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譚新蘭,田小暖臉色有些不好,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田母倒是脾氣上來了,剛才看大姑子疼得都不能動,再見到這家人,好脾氣也被折騰沒了。
“你來這干啥,鳳英現在疼得都不能動,你趕快走,以后也別來往。”這話是田母說的最重的話了,她盯著譚新蘭,一臉的不歡迎。
譚新蘭神色變了變,心里真恨不得摔門走,可是不行,剛出了那事,村長和會計又擺明了不肯幫忙,現在這事只能請張桂芳和田小暖,媽生前和她們走的最近,這事(情qíng)她們肯定知道。
想到這譚新蘭心里又狠狠罵起自己的婆婆,這個死老太婆走了都不讓人安生,當初兩(套tào)房子都寫田麗的名字現在就什么事都沒了,非要寫一(套tào)自己的,現在證據也沒了,這兩個姑子真要分房子,還得打官司,這可咋辦。
“桂芳,小暖,我知道咱們兩家也算是鬧翻了臉了,我也知道你們家的人都有良心,有件事(情qíng)非得你們作證,村長和會計都在,我求求你們,跟我去一趟吧。”
這是有事求自家,求人就這態度,講良心那也要看對誰,田小暖直視譚新蘭道:“你這是求我和我媽?那對不起了,你家什么事(情qíng),我們都不摻和,麻煩你還是快點走吧,我大姑疼的晚上根本不能睡覺,這都是你兒子干的事,我和我媽要不是講良心,現在就把你罵出去了,你信不信。”
譚新蘭聽了這話,怒氣立刻涌上(胸胸)口,死死咬著牙齒才不讓自己發作,眼神跟釘子一樣看著眼前的母女二人。
“桂芳,你知道發生了啥……”翠嫂子臉上帶著一臉笑,眼睛也是閃閃發光,似乎知道了什么大事,慌忙過來找田母嘮嘮,結果轉過樓道一進門,撞見了譚新蘭。
翠嫂子當場變了臉,“有的人臉皮可真厚,打了人還好意思上門,你來這是賠錢的?”
翠嫂子這話,讓譚新蘭心口的氣再也忍不住了,她立刻掉了臉,摔門就走,臨出門的時候轉過(身shēn)冷冷打量了田母和小暖一眼道:“你們不去,那行,到時候我就把村長和會計告上法庭,告他們包庇罪。”
這話讓田小暖和田母都十分疑惑,村長又咋得罪他家了,再一想到剛才小暖回來說,村長幫他家((操cāo)cāo)持酒席的事(情qíng),田母搖搖頭,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小人,恩將仇報的小人。
翠嫂子看著譚新蘭遠遠離開,一口吐沫狠狠吐在門口,“不要臉,鬧翻了還敢上門,什么東西。”
這話讓快走到電梯口的譚新蘭頓住腳步,她只恨當初沒有撕爛這個老娘們的嘴,捏了捏拳咬牙走了。
“桂芳,你還不知道呢吧,他家出事了。”翠嫂子樂得眼睛都瞇到一起了,拉過田母坐在桌子前。
“他家不是和兩個姐姐爭那(套tào)房子嗎?他家一口咬定那房子是他娘留給田麗的,田麗死了現在就是他們家的,他兩個姐姐自然不答應,說老娘這(套tào)房子就該姐弟三人平分。”
“嬸子當初確實是把這(套tào)房子留給田麗的,只是麗麗只肯要一(套tào),最后這房子寫了嬸子的名字,不過嬸子在村長那寫了個東西,說自己百年之后,房子給麗麗。”這事(情qíng)田母和小暖都知道,田(奶奶)(奶奶)都和她們商量過的。
“嬸子,其實我聽說田柱兩個姐姐(挺tǐng)可憐的,特別是他二姐,(身shēn)體不好有尿毒癥,田柱已經有三(套tào)房子了,這(套tào)就是和姐姐分分也沒什么。”
“可不是嗎?我聽別的嫂子說,村長拿著那個什么遺囑和會計兩個人去他家了,然后田柱兩個姐姐都說要分房子,讓村長主持公道,村長就把東西拿了出來,說了當初田(奶奶)(奶奶)寫的這個分房說明,這(套tào)房子是給田麗的,那么現在田麗不在了,就該是田柱夫妻二人的,結果你猜怎么了?”
翠嫂子說到激動處,狠狠拍了下桌子,激動得不行,“田大妹一把搶過村長手上的說明,吃肚子里了。”
“啊?”田小暖和田母都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叫道。
“哈哈,活該,我說田大妹做得好,田柱這樣不管兩個姐姐死活,現在好了,唯一的證據也沒了,村長和會計也都嚇了一跳,沒想到田大妹這樣做,田柱和她媳婦現在抓著村長不依不饒,非說他和田大妹從小關系好,二人一定是串通好的,這辦法也是村長給教的。”
“壞了。”聽了這話田小暖急急叫了一聲,“媽你記得剛才譚新蘭走的時候,說要告村長嗎?他家跟臭狗屎一樣,誰沾上誰就是一(身shēn)臭氣,咱們得去看看。”
“是的,咋能有這樣的人,他家兩口子又都不講理,村長和會計這下可是甩不脫了。”田母也面露急色,拉著小暖趕忙出門。
“桂芳,你別管這事,田柱黑良心,這(套tào)房就不該給他。”翠嫂子還在門口追著喊道。
“難怪剛才譚新蘭什么都不說,直說讓我們去一趟。”
“那咱們去把事(情qíng)說明白,可是給這種人家作證,我真心厭煩。”田母打心里不想幫田柱。
田小暖挑眉微微一笑,“媽,誰說我們去幫田柱。”
“不幫他,那村長就要被告了,這也不行啊。”
“咱們去看看(情qíng)況,他們要讓咱們作證,咱們就一概不知,只說不知道這個事(情qíng),他們要是揪著村長不放,那就去打官司好了,不過現在要看村長是什么態度。”
母女二人急急走著,十分鐘后到了田(奶奶)(奶奶)以前的房子,房門大開著,屋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田大妹,你給我吐出來,你不要以為吃了就沒證據了,我告訴你,這東西大家伙都看到了。”
“不過一張紙,大家伙只看到一張紙,紙上寫的啥,誰知道誰看過,柱子我告訴你,做人不能太黑心,你已經有三(套tào)房子了,這是老娘的遺產,憑啥你一個人霸占。”
“憑啥,就憑這么多年,老娘都是我管。”
“柱子你要臉嗎,你管過老娘嗎,讓村里人說說,你要是管老娘,咋讓老娘一個人死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