收入,獎學金剛好給你還錢,現在取消了,我手上……”
“莫若,這事別再提了,當初我就說了,不用還。”
“那怎么行,五百塊又不是小數目。”莫若已經很感激田小暖當初伸出援助之手,但是別人幫忙,自己不能心安理得。
“助學金的事(情qíng)就這么算了嗎?莫若,你要不要找老師爭取下。”付閃閃認為還是要跟老師好好說說。
莫若抬眼望著田小暖,想聽聽她的意思。
田小暖抿嘴道:“還是算了吧,你注定青年時期不順,磨難多,這也是命本如此,還是抓住自(身shēn)能夠抓住的東西。”
付閃閃看著田小暖,好像看稀奇,又好似第一天認識一般,“小暖,你會算命?”
付閃閃對先生并不陌生,爸爸最(熱rè)衷這個,每年祭祖規矩繁復,還有先生專門舉行儀式,付閃閃一直覺得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覺得自己爸爸這時候一點都不聰明,先生說什么就是是是,好好好,還好哥哥不這樣。
“我不能說會,但是我是個命理師,目前學得最好的就是批八字了。”田小暖邊兒說邊兒拍掉付閃閃在自己(身shēn)上到處亂摸的手。
“別鬧了,在我(身shēn)上摸來摸去,干什么,占便宜啊。”
“我好奇,還有女先生,我摸摸看有什么不同,不過小暖我不太信這個,嘿嘿。”
“看得出來。”現在很多年輕大學生,學習了科學知識,認為算命這些東西都是封建迷信,全都是騙人的,當然這也是因為現在的先生,大部分確實都是騙人的,真正有門有派有真本事的太少了。
回去后,曹燕罕見地在宿舍,付閃閃總覺得這事是曹燕搞的鬼,色厲內荏地瞪了曹燕一眼,立刻拉著田小暖不敢回頭。
曹燕是特意在此等候她們的,這件事(情qíng)是她給韋東建議的,莫若居然拿了一等獎學金,出乎曹燕的意料,還有田小暖的特等獎學金,曹燕恨死她們,決定給她們一個下馬威,讓她們得意。
這種事(情qíng)班主任有建議權,加上韋東把曹燕調查的(情qíng)況反映給學校,現在在食堂吃飯的大學生百分之六十都能自己自覺收拾碗筷,還有不少自帶碗筷的,所以這個崗位已經沒什么存在的必要。
還有一點,韋東說莫若同學學習努力,取消這個崗位也是為了她更好地學習,韋東振振有詞,再加上他肯簽字負責,教務處考慮到學生還是以學習為主,最后就批了取消崗位的申請。
這些主要都是曹燕的主意,韋東心里也藏著壞,二人一拍即合,說得冠冕堂皇,實際是整莫若。
看著宿舍三人幫一臉(陰陰)郁,曹燕心里痛快了不少,她之前還取消了自己換宿舍的申請,想起那個陌生人跟自己說的話,還有她卡上每個月多出來的五百塊錢,曹燕臉上露出(陰陰)險邪惡的笑容。
這才只是開始,自己只要監視好她們,以后有人會幫自己報仇的。
田小暖晚上請假去老師家,她想問問老師,自己能不能用門派的弟子(身shēn)份開店算命。
田小暖還想問問老師,自己以后會不會跟何思朗結婚,這件事(情qíng)現在如同石頭一般壓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