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何思朗此言一出,干事被氣到椅子都沒坐穩,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怎么,聽到我是被誣陷的,你這么激動。”看著眼前蠢如豬的人,就這還想抱大腿,這錄像放出去,丟人的可是他們。
“你……老實點。”干事被另外一個人攙扶起來,狠狠用本子拍著桌子道:“交代,老實交代,誣陷?你把你最近做過的事情,全部說一遍。”
“好,我老實交代。”何思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交代自己最近的生活。
而在部隊里,龍亮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辦,如果嫂子問起來自己該怎么回答,團長走得匆忙,什么都沒跟自己交代。
到了團長家門口,龍亮卸去一臉苦相,盡量讓自己平靜輕松,輕輕敲了下門,“嫂子,是我,亮子。”
聽到聲音,田小暖起身開門,讓龍亮坐在沙發上,盯著龍亮道:“思朗被糾察請去調查,到底是社么事情,你知不知道?”
第一句話就問這么關鍵的問題,龍亮暗暗糾結,自己該怎么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不太清楚。”
“都請去配合調查,他們還沒說是什么問題?”田小暖有些不太相信,難道糾察都流行這么蒙著搞,就好像把人騙過去似的,背后下黑手。
“算了,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去找別人問。”
“嫂子,你……你去找誰問?”龍亮緊張起來,流言那么難聽,嫂子要是聽到了,豈不是得被氣死,萬一再不搭理團長了,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嫂子,您別去問,都不是什么好聽話。”龍亮急了。
田小暖看出亮子的反常,他知道,那為什么要瞞著自己,“亮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跟我說實話,原原本本不能有一絲隱瞞,或者你不說清楚,我一樣可以找人問清楚。”
龍亮這下沒了辦法,低著頭小聲把最近兩天的傳言原原本本說了出來,邊說邊悄悄看著嫂子的變化,如果嫂子震怒,他得跟團長提個醒,可是……為什么嫂子笑了,這是被氣壞了嗎?
龍亮看到田小暖嘴角流露出的一抹笑意,心里膽戰心驚,只覺得嫂子比團長還難琢磨。
聽完事情原委,田小暖真笑了,作風問題這是誰想出來的,何思朗最不可能犯得就是這個問題,看來這次的事情,是赤果果的誣陷,只是不知道是誰動的手,田小暖有一瞬間想到羅莎,可是很快笑笑排除,羅莎那么喜歡何思朗,應該下不去手,再說她一個小姑娘,在南市沒有一點人脈,這件事情折騰的如此之大,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縱,她覺得羅莎還沒這個能耐。
看到亮子眼中的擔憂,她笑笑道:“你回去吧,別擔心我相信何思朗,他肯定是被人誣陷的,調查清楚就沒事了。”
龍亮大喜,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把嫂子看扁了,嫂子這么大氣的人,怎么會相信有人誣陷團長,還用生活作風這么低俗的借口,團長對除了嫂子以外的女同志,根本連看都不看。
“嫂子,你晚上想吃啥,晚上我給你打回來,您就別出門了,這種流言別污了您的耳朵。”
“行,你去吧,多打點,怕你們團長餓。”
“哎。”亮子大聲應道,歡快地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田小暖一個人在家等著,等到下午六點亮子打來飯菜,等到飯菜涼了,一直等到天黑,何思朗卻沒有回來。
“你要是不好好交代,那我們就審一晚上,有的是時間陪你。”那位干事惡狠狠地看著何思朗,這個人耍他,嘮叨了幾個小時,說的不過是些家常事,關鍵問題一個字都沒說。
“你讓我交代最近的生活,我已經交代完了,你還要我說什么?”何思朗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里盤算著他會是誰的人,蘇家還是海家或者是老沈家里?
“你是故意的,耍我們是不是,讓你交代生活作風問題,不是讓你交代吃什么干了什么幾點睡覺幾點鍛煉。”
“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至于是不是生活作風問題你們自己判斷,別的我也沒有。”
“好,好!你不說我們也有的是辦法,今天我們就和你死磕到底,小梁,你接著問,我先去吃飯。”
此人扛不住了,旁邊兒的干事點點頭,看著領導出門。
“何團長,您要不要喝口水?”這個小干事早都看出領導是故意刁難何思朗,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在領導不在的時候,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何團長的事情沒有下定論,他還是團長,自己就不能造次。
“謝謝。”
待何思朗喝完一杯水,小梁嚴肅道:“那我們現在繼續問問題,您到底是否和除了您愛人之外的女性,有不正當的關系?”
一個晚上過去了,這一晚上田小暖幾乎是守著天從暗到黑,又從黑到一點點放明,時間漫長的仿佛過了幾百年那么久,她的心里也越來越焦急。
等到早上七點鐘,她忍不住給何思業打去電話,“大哥,思朗被叫去調查,一晚上沒回來。”
“我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糾察科,最多24小時,就必須放人。”
“大哥,我也要去。”田小暖心里放心不下,“這事情有蹊蹺,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在整思朗。”
就連田小暖都看出來了,何思業早就覺得不對,只是別人一直都在走程序,他沒什么可說的,但如果敢來陰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好,你開車直接到我家。”
田小暖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清醒一下,開著車子來到何思業所在的后勤部門口,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田小暖來了,直接上車。
審訊處,那位負責此事的干事,對著何思朗已經咬牙切齒地恨不得動手,一晚上他的精神可真好,到現在思路清晰,什么破綻都沒有露出。
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沒有幾個小時了,24小時過后,就必須放人,以后就是想要再請他來,恐怕也沒昨天那么容易。
何思朗看著眼前的人,漸漸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