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別以為躲在家里不做聲就行了,滾出來,你不出來我就罵到你滾出來見我。”彭紅站在門口,開口閉口的滾,大有見不到田小暖,就要馬上一天的架勢。
“媽,一時半會我說不清,這是個瘋子。”田小暖放下碗筷,開門就沖了出去,看到彭紅披散著短發,一身黑跟吊喪地一樣。
而彭紅看到田小暖,眼睛珠子都瞪紅了,只恨不得一口咬死她,這么多年優渥的生活,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彭紅,你還有臉到我家來鬧,你還有臉罵人,你張得開嘴嗎?四十多歲的人,你做的是人事?你心里有什么底氣來罵我,你騙我出來潑我硫酸,要不是我幸運,就被你害死了,你良心是黑的嗎?”
“你害死了我女兒,我恨不得一刀子殺了你,大學這兩年多,我女兒被你欺負了多少次,你敢說沒有!”
“沒有,我敢摸著良心說,如果是我主動欺負曹燕,天打五雷轟,那你敢說,你跟你姑娘從來沒欺負過我嗎?你發誓啊,發毒誓,你要是欺負過我,就讓你老公出門被車撞死,你敢說嗎!”
田小暖瞪著眼睛,臉上噙著一絲冷笑,真是賊喊捉賊,不要臉的人,永遠以為別人都和她一樣不要臉。
“你這個臭丫頭!”彭紅死死咬著牙關,她說不出這話,一開學她們就不講理地霸占床位。
“你不敢,你女兒幾次三番挑釁,在學校散布謠言,詆毀我的名聲,她寫的道歉書原版還在我這……”
“沒錯,就是你,是你散播我女兒的死因,是你散播我是精神病的謠言。”提到這個彭紅終于想起來了,她在垃圾桶外面找到一份撕成碎紙片的大字報,她當時是看到了燕燕的簽名,才發現了這份資料,拼湊不全,只能看了個大概,似乎是女兒給誰道歉認錯。
“可笑,彭紅,我告訴你,這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沒你那么卑鄙,也沒那么閑,你說我散布謠言,證據呢,你拿出證據啊!”
“你別得意,有證據,你那些大字報,我家里存著,這些都是證據,我要告你誹謗!”彭紅看著田小暖那張臉,恨不得把她臉上的冷笑撕成碎片。
“彭紅,我不知道大字報寫了什么,不過有一句話,我散步你是精神病的謠言,你自己說說看,難道你不是精神病嗎?法院上不是你的律師出具了你的診斷報告,間歇性精神病,你就是個瘋子,今天跟個瘋狗一般,跑到我家亂咬人!”
“臭丫頭,我今天……我今天和你拼了!”彭紅現在被人叫精神病和瘋子,心里立刻反彈的很厲害,她沖上來就要揪著田小暖的頭發。
田鳳英跟田母二人見小暖怎么在外面和人吵起來了,遲遲不回來,全都出來了,一是看看怎么回事能不能說開了,二是怕小暖吃虧。
田鳳英看這個女人敢對大侄女動手,上去一把就將就差一點拽到田小暖頭發的彭紅推了個四仰八叉,彭紅沒想到旁邊兒的女人動手,也沒個防備,咕咚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干什么,你憑什么動人。”田鳳英以前也是潑婦出身,這些年是懂道理活明白了,不過這功力可沒消散,誰欺負小暖,她才不會講道理。
“大姑,你小心,這個人是瘋子,前段時間在學校騙我出來,朝我潑硫酸,差點就給我毀容了,結果人家是瘋子,我現在告她都沒辦法呢!”
朱教授拿著空碗,妻子重病得了田母長期的照顧,不是送這就是送那,有時候還去家里幫忙,朱教授心里實在是感激,中午剛照顧老伴吃完飯,想起碗還沒還,正好看到門口發生的事。
田母和田鳳英這才聽明白了點,這個女人對自家姑娘干這種事,田母一下子急了,上前拽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彭紅,又氣又急地問道:“你干啥這樣對我家姑娘,你是誰?我要讓警察抓你!”
田鳳英也給嚇了一跳,潑硫酸,這女人咱這么狠,還好小暖躲了過去,要不一個大姑娘,毀容了以后怎么活,這不就是要逼死小暖嗎?
想到這田鳳英氣得,上去就給了彭紅啪啪幾個大嘴巴子,田母又揪著彭紅的衣服,彭紅連個招架和躲閃之力都沒有。
“你們敢打我臉,我和你們拼了!”彭紅撕扯不過田母和田鳳英,她畢竟是做辦公室的,不比做下農活的村婦有勁,田母也不打她,但是就是揪著她不放。
“瞅你這一把年紀,你也是當媽的人,你咋這么黑的心,潑硫酸,你這是要我女兒的命,我女兒是把你咋了,你下這種黑手!”
“媽,你小心,大姑,你離開點,這是個瘋子,她殺人不犯法,你們還是趕快過來,離這個瘋子遠點!”
田小暖一口一個瘋子,彭紅滿頭的卷發散落在臉錢,氣得臉發青,恨不得手里有把刀,把這些人都砍了。
“桂芳,鳳英,你們快快松手,瘋子殺人不犯法,她這是犯病了!”朱教授看著也覺得不對,可他年紀大了幫不上什么忙,看這個瘋女人眼神都不對了,朱教授也是生怕田母和田鳳英吃虧。
聽朱教授這么說,田母心里開始犯嘀咕了,真是瘋子?她和田鳳英對視一眼,又把彭紅推出去一米遠,田母立刻護在女兒跟前。
“鳳英,去家里拿衣服撐竿,把這個女人隔開,別讓她靠近了,對了再去報警,讓警察把這瘋子帶走。”
“哎。”田鳳英快速跑進去,讓小月報警,她趕忙那扛著家里的衣服撐竿出來,虎視眈眈地護在前面,盯著彭紅。
“我……我不是瘋子,就是這個臭丫頭,散播我是瘋子的耀眼,現在全小區全單位都以為我是瘋子,好好好!你說我是瘋子,我今天就瘋給你看,我今天殺了你們全家!”
彭紅左右看了看,從腳上脫下高跟鞋,鞋跟朝外狠狠沖上去。
田小暖當即從大姑手中拿過衣服撐竿,狠狠敲在彭紅的手指頭上,彭紅只覺得鉆心地疼,高跟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