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嗎?”喝完水此人居然說出這句話,聽得田小暖心中冒火。
“走?萬先生,你還什么都沒說,恐怕走不了。”找到了人,何思朗心情不錯,居然有閑工夫在這和他磨牙。
“我什么都沒做,上次的事情不過是我一時糊涂,再說我也沒得逞,當初何先生還揍了我,我覺得我不欠你什么,你這次綁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不想參與,我只想過安穩日子。”
萬江有恃無恐,田小暖冷笑一聲道:“安穩日子?你與羅莎狼狽為奸,你認為她會讓你安穩了嗎?”
萬江的瞳孔一陣瑟縮,似乎想到了社么,眼中流露出一陣恐懼,這個表情轉瞬即逝,卻被田小暖捕捉到他那種極恐,讓她有些奇怪。
“萬江,我不想和你兜圈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可能你還不知道,我被人匿名舉報了,說我作風有問題,更有流言相傳,說我女性,那個女性就是羅莎,舉報人還有照片,里面拍攝了當天在旅店發生的事情。”
“當天在旅店,你把我趕走了,后面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如果想找我作證,我也做不了證人。”
“好,那么迷藥是誰喂的,肯定不是我,他們現在正在找當事人,你以為你跑得掉。”
“迷藥?什么迷藥,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萬江矢口否認。
“你真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就查不到,南市賣藥的就那么幾個點幾個人,或者我隨便找幾個賣藥的混混指認你,揭發你不光買了迷藥,你還買了毒藥,想在宜城發展,你知道販DU的后果吧,牢底坐穿都是輕的。”
“你這是威脅,你敢設計我!”
何思朗見此人到現在還不肯張口,看來還是沒有戳中他心窩子。
“你家的條件不太好,你母親長期吃藥,我也調查過你在以前的公司工作很努力,你是你家里賺錢的主力,你母親每個月吃藥都接近兩千多塊,你父親是保安,一個月八百塊工資,只夠他們二老的生活,你的工資算多的,也不過四千出頭,在南市還要租房還要生活,還要負擔你母親的醫藥費,我想每個月你也沒什么結余。”
萬江的臉色在何思朗這番話中漸漸開始發白。
“你的銀行賬戶存款是零,你工作這么多年,沒有存下一分錢,我想問你你不上班的這幾個月,你母親仍舊繼續吃藥看病,哪來的錢?并且11月28日,你母親在你們當地開了一張銀行卡,、第二日她的賬戶上,就到賬五萬塊,12月7日那天又到賬15萬,在1月3日的時候,還到賬15萬,我想請問這錢是誰給你的?
你可以不回答,沒錯,這錢確實不是轉賬操作,全都是你本人親自去銀行存的,你別急著撇清,我要告訴你,銀行柜臺前面全都是攝像監控,你去存錢的幾段錄像,我已經拿到手里,里面清清楚楚顯示是你。
而羅莎的個人賬戶,在你每次存錢的前幾天,也會取出相同數目的錢,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我想你不能把所有人都當傻子糊弄,何況你能解釋的清你錢的來歷嗎?
最后我還要告訴你的是,就在你辭職不久后,我愛人收到了一份快遞,里面就是當天晚上我去旅館找羅莎抓拍的照片,我愛人拿著照片質問羅莎的時候,她給出的解釋是,你在威脅她,你威脅她和你談戀愛,否則就把這些不雅的照片散播到公司和各個地方,如果她說的屬實,一但調查我的部門找到羅莎,這些照片的來歷就必須說清楚,我想只有羅莎一個人,她一定還會說,這些照片是你拍的。
萬江所有的心理防線,隨著何思朗一點點的推算徹底崩塌,他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身軀慢慢往下滑,昂著的頭也漸漸低了下去。
“你是個孝子,為了你母親,你盡力賺錢給她老人家治病,可是你不能為了自己的孝順,就去害別人,而且就算你不承認,你來歷不明的錢,也會被法院凍結,到時候你母親沒錢看病該怎么辦?”
“不行!我媽的藥不能停!”聽到沒錢看病四個字,萬江的反彈格外激烈。
“你媽的藥不能停,為了你母親活命,你就配合羅莎一起陷害我丈夫,甚至離間我們父親感情,你打著孝順的大旗,自我催眠是為了母親,迫于無奈,可是你自己摸摸良心,難道你以前的工資就不夠你母親看病嗎?
是因為你的貪婪,你想要的更多,幾十萬足夠你在這個城市買一套大房子,隨便找個工作,過上舒舒服服的生活,你母親要是知道,你做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怎么傷心。
而等到東窗事發的那一天,等到部隊上的人找到你家的那一天,那才是你最噩夢的一天。
所以你想好實話實說了嗎?當然你可以不說,我們現在就把你送去糾察科,由他們來審查,我想能得到一個好結果。”
田小暖最后這句話,抽走了萬江渾身的力氣,他能躲藏一輩子嗎?如果被人找上門,他該怎么辦?家里該怎么辦?
“我說。”有氣無力的兩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
“整件事情全都是羅莎策劃的,她喜歡何先生,希望得到何先生,可她又想與你保持一個良好的關系,最開始她找上我,是因為你開始看她不順眼,這是她說的,所以她說自己需要一個男朋友,讓我去追她,給我錢的那種,你知道我需要錢,而她也很可愛,我也就沒多想,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再然后,不知道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說你配不上何先生,讓我最后幫她一次,并且許諾給我重金,既然你們都調查清楚了我家的情況,三十萬,這么一大筆錢,我動心了。”
萬江似乎很痛苦,兩手抱頭死死揪著頭發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