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查到?”
“報告隊長,沒有。”
“給大家添麻煩了,這些年我當糾察科科長,也沒少得罪人,可能這個舉報消息不符實。”
顏清說著軟和話,此刻只想把這些人快快送走,他看到這些人站在這就心驚肉跳腿發軟,幸好什么都查出來,他此刻全身的秋衣秋褲都汗濕了,臉上還要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你們都搜查到了?”
“隊長,都查了,我把床墊都抬起來,細細摸了一遍。”
“沙發我也查過了,里面也伸手摸了摸。”
顏清眼中露出一絲得意,這些地方他怎么可能藏錢,這些年也見了不少,在沙發里,床墊里藏錢的人全都被發現了,他肯定不會犯這些人犯過的錯誤。
小隊長不說話,慢慢踱進其中一個臥室,顏清心中一驚,看到這個人背著手盯著臥室的衣柜,他再也忍不住了。
“同志,這個就是一個老式衣柜,里面沒什么東西,就一些衣服。”為了證明什么都沒有,顏清親自打開柜門,里面的空蕩證實了自己說的不是假話。
“把這個柜子挪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照片他也看了,就是這個衣柜后面,果然要不是他提前知道消息,恐怕也會錯過這個地方。
“同志,挪柜子干嘛,后面就是一堵墻,什么……什么都沒有,這柜子好多年了,我怕搬來搬去再散架了,這好歹也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同志你看能不能……”
看著眼前的人投來犀利的目光,顏清有些心虛地突然說不出話來。
“顏科長,我會讓他們小心點,現在請你讓開。”
幾個人上前搬開了柜子,露出后面的墻面,看到下半截墻面,顏清心中一驚,為什么墻皮顏色有些不一樣,這塊格外的白,不對,這不對!
小隊長上前瞧瞧墻面,聽著里面發出的聲音,果然是空的,“砸開這個墻!”
“等等,你們這是干什么?就是搜查你們也不能在我家砸墻,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你們這是對我極大的不尊重。”顏清再也忍不住了,急急跑上前,貼墻站著張開雙臂護住這堵墻。
“顏科長,你最好讓開,這面墻有問題,我們要打開看看。”看到此人變了神色,小隊長態度強硬起來。
“不……不行!”
“給我把他拉開。”
顏清被拉開到一邊兒,剩下兩個人找了工具砸了幾下,摳出一塊木板,里面的景象震驚了所有人。
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百元大鈔,整捆整捆的鈔票用透明的塑料袋包好,摞在里面,放眼望去,竟不知道是多少。
顏清腿一軟,癱倒在地下,眼前陣陣發黑,神色木然。
“顏科長,您哪來這么多錢,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個人架著顏清,還有兩個人留守,小隊長把情況迅速報告給領導。
第二天,糾察科科長顏清被紀委監察機關雙規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各個部門,從不遲到的顏科長,破天荒早上沒有來,糾察科的秘書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就在大家的但心中,傳來上級領導部門的消息,顏清涉嫌重大貪污,被拘留,現在糾察科的事務,由副科長暫代。
所有人嘩然,當天下午就有小道消息傳出,顏清貪污的錢點壞了三個驗鈔機,聽說上千萬,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上千萬那得是多少錢,立馬又有消息傳出,說他家的老宅子整整一面墻里面掏空了,全都是錢。
這種小道消息傳得飛快,顏清的名聲迅速臭了,大家一想到他平日衣著樸素,清高不合群的樣子,每天騎著個破28的老式自行車,丟一邊兒都沒人偷的破爛車,居然貪污了上千萬,這種極大的反差,讓大家都不停議論顏清的消息。
“司令,這是顏清的初審報告。”總司令辦公室,此刻是極低氣壓,總司令看著報告,臉色越來越黑。
2328.75萬,這么多錢他是哪來的!查,讓紀檢好好查,一筆筆都要給我查清楚,他可真厲害,藏得這么深,讓紀委科長來見我。”
“是。”秘書退出去,紀檢科長都沒走,就在外面等著,他知道交了這份資料,領導肯定要詢問。
“你們做的很好,是怎么發現顏清有問題的?”總司令先肯定了紀檢的工作,然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真沒看出來顏清是個巨貪,因為從生活到工作作風,他的評價一直很好。
紀檢科長有些汗顏,此次這個巨大的功勞,不是那么好拿的,他立刻實話實說:“報告領導,這不是我查出來的,這份資料是何思業交給我的。”
“你說什么?”
“總司令,是何思業拿來了照片,告訴我這是顏清家的老宅子,里面藏有巨款,我們調查了顏清的每年的資產報告,確實有這么一套房子,而且何思業很肯定,然后我們就開了搜查令對其進行搜查,發現果然如何思業所說。
說句實話,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這個功勞是何思業的。”
一聽這話,總司令氣笑了,好個何家,好個何家老大,這不過是何老三受了點委屈,這家伙立刻就動手了,還真是證據確鑿,難道他早都知道?
“你回去吧。”
一個小時后,何思業到了三軍總司令部。
“你小子,今天必須交代清楚,為什么你知道顏清是個貪官,卻不早早舉報,玩弄權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何思業看著總司令一臉的擔憂,私下他喊總司令叔叔,其實都是大院的人,他知道總司令是為他好,可是這事情真不是他查出來的,待總司令說完喝茶的時候,他緩緩解釋了一遍原因。
“你是說,是思朗媳婦看面相看出來的?”總司令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總司令,您消消氣,其實這也是好事,這不揪出一個大蛀蟲,不然還不知道要禍害部隊多久。”
“哼,事情……倒是個好事,不過這事情功過相抵,我還沒追究嚴博良私自行動的行為,這事情功勞是沒有的。
你小子別人不知道,我是最知道,你太護短,你就是要查也可以晚點查,在這個節骨眼上,上面的人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是你做的。”
“我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何思業低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