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調查組的人也來了,在政委的陪同下,又一次展開對何啟華的調查。
“這位同志,你既然來喊冤,就把你的冤屈詳細說明白,部隊是絕對不會包庇一個壞人,一定會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調查組中一個矮矮胖胖,圓腦袋斷脖子的人,說了這么一番話,似乎沒什么問題,可是聽起來總是不舒服,何啟華發現,他這話有很強的暗示(性性),不就是給自己已經定位成壞人了嘛。
“部隊領導,你們要給我家做主,我才敢說。”婦女還是很怕,好像何啟華對她做過什么一樣。
何啟華看著婦女這樣,之前和自己談錢的時候,可不是這般,穿得花枝招展,說話也是拍著(胸胸)脯聲調八尺高,哪里怕過自己,她突然跑過來誣陷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而且她受了誰的指使。
部隊領導又是一陣安慰,政委都表態,一定公平公正。
“我閨女在食堂當臨時工,何軍長的大外甥叫蔣大海,是那邊兒的正式工,還是個大色狼,欺負我閨女是臨時工,給我姑娘安排了一堆男人都做不動的活,還時不時對我姑娘動手動腳(騷sāo)擾她。
我姑娘敢怒不敢言,想去告領導,他就說他舅舅是司令部里的軍長,要是敢告他,以后就整死她,我姑娘年輕也膽小害怕,一直忍著不敢作聲,偶爾被何軍長家的大外甥摸幾下也全都忍了,誰讓我們是平頭百姓,這年頭女孩子找個工作也不容易,我家條件也不好,還指望閨女的工資吃飯。”
“居然還有這種事。”調查組又是那個圓腦袋粗脖子的人說話,語氣帶著氣憤,似乎很同(情qíng)這對夫妻。
“部隊領導,這也就算了,有一天,那個蔣大海,乘我姑娘去庫房拿米面,他……他就在那里禽獸不如地強(奸jiān)了我姑娘,可憐我姑娘一個黃花大閨女,被破了(身shēn)子,還怎么嫁人,想去告他,蔣大海就又拿出自己的舅舅威脅我姑娘,臨了又說娶我姑娘云云,閨女回家還不敢說,要不是我發現閨女懷孕了,還被蒙在鼓里。
閨女懷孕了,我們一想算了,那也認了,就結婚吧,誰知道這時候蔣大海又反悔了,他在家都有妻子兒子,部隊領導,你們說他這是不是強搶民女,騙了我閨女(身shēn)子還騙了我姑娘的人。”
“你這說了半天,也只是何軍長家里親戚的事(情qíng),而且他打著何軍長的名號,何軍長并不知(情qíng),你為什么口口聲聲告何軍長。”政委提出其中的問題,這個婦女在門口告何啟華,可是說了半天,全都是何啟華家里的親戚,和他本人沒有任何關系。
“有關系,首長,要不是他當這么大的官,縱容自己的親戚,我家閨女能被欺負了。”婦女抹了把淚,委屈地說著。
政委皺了皺眉,和老百姓講道理,還要注意方式方法,但是這個婦女,一看就不像是講道理的人,要是道理沒講通,再激化矛盾。
“我家親戚做的事(情qíng),我也是幾天前才得知的,以前全都不知(情qíng)。”何啟華終于說了一句話。
婦女眼神突然(射射)出憤怒的目光,怒道:“你現在當然推得干干凈凈說不知道,部隊領導你們去我閨女單位打聽打聽,那個蔣大海簡直都快成了一霸了,何軍長光說不知道,難道他就沒點責任。
還有一事,前幾天,何軍長去了我閨女的單位,把我和我閨女都叫過去,說要和我們談談,實際上哪里是談談,他擺出自己的(身shēn)份,我們小老百姓哪敢說什么話,最后硬是給了我三萬塊錢,讓我姑娘打掉孩子再來上班,這事(情qíng)就此了結。我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打胎之后(身shēn)體一直不好,到現在還在家里躺著,大(熱rè)的天蓋著厚被子都不覺得(熱rè),醫生說她(身shēn)體虛的厲害,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還兩說。
領導們,你們給評評理,我閨女被他們家害成這樣,是不是該把蔣大海和這個大軍長全都抓起來。”婦女說完這話,又抹起眼淚來。
何啟華眼神如果銳利的刀鋒,盯著這個婦女,看來她是反悔了。
“這件事(情qíng)我要澄清一下,我這周一確實去單位找過這個婦女和她的姑娘,和她說的有出入,據了解,她姑娘和我大外甥是互相戀(愛ài),只是我大外甥已經已婚,隱瞞自己的真實(情qíng)況,是他的問題,但是絕對不是強(奸jiān),組織可以去調查,他們單位很多同事都看到了,這個女孩子當時和我外甥是自愿戀(愛ài)……”
“呸!”婦女狠狠照著何啟華腳下吐了一口白吐沫,“什么自愿戀(愛ài),蔣大海三十多歲了,我閨女才去不久,他們單位的人能不知道他結婚了,還不是都不敢說。”
提起這個何啟華就一陣來氣,他不得不解釋一番,“這確實是我外甥蔣大海的責任,他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單(身shēn),單位里許多同事也不知道他結婚了,那個女孩子是新來的,當時可能就上當了,雖然是蔣大海騙人,但是二人之前確實是戀(愛ài)關系,不存在強(奸jiān)。
還有這個同志剛才說的我用(身shēn)份壓她,給三萬塊的事(情qíng),這件事(情qíng)是當著單位領導的面處理的,組織也可以去調查,三萬塊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她要的,說給三萬塊的打胎費和精神損失費,而且她還寫了個憑據給我,當時女孩和這個女同志全都簽了名,怎么說這事(情qíng)也是我外甥的事(情qíng),我當初不過是去解決問題,如果解決不了,我也不可能強求。”
何啟華做事本來就嚴密,當初這個婦女獅子大張口的時候,他也擔心給了錢又反悔,所以他全程叫上單位的領導,在他的見證下,讓女方這邊兒寫了一個收據和類似(情qíng)況說明的材料。
“那個材料也是你((逼逼)逼)著我寫的,你和我閨女單位的領導在一旁,我心里害怕,我能不寫嗎?”
這話讓司令部政委皺了皺眉,他很了解何啟華為人,從來不會做((逼逼)逼)迫人的事,看來是這個婦女誣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