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紅不要臉,田小暖也沒必要給她留面子,彭紅的女兒曹燕到底怎么死的,付鑫睿給寫了個詳細,而且他還不胡寫,就照著事實寫,還有曹燕當年寫給田小暖的道歉信,也被田小暖翻出來給了他,這是曹燕的親筆,鐵證如山大家肯定更信服。
付鑫睿配上了一個奪人眼球的標題,題為間歇性精神病,真瘋假瘋!
然后這些大字報一瞬間出現在曹處長單位的小區,彭紅跟丈夫都在政府部門上班,小區也是政府自己的家屬區,二人還都在一個區,就這大點地方,誰家不認識誰。
這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忙,尤其是大媽們,準備年貨更是忙得熱火朝天,一大早王大媽天蒙蒙亮就去菜場買菜,一出樓道嚇了一跳,墻上白乎乎的是什么東西。
王大媽撕下來,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出門老花鏡又沒帶,不過隱約看到彭紅的名字,王大媽拿著白紙轉身進了家里,拉著老頭子一起看,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
“老頭子,你快看,這里面說,那小曹家的閨女,就才死了閨女那家,小曹和小彭那兩口子,你快來看啊!”
王大媽老花鏡滑到鼻子尖了,大字報拿開好遠,念念有聲道:“曹燕和殺人犯凃小亮相互勾結,幾次陷害同班女生,最后自食其果,與凃小亮聯合陷害他人之時,意外服食了原本想要害人的毒藥,把自己毒死,老天有眼,讓那位女生躲過一劫,曹燕害人終害己,死有余辜。”
看到這些勁爆內容,王大媽菜也不買了,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站在家里的小客廳里把這張白紙搓的“啪啦啪啦”直響,“老頭子,哎呦,這還有呢!彭紅得間歇性精神病,對該可憐女生潑硫酸報復,真瘋還是假瘋,只要有精神病,殺人都不用償命!”
王大媽看高興了,跟老頭子說了一大通,揣著菜籃子出去了,這可是大消息,王大媽在這個家屬區是有名的王大喇叭,一出去菜市場還沒走兩圈,遇見了不少街坊鄰居,大家全都聚在一起,談論起曹家的事情。
“沒想到啊,他家姑娘居然出了這么個事,小小年紀害人之心還不小。”
“還跟一個殺人犯攪和在一起,曹處長還是檢察院領導,我看他怎么還在上班呢!”
“誰說不是呢,她老婆彭紅,聽我兒媳婦說,在單位可是厲害得很,一個小小的主任,處長都得罪不起她,還不是看著她老公的面子。
“別提她老婆了,年紀輕輕就開了個心臟病證明,混政府補貼,每年單位的大病救助金,都要給她發個好幾千,還不就是她爸心臟病沒醫保么,就這么占公家便宜,大家也是不好說的,反正是公家的錢,何必做這個惡人。”
“哎呦,她拿硫酸潑人家小姑娘,還是什么精神病,嚇死人的,到底真的假的,她要是真有精神病,這么厲害,我可得讓我家兒媳婦離她遠點。”
“假的吧,這么多年她一下就精神病了,她姑娘死了后看著挺正常的啊,什么間歇性,你們誰聽過這鬼東西,反正是不敢惹了,人家有這個,砍人都不犯法。”
菜場里幾個老太太聊得熱火朝天,這是個大菜場,附近住的居民都來這買菜,王大媽認識的人又多,這么勁爆的消息,一個上午王大媽就給宣傳的半個區都知道了。
付鑫睿對付曹家不像對付譚青,那是個無根無關系的小丫頭,往死里弄隨便弄都無所謂,這個曹新階好歹是個領導,兩口子政府部門上班,又是當地人,牽連到田小暖,他謹慎很多,派來的人手在早上八點不到,就把貼著的為數不多的傳單全撕了,這次走的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需要的就是王大媽這樣的人,他再派出去幾個有眼力勁會說話的中年婦女,跟著這么些個大媽們,觀察哪些人喜歡傳閑話,到時候借機搭話。
這不王大媽今天聊了一上午,心里舒坦了,又買了不少青頭蘿卜,準備做點咸菜吃,拎著這么幾十斤東西,沒走兩步就累的直喘氣。
“大姐,我幫您拿。”后面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的有些挺樸素的中年婦女迎上去,拎起王大媽放在地下的菜籃子,里面全都是最沉手的大蘿卜。
“哎呦,哎?你是誰啊?剛說話看你站一邊兒還聽了半天,我咋沒見過你啊?”王大媽警惕性還是挺高的,這附近的幾個家屬區的人,她幾乎都認識,誰家有個啥事,她可都知道。
“大姐,我是前面那小區樓里的保姆,才來的,照顧一個攤床上的秦大媽。”
“哦,我好想知道。”王大媽其實哪里知道,不過一聽是個小保姆,難怪穿的像外鄉人,都是些過時的衣服,見這小保姆殷勤,對自己也恭敬,說話讓人聽著也舒服。
“大姐,您給我說說唄,剛才您幾位大姐說的那事。”
王大媽最喜歡說閑話,現在有人要聽,她站路邊兒,就說了起來,這個小保姆還挺會附和,把王大媽勾的說的那個詳細。
“大姐,我覺得這是挺奇怪,你說間歇性精神病,精神病就精神病,咋還能間歇,那要是這樣說,以后誰得罪這女的,她砍了你說自己犯病了,那還了得。”
王大媽一聽吐沫星子直蹦,“什么精神病,她那心臟病就是個假的,為了給她爹開藥不花錢,占公家便宜,這不知道又是欺負誰家小姑娘,開個精神病,以后都不用上班,工資還照發,這兩口子真是太算計。”
“聽您這樣一說,我更覺得她沒精神病了,這腦子比我們好使多了。”
“嗨,就是我之前說的,欺負了人還不想負責任,潑硫酸,這也真是想得出來。”
“大媽您說得對,這家人惹不起,我以后見了這女的也得繞道走,您也小心,要是知道您到處說她,她和您拼命,這可咋辦!”
“我會怕她,切!”王大媽到了家,頭一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