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著無話交流,何思朗倒是有不少話說,可是小暖的眼神看都不看他,讓他突然不知道從何開口。
氣氛有些沉悶時,田母出來喊吃飯,田小暖終于松了口氣,起身去屋里叫妹妹小月。
小月正在看書,一出來看到何思朗,比田小暖熱情多了,“姐夫,你什么時候來的,姐你也不喊我。”
田小暖看著妹妹跟何思朗嘰嘰喳喳地說話,似乎比以前親熱不少,暗暗望著何思朗,心想他不過照顧妹妹吃了幾天晚飯,居然就這么熟了。
“姐夫,今天見到我媽和我姐,開心不?”吃飯的時候,田小月還在不停跟何思朗交流。
何思朗微微一笑,“開心。”說話的時候,一雙墨瞳里全是田小暖的身影,田小暖只覺得他炙熱的視線仿佛有型一般,都有些招架不住。
田小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碗里的飯,她實在不想被某人深情凝望,吃了飯就回房了。
田母見大姑娘態度冷淡,怎么和之前不太一樣,之前明明還專門去醫院照顧女婿,不由問道:“你們鬧別扭了?小暖脾氣犟,你多包涵她點。”
何思朗笑笑點頭,“媽,你放心,我知道小暖脾氣,其實她心地是最軟的。”
“是啊,這次回去,她爸在家鬧騰……”田母絮絮叨叨地把田父跟大姑子鬧的事情,還有小暖給田父五百塊錢告訴女婿,她這樣說其實也是希望女婿能再主動點,姑娘心地軟,久了自然就被女婿捂化了,她能看出來,現在姑娘對女婿似乎已經有了情。
何思朗陪岳母說了會話,出門從車上拿下來一個黑塑料袋,敲了敲田小暖的門。
“進來。”田小暖坐在床上看筆記本電腦,見是何思朗進來,把筆記本放到一邊兒。
何思朗皺皺眉,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把溫度調到26度,“這溫度太低了,吹久了可不行,這個給你。”
田小暖看他遞過來一個黑塑料袋,里面有東西,不知是什么,抬頭望了他一眼,見他點點頭,便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有些驚訝。
“你給我這么多錢干嗎?”
何思朗順勢坐在田小暖腿邊兒的床上,看著媳婦一雙纖細白皙的雙足,每個腳趾頭上是粉粉透明般的指甲,一個個仿佛可愛的小花瓣,順著雙足而上是纖細的腳踝,修長白嫩的大腿。
田小暖見這家伙望著自己一雙腳發呆,臉微微一紅,還沒說話,就見他扯過旁邊兒的毛巾被給她蓋上。
“別吹著涼風,等老了關節疼,俄羅斯那邊兒女的冬天下雪都光腿穿裙子,結果老了基本都要做輪椅,腿疼的走不了路。”
“哦。”田小暖沒做聲,望著他等著答案。
“這錢不是我的,上次那個酒吧的老板獵豹給你壓驚的,本來我是堅決不要的,不過他說要謝謝你的提攜之恩,還要給你道歉,讓你那日受驚了,丟下錢就走了。”
何思朗邊說話,手下不停,用毛巾被把田小暖的腿和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后放在自己腿上,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嘴角和眼尾一直露出淡淡的溫柔。
“這錢我就先替你拿回來了,如果你不要,咱們就再退回去,但是當時那小子和我說了一通因果,說什么你幫他,他還情并沒讓你多沾染因果云云,我沒想到他一個混社會的,還研究這些,這事還是你做決定吧。”
田小暖低頭想了想,那時候她喝醉了,不過在警察局里還是有些印象,對自己十分客氣,“我一直沒問,那個龍哥怎么樣了?”
“那天晚上被揍了一頓拖走了,你的事情似乎還驚動了盛哥,后面怎么樣,我也不清楚了。”
田小暖深深望著袋子里的十萬塊錢,總覺得這一世事情十分奇妙,上一世她是拼命努力賺錢,但是最后所有的家產全都落到了劉凱手里,這一世她空有一顆賺錢的心,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阻礙,讓她總是沒法一心一意賺錢,可總有人給她錢,總有些意外之財,比如今日的獵豹,遠一些的張天河,還有上交工資卡和存款眼前這家伙。
想到何思朗上交存款,還有那三日對自己的照顧,感動漸漸充滿田小暖的心中,望著何思朗的眼神也不知不覺地柔和下來。
“這錢收了吧,他們雖說是混社會的,但是也是最講義氣最念恩的,他說的還情對也不對,也許我和他確實有緣分。”
“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家里你說了算。”何思朗一副媳婦怎么說都是對的樣子,終于忍不住讓田小暖笑了一下。
“那如果我胡攪蠻纏不講道理,你也按我說的做。”
“只要不危害國家利益,全都是你說了算。”
何思朗目光灼灼,嘴角噙著一絲寵溺又溫柔地笑意,田小暖終于不爭氣的臉紅了,這家伙是不是以前就這么會說這些甜言蜜語,問題是她每次聽起來都覺得好開心。
這些話都是何思朗看了許多本網絡總結出來的,對老婆就要無限寵愛,還有些是林淼給推薦的愛情書籍里學到的,為了再次得到老婆的心,他可是下了血本,每次坐在辦公室看書,總讓通訊員誤以為領導在學習。
“對了,我和我媽商量了一下,我想讓我媽跟她朋友聯系一下,把羅莎早點送回家。”
“啊?送她回家?這么直接不太好吧。”田小暖沒想到他能想到這么多,知道自己不喜歡羅莎,雖說是有些無理取鬧,但是仍然寵著自己,順著自己的心意。
“上次的事情,已經讓我心驚膽戰,加上還有以前的事情,我覺得就算都是她無意,可是確實對你我有影響,我也知道你是對感情十分純粹的人,小暖,我也是一樣的。”
聽到何思朗似有若無的一聲嘆息,田小暖心里微微的不快和別扭感漸漸消散。
“那阿姨怎么說呢?”
“你不用擔心,她在外面這么久不回家,她媽肯定也會很著急的,我媽上周末給打了電話,過幾天我再問問。”
何思朗說完這話,不過兩天羅莎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