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田小暖以為自己又恢復以前的能力后,大腦里一陣眩暈,天旋地轉好似暈船一般,何思朗見田小暖左右搖晃,一把抱住她,堅實的胳膊粗壯有力,過了好一會兒,田小暖喘過氣來。
這時候她睜開眼睛看何思朗,又跟失去能力的時候一樣,她暗暗集中精力,又發現何思朗周(身shēn)有一股淡淡的金色,很朦朧,沒有她最開始看得那么明顯。
田小暖有些奇怪,人的氣場在沒有重大事件發生的(情qíng)況下,一般都是不變的,怎么何思朗渾(身shēn)金色的光圈,一會兒很大很明顯,現在就朦朦朧朧。
傳來敲門聲,酒店服務到了,送了兩人份晚餐,何思朗特意點的(熱rè)牛(奶奶),還有感冒藥。
喝了(熱rè)牛(奶奶)后,田小暖覺得堵塞的喉嚨好想沒那么疼了,但是她說話還是很困難,可是即便如此,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想起那晚的事(情qíng),她恨不得殺了那些碰過她的男人。
“那些人……在哪?”田小暖困難地發音,雖然神(情qíng)兇狠,但眼淚卻一顆顆掉在地毯上,她兩世都沒經歷過這種事件,她不敢想,如果何思朗沒來,自己就完了。
“小暖,別哭,沒事了,你沒出事。”看田小暖眼底深處的害怕,何思朗把田小暖緊緊抱在懷里,安慰著她。
“這件事(情qíng)我大哥已經著手調查了,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這件事(情qíng)幕后主使者是上次那個耳背后有紅斑的男人,這個……”
“思朗!”
聽到又是這個人,田小暖焦急叫道,不顧嗓子的劇烈疼痛。
“當初那個黑衣人……老師說,他……來自西南一帶,你記得以前你和阿姨……中蠱。”田小暖急切地看著何思朗。
何思朗立刻明白田小暖的意思,“上次那件事是周媛媛舅舅做的,那次就是西南,這次還是西南,你懷疑跟他有關系?”
田小暖點點頭否則她想不出誰會這樣恨自己,只有周媛媛,還有被調離原崗位的周媛媛舅舅。
“如果真的是他們,周家已經徹底打破底線了,我要跟父親和大哥商量一下,后面該怎么處理,你要不要休息兩天再去學校,我可以給你開個病假條。”
田小暖點點頭,她現在心里很亂,不想見任何人。
“那就休息一周吧,就住在這,也沒人打擾,我陪著你,不過,(床床)單要換一下。”
(床床)單?田小暖拉開被子,臉迅速變得通紅,(床床)單上點點鮮紅,猶如紅梅盛開。
她迅速用被子蓋上,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臨走前,何思朗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人,只見她一個人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里,靜靜看著夕陽余暉。
何思朗隱瞞了一件事(情qíng),就是那些人準備了攝像機和照相機,他們不光要強了田小暖,還要拍照攝影,還要把這些資料放到指定的位置。
何思朗回去就是要解決這件事(情qíng),大哥已經放了這些人,并派人盯著,看著他們按自己的吩咐把東西放在指定位置,現在就要盯住這個位置,抓到來取東西的人。
這些事(情qíng),何思朗沒有告訴田小暖,他恨自己,為什么一次次讓女友受到這種傷害,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抓到幕后的人,不管他們是誰,他都要挖出他們。
何思朗走后,田小暖心(情qíng)越發糟糕,她時而陷入憂郁,時而煩躁不安,有時候還會害怕,晚上睡不著,每當她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那天被抓走的片段。
三天后,何思朗回來,看到田小暖無比憔悴的樣子,心痛得不得了,可是田小暖見到何思朗后,眼中卻有一種驚人的光彩。
她要報仇,她一定要找到害自己的人!
何思朗輕輕摟著田小暖,把她抱在懷里,告訴她這幾天發生的事(情qíng)。
“我已經和父親還有大哥商量過了,如果真的是周家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件事(情qíng)還不能告訴爺爺,不是故意隱瞞,而是如果爺爺知道了,很可能打草驚蛇。還要再等等,大哥自從上一次事(情qíng)后,就開始關注周家,也搜集了一些資料,可是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證據,根本無法扳倒周家這棵大樹的根。”
聽到這些話,田小暖慢慢閉上眼睛,輕聲道:“我能等。”
“你還沒吃飯吧?”
田小暖搖搖頭,這幾天她除了喝了點(熱rè)牛(奶奶),根本吃不下什么。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順便出去走走買點換洗衣服,我跟你宿舍的莫若說的是,你家里出了點事,當時你著急趕回去,所以忘了拿包,手機也是沒電自動關機了,還給你們班主任請了假。”
何思朗安排的滴水不漏,這件事(情qíng)誰都不能說,她想的也是這個借口。
田小暖消失之后,整個宿舍最開心的就是曹燕,她才不相信田小暖家里出事這樣的鬼話,肯定是那個人做了什么,這些天,曹燕嘴角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曹燕平時很少在宿舍,田小暖不再之后,她卻一反常態,放學后的時間基本都在宿舍,看著田小暖的空(床床),曹燕腦海里全都是惡毒的想法。
直到周三的晚上,361宿舍的電話響起,曹燕隨手接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是那個冰冷的男聲。
“出來,給我回電話。”
曹燕穿著外衣,朝樓下的電話機跑去。
“喂。”電話通了,她忐忑地叫了一聲,這可是這個人頭一次給她打電話,他怎么知道自己宿舍的號碼的?想到這曹燕不寒而顫。
“田小暖回來了嗎?”黑衣人的聲音冰冷地聽不出一絲人的(情qíng)緒。
“沒……沒有,不過她男朋友來給她請假了,說是她們家出了點急事。”
電話里一陣沉默。
五分鐘后,電話被主動掛掉,曹燕心里越發疑慮,這個人不是該收拾田小暖嗎?怎么突然問起她回來沒?
某天,某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個子男人,穿著運動服,戴著帽子路過這條街。
他低著頭不經意地用眼角迅速掃過垃圾箱,這正是放置錄像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