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田母又忙著掃灰洗窗簾,屋子里里外外大掃除一遍,還蒸了好多饅頭包子花卷之類的吃食,張老漢也閑不住,在外面市場上買了兩條大青魚,兩刀(肉肉),做臘魚臘(肉肉)。
田小月放假了,雖然有不少寒假作業,但是比上課輕松多了,每天能看看電視,幫家里做點事,田母越發覺得姑娘大了,真是懂得心疼人。
田小暖就更舒服了,大學也沒個作業,她的人生規劃本來就是開個算命測事的門館,所以天天不是在家睡懶覺,就是被何思朗帶著,有時候跟林嵐何李茹一起看房子。
李茹也沒避著田小暖,看房子的時候首先挑剔的就是物業,還有小區的安全(性性),通過李茹和林嵐的談話,田小暖大概知道,李茹是不想見到國內的父親,還有那些同父異母的所謂兄弟姐妹。
不過李茹所要求的那種管理模式,國外是高檔小區,國內只要是高樓都還達不到這種管理水平,這種管理都是別墅配備的。
李茹還沒有在國內置辦房產的打算,看了幾次都沒有特別合適的,最后選了一個離學校比較近,方便上班的小區,也是個新小區,付閃閃的媽媽當初就想在這給姑娘買(套tào)房子,讓付閃閃跟田小暖何莫若三個人出來住,田小暖考慮到宿舍還是安全,打消了付閃閃母親這個想法。
這個小區的名字很有意思,靠著學校周邊,叫大文豪別苑,安保算是不錯,進出需要有門(禁jìn)卡,非小區居民,要么讓住里面的人給物業電話,要么就是跟著帶卡的人一起蹭進去。
進了小區想進入樓房中,依然需要門(禁jìn)卡,兩道門(禁jìn)安保,加上新小區,環境鬧中取靜,靠著學校住的都是老師,也算是不錯,找了一些租房信息,打算看看房子。
每天忙忙碌碌,時間過得很快,田小暖年前照例給老師送去一大堆吃的,葉庭家里真不差好東西,差的就是這些家常吃食,田母蒸了好多饅頭和豆沙包,讓帶過去,葉庭的大冰箱塞得滿滿當當,冷凍室一開門,饅頭往外直掉。
朱教授的兒子今年又回來過年了,朱教授帶著妻子和兒子,來田母家走動,兒子從國外帶了些紅酒和巧克力的特產,朱教授給田母送一些。
平(日rì)里田母時不時給朱教授送一盒炸醬,以前不忙的時候,還教他的妻子做面條,做小吃食類的點心,兩家因為買房結緣,慢慢走得(挺tǐng)親近。
住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加之朱教授的走動,田母也認識了一些鄰居和學校老師,處的來的也給點自己做的炸醬吃,進進出出見了面大家也打個招呼,有時候說兩句家常話,田母感覺自己也漸漸融入了這個家屬樓里的生活,家越來越像個家了。
“咦,這個是哪來的?”田小暖看著老師家酒柜上放著的紅酒,和自家的一模一樣。
“溫雅拿回來的,說是朋友送的。”葉庭答道,今天溫雅不在,說出去跟朋友一起玩去了。”
葉庭倒是(挺tǐng)高興,姑娘這么大了,他也((操cāo)cāo)心她的終(身shēn)大事,多出去何朋友接觸下(挺tǐng)好。
“哦,什么朋友,老師你聽說了么?這紅酒不便宜。”
“國外的東西,我也看不太懂,還有些糖,你來嘗嘗,也是國外的。”葉庭拉開茶幾抽屜,拿出一包糖果。
田小暖拿起來一看,加拿大特產的楓糖,一個個做成楓葉模樣,包在透明的小袋子里。
田小暖心下暗暗思索,看來溫雅跟朱教授的兒子一直都有聯系,想起去年看到二人一起吃飯的場景,田小暖心里暗暗高興。
突然她冒出個想法,什么時候老師能和師姑也結婚啊,她覺得等溫雅姐姐走了,葉宇辰又在部隊,老師一個人肯定很寂寞,要是跟師姑在一起,二位老人做個伴那就完美了。
葉宇辰考的是陸軍指揮學院,在河省,離南市也不遠,不過在部隊,到底不自由,以后還要服從分配,那老師這邊兒指望這小子是顧不上的,這都快小年了,這小子還沒回來呢。
“老師,您天天一個人,不寂寞嗎?”田小暖坐在葉庭旁邊兒沙發上,打算跟老師交交心。
葉庭看了眼露出狡猾目光的小徒弟,想了想道:“寂寞什么,我的事(情qíng)太多,忙都忙不過來,再說還有大壯陪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需要老年關懷了。”
“老師您一點都不老,二師兄那么個糙老爺們,我是怕他關心不到您,溫雅姐姐又要上學,葉宇辰也總不在,看著人多沒一個用著稱手的。”
這話倒不假,葉庭不說話了,二徒弟做事是勤快,可確實如小徒弟所說,太糙,洗個衣服都洗不太干凈,自己現在還能洗,不過有很多時候,有些事(情qíng)老二也不懂,想找個交流的人都難,也就能和念心說說,不過她又是個暴脾氣,說多了怕她比自己還沖動。
田小暖偷偷瞅著葉庭,看老師這眼神也是很閃爍,應該是有想法的。
“老師,我看您一個人這么多年了,師姑也一個人,您不考慮考慮?”
葉庭瞅了眼小徒弟,還是有些別扭,小徒弟一個小姑娘,催自己結婚?這口氣還跟婦聯婦女似得,滿滿都是關心,怎么就覺得那么怪。
“我的事(情qíng)你別((操cāo)cāo)心了,好好修行,別以后來了事(情qíng),沒有自保能力。”
“什么事(情qíng),老師你總這樣說,到底是什么事(情qíng)?”石大壯也默默從廚房出來,聽師父怎么說,師父這大半年都忙,可是忙些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再等等吧,希望別牽扯到你們最好。”葉庭長嘆一聲,內心隱隱充滿擔憂,他也幾次卜卦,全都是前路不知,不滿風險。
“師姑等不得了,師姑等了您這么多年,您怎么忍心還讓她繼續等著,您二人明明郎有(情qíng)妾有意,為何還要單著,就是您不需要人照顧,師姑也該有人照顧啊!”
石大壯滿臉崇拜地望著小師妹,內心無比佩服,還是小師妹敢說,自己提一下,師父就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