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的離去讓田鳳玲絕望,此刻她心中一片茫然和慌亂,自己真的沒工作,該怎么辦,自己就是再去鬧,也是沒了工作的,一想到以后,她害怕到發抖,終于嘗到了以前做壞事的惡果。
田小暖出去后問母親,“不會給小姑求(情qíng)吧?”
田母搖搖頭道:“不會,因為她傷害的是我的父母,所以絕不原諒。”
田小暖聽到母親聲音里從未有過的堅定,知道母親一定不會再心軟妥協,反正小姑也是惡有惡報,她也無半點同(情qíng)之意。
三人回去后,田小暖并沒有把今天中午在何家發生的事告訴母親,田母趕快給小月做飯,又把煮好的粽子拿給何思朗吃,剛好中午兩人都沒吃飽,吃了幾個粽子,這才覺得胃里舒服了。
食堂里,田鳳玲哭得傷心,她求大姐幫忙和田母說說(情qíng),田鳳萍也有事,高氏的(身shēn)體還需要將養一段時間,可是她確實受不住了,家里也有孩子,一出來一個多月,想要回去,田鳳萍琢磨著,給大姐點錢,讓大姐辭了工作伺候母親兩天。
這兩個要求,讓田鳳英很為難,小妹的事(情qíng),嫂子已經明確說不原諒,也是怪小妹鬧騰的太狠,不然嫂子怎么會這樣,至于二妹的要求,田鳳英也沒辦法,上次母親傷了她的心,她不想回去,兩件事(情qíng)田鳳英都沒答應。
高氏在家躺了一天,二姑娘走了午飯都吃不上,看著柳燕自己在外面胡吃海喝,她拿了錢讓兒子出去買兩碗面條,誰知道兒子拿了錢就跑了,高氏一直餓到下午二姑娘回來,那心(情qíng)自然不好,對著老二一頓罵。
田鳳萍沒想到母親這不講理,心一橫,第二天一早買了車票回家,久病(床床)前無孝子,高氏和田父二人硬生生把伺候他們的田鳳萍就這樣折騰走了。
田母又拿了些粽子,田小暖剛好回學校,她讓田小暖送給葉先生嘗嘗,中國的傳統三節,端午節其實還是很受老年人重視的。
田小暖去老師家,溫雅姐姐和葉宇辰都在,包好的粽子還帶溫乎著,田母出門前才給煮的新鮮的。
看老師似乎瘦了些,眉宇間擰著,看樣子這段時間也是((操cāo)cāo)心勞力,葉庭剛和大徒弟通了電話,沒想到大師兄在香港那邊兒居然十分出名,而他最厲害的就是問米,也就是和冤魂鬼怪這種(陰陰)物接觸。
葉庭還聽說,大師兄經常出入泰國,聯想到最早認識小徒弟,那個萬老板別墅和辦公室里的邪物,都來自泰國,葉庭懷疑這些會不會和大師兄有關系。
“老師,吃個粽子吧,別想了,有甜的有(肉肉)的,您想吃哪個,我給您扒。”
田小暖的問話叫回了葉庭,他回過神道:“吃個(肉肉)的吧。”
石大壯已經吃了兩個,第三個正在手上,這個粽子用新糯米配上新鮮粽葉現做的,入口一股子清香,大家全都覺得好吃。
葉庭吃了個紅燒牛(肉肉)的,里面放著一大塊軟爛的牛筋,一個粽子下去也不覺得餓了,田小暖見老師神(情qíng)舒緩了些,請老師去書房,把今天跟何思業握手出現的感覺說了出來。
因為小暖說的很模糊,葉庭也判斷不出是什么,最后他找了一枚古錢幣,附加上門派的精神念力,讓小徒弟再去試試,如果人有問題,比如(身shēn)體上有臟東西或者不屬于人體的(陰陰)氣等等,古幣就會發紅發(熱rè),葉庭用的是本門秘法,這么多年這個方法屢試不爽。
田小暖聽完老師的解釋放下心來,又和溫雅聊了聊天,又和處在青(春chūn)期別扭的高三葉宇辰小朋友關心了下學習,他的成績比以前有很大的提高,何思朗打算讓他考國防生。
田小暖看老師很疲累,可是自己也幫不上忙,只能讓老師注意(身shēn)體,叮囑二師兄好好照顧。
回去后,田小暖跟何思朗聯系了下,她想讓何思朗找個機會,不要刻意的很明顯,她再試試何思業,何思朗一口應下,(日rì)子平靜如水的過著。
端午節到來,食堂和學校門口到處都是賣粽子的,有一天田小暖接到林嵐的電話,林嵐知道周五小暖他們只有上午有課,約她來醫院附近吃中飯,華夏大學離醫院不遠,只有幾站,約定好時間,田小暖收拾一番出門。
林嵐約的是醫院前面的亞貿站一個安靜地西餐廳,田小暖去的時候她還不在,不過已經定位,田小暖被服務員帶到卡座,服務員上了一杯檸檬水后就下去了,餐廳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
田小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西餐廳里的沙發是紫色的,桌子是透明玻璃,卡座兩邊兒垂下水晶珠子穿的珠簾,大廳里掛著水晶燈,低調中有一種華貴感。
田小暖等到十二點半,林嵐還沒到,不過打電話讓她先點餐,她一會兒就來,想必也是很忙,田小暖點了兩份西餐廳的小蜜牛排,聽說有蜂蜜的焦香味,又點了兩杯白咖啡,外加兩個焦糖布丁。
二十分鐘后,林嵐急匆匆地走來,已經上了牛排(套tào)餐里的(奶奶)油蘑菇湯、蒜香面包片、水果沙拉。
“小暖,等急了吧,醫院突然出了點緊急狀況,結果就給耽誤了。”林嵐臉上帶著歉意。
“阿姨,沒關系,我也沒什么事。”正說著,牛排上來了,二人邊兒吃邊兒聊。
林嵐主要因為上周的事(情qíng),孩子來家里,還遇到這些破事,她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丈夫也覺得讓小姑娘受委屈了,所以今天特意吃個飯,和這孩子說說話。
“阿姨,我不生氣,我畢竟是外人,阿姨你受的氣比我多,我原本以為以您的(性性)格,必然不會忍這些,您和何軍長的感(情qíng)真好。”田小暖由衷地說著,如果不是感(情qíng)好,誰要忍受何種糟心親戚。
林嵐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忍了這么多年,也發生了很多事(情qíng),可是她們還是不滿足,有時候想想,真想撕破臉大鬧一場。”
田小暖嘻嘻一笑道:“那一定很(熱rè)鬧!”
林嵐看她眼睛里亮閃閃的目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