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謝明哲先把田小暖接到醫院里,兩個人再次叮囑安安,雖然安安不明白為什么,但是看到田小暖藏起來,還以為是在玩捉迷藏,很認真地答應了,還拉了手手。
隨后謝明哲去接謝曼婷,安安暫時由醫院的護士陪伴著,私人醫院就是這點好,服務十分周到,安安瞪著側面的門,里面藏著田小暖阿姨,他憋紅了臉,才沒有告訴護士姐姐。
來到謝家,謝老爺子沒去公司,他一大早就叫妹妹起(床床),早點收拾了去看安安,謝曼婷哪里愿意,一早上就說自己感冒了(身shēn)體不舒服,恐怕去不了了。
謝明哲到了謝家,只見謝曼婷躺在(床床)上,神(情qíng)萎頓,臉色也有些蠟黃,真的好像生病了似得。
謝曼婷確實覺得不舒服,昨天下午就開始頭暈,躺了一下午慢慢緩解了,(身shēn)上卻有些軟軟的沒有力氣,晚上睡覺又開始睡不踏實,早上起來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shēn)疲勞無比,就好像干了一晚上的活,沒有休息一般。
“小姑既然(身shēn)體不舒服。”謝明哲說到這停頓下來,看到謝曼婷好似松了口氣解脫了一般。
“剛好我們去醫院,小姑也好看看病,在家躺著也沒用,醫院檢查一下也放心。”
“不!”謝曼婷反應特別激烈立刻說不,說完后發現哥哥瞪著自己,她才發現自己剛才似乎太夸張了,于是虛弱地笑了一下道:“我沒事,就是(身shēn)體沒勁頭有些暈,躺躺就好了,我估摸多半是感冒了,先不去看安安了,萬一傳染給他可不好,等我好了再去看他,麻煩明哲你白跑一趟了。”
“不行,安安一定要見你,今天小姑你必須和我去醫院。”
謝明哲態度突然強硬起來,一改往(日rì)的溫文爾雅,直接從(床床)上拉起謝曼婷,另一只手從(床床)下撈出拖鞋,拽著謝曼婷就要走。
“你……你這是干嘛,哥,你管管你兒子。”謝曼婷一陣心慌,想起當初那位大師說的話,還有謝明哲反常的樣子,她不敢去醫院。
“曼婷,你別鬧了,快點跟明哲去醫院,昨天還好好的,又沒出門怎么就會感冒,安安也是謝家的孫子,你個做長輩的,去看一眼都不行,難道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謝老爺子的口氣突然嚴厲起來。
想起哥哥昨天跟自己說的話,謝家還要指望謝明哲投資,如果謝家倒了自己和老公靠誰,謝曼婷委委屈屈地上了謝明哲的車。
一路上謝明哲一言不發,車子飛快地朝醫院開去,一會兒就到了醫院。
來到醫院,謝明哲緊緊走在謝曼婷(身shēn)邊兒,防備著她開溜,走進安安的病房,護士正給安安講故事,謝明哲揮揮手,護士先出去了。
謝曼婷看到安安光頭的樣子,嚇了一跳,又看到這孩子手里抱著塊黑漆漆的木頭,總覺得透著古怪。
“安安,小姑(奶奶)(奶奶)來看你了,你的頭還疼嗎?”謝曼婷假意關心著安安,站在安安病(床床)前,從上往下看著,只是這個光頭讓她暗暗有些心驚。
“疼,安安頭疼。”
“安安為什么頭疼,小姑你不知道嗎?”謝明哲突然冷聲冒出一句話,嚇了謝曼婷一跳,直接跌坐在凳子上,她本就心里有鬼。
“我……我哪會知道這些,還是要看醫生,明哲你別開玩笑了。”
“小姑你去香港看大師,難道不知道安安為什么頭疼?”此時此刻,謝明哲已經不想遮掩什么。
謝曼婷突然結巴起來,“大……大師跟安安頭疼有什么關系,安安一定會沒事的,明哲你放寬心。”
“沒關系?您不是給安安喂了符咒燒成的水嗎?您不是要害死安安嗎?用安安的生命力補自己的生命力,對著那么一個小孩子,謝曼婷,你也下得去手!”說到最后,謝明哲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怒氣吼道。
安安是他的生命,動安安就是動他最寶貴的東西,誰都不能容忍,而且還是如此惡毒的手段,幸虧被小暖發現,否則拖到最后,安安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謝明哲的眼神中(射射)出一抹殺氣,看著謝曼婷虛偽的樣子,謝明哲恨得兩只手緊緊握拳,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明哲,你……你要干什么?你說的什么我完全不懂,你懷疑我要害安安,誰說的,我可是安安的親姑(奶奶)(奶奶)!”謝曼婷嚇得朝后躲著,謝明哲發起火來好可怕。
“我說的。”田小暖脆聲應道,從里間走出來。
“謝曼婷,你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吧,滿(身shēn)鬼氣,你自己想想,自從你找了那位香港大師求子,你的(身shēn)體是不是慢慢變差。”
謝曼婷驚懼地看著田小暖,她怎么在這,她怎么識破的!
田小暖上前一步緊緊盯著謝曼婷,她的(胸胸)前是鬼氣最濃郁的地方,可以看到她帶著一個粗粗的金鏈子。
“你以為大師給你的是好東西,那是鬼物,普通人用久了,精氣神就會被慢慢吸食,夜不能寐(身shēn)體無力,你以前不就是這樣嗎,當時你的臉色就跟鬼一般青白,現在你是不是又覺得(身shēn)體無力,頭暈目眩了!”
謝曼婷說不出話來,可是眼神里的驚訝卻很誠實地出賣她的想法,田小暖怎么全都知道,自己的(身shēn)體全都被她說中了。
“那是因為,你沒辦法吸食安安的生命力了,你現在渾(身shēn)的生命力正一點一點被鬼物吞噬。”
“小姑,你好狠毒的心,你想害死安安。”謝明哲再也忍不住了,兩只手狠狠抓住謝曼婷的胳膊,用力搖晃質問著她。
“你敢……呃松開!”謝曼婷本來就頭暈,被謝明哲一晃,整個人更覺得頭暈目眩。
在謝明哲的晃動中,從謝曼婷衣服領口掉出一個金框佛牌,田小暖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這個東西狠狠一拉,謝曼婷只覺得脖子被拽了一下,超前栽下去。
“你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東西不是佛牌,這是塊鬼牌。”
田小暖捏著謝曼婷的項鏈,看到這個牌子發出濃稠的化不開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