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拉著莫若奶奶坐在沙發上,笑著道:“奶奶,我外婆是風濕性心臟病,也跟您一樣是慢性病治不好,我家都是農村出身,以前家里窮,外婆就忍著,吃些便宜藥,不過現在政策好了,這種病的老人都是可以免費救治的,所以您不用擔心,只要跟莫若去醫院,確診這個疾病,就可以申請這個免費醫療的政策。”
“真的……不花錢?”
聽田小暖說得詳細具體,莫若奶奶有些動心了,她這個肺氣腫一到冬天就喘不上氣,住東北的時候冬天根本不敢出門,每次憋得臉通紅,胸口都恨不得拿錘子砸開一個洞,讓空氣灌進去,但是若若要上學,小雨還要看病,她那點退休工資,根本就是捉襟見肘。
現在若若大了,上學不光不用她給錢,甚至有時候還能給家里給錢,尤其是這幾年,小雨的病一直是何先生給錢治療,身體好了很多,就連家里的生活費也是何先生給,她心里過意不去,不過聽說何先生要娶孫女,她特別高興,孫女從小吃苦最多,找個好人家,她也能放心閉眼,而小雨也能有人照顧。
她現在最不放心的人是自己的大兒子,雖然這次大兒子鬧得厲害,甚至和自己斷絕母子關系,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這幾年攢下的退休金,都貼了兒子家,她也想多活幾年,人老了反而開始怕死,她想看著若若生孩子,想多活幾年多拿幾年退休金,貼補大兒子。
所以聽到真的不花錢,老人有些動心。
“是真的,奶奶,你先去檢查,到時候只要確診,這些檢查費都能給退回來,這些你就讓莫若和二哥去辦,您只要安心治病就好,莫若是不知道政策,我經常帶外婆復查,您這個是符合要求的。”
狡黠地目光閃向莫若,她立刻明白田小暖的意思,“奶奶,改天我讓小暖帶我去問問,要是不花錢咱們也看看吧。”
老太太想了想點頭道:“那行,要是不花錢,我開點藥吃就行,我就不住院了,不能這樣沾公家便宜。”老太太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把莫若奶奶哄好,吃了中飯,田小暖相邀莫若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再一起出去玩,莫若也許久沒見閃閃,自然是點頭答應。
何思朗跟何思耀二人一聽,媳婦又要出去玩,兩人眼巴巴地瞅著各自媳婦,希望帶上自己。
何思耀在背后用胳膊肘捅捅自己的弟弟,自家媳婦最聽田小暖的話,讓田小暖開口同意,若若肯定不反對。
“媳婦,我陪你一起出去吧,外面這么亂,壞人這么多,你長得這么好看,我怕你遇上壞人啊,你說是吧二哥。”
“對,老三說得對,若若你這么瘦,真要是有人欺負你,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帶上我們兩,我們絕對不妨礙你們說話聊天,我們負責買單當保鏢就行。”
田小暖看著丈夫眼巴巴地小眼神,心中不忍可還是得拒絕,“思朗,還有閃閃呢,你說我跟莫若帶著丈夫去,閃閃一個人,最近她心里正不舒服,你們二人在旁邊兒,閃閃肯定更難過,我們兩家人虐閃閃一個單身狗,我覺得不太合適,你放心,十二點之前我肯定回家。”
最終,田小暖帶著莫若約上閃閃,三人去吃江灘一家很有名的土家吊鍋,吊鍋做出來的菜噴香有滋味,油爆爆的香氣光聞著就恨不得吃三碗米飯。
吃了晚飯三人找了個咖啡館,點了甜品和咖啡,坐著一起聊聊天,閃閃先說了她對陳先生的煩惱,莫若也很了解陳墨,如果不喜歡,他肯定會早早說清楚,也許陳墨還沒明白,自己心里對閃閃是有感情的,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一個兩個都說沉默喜歡自己,付閃閃覺得本來萎靡不振的小信心又開始爆棚,決定再接再厲,只要陳先生沒有女朋友,她就跟在她身邊兒。
說完付閃閃,田小暖又問莫若,這次回家是否順利,她看莫若眉宇中凝結著一股郁色,帶著些許糾結。
莫若把家里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次回家主要鬧得還是她舅舅,看她找的男人條件好有錢,這些年奶奶暗地里也貼補了舅舅不少,所以動起了歪心思。
莫若舅舅就想拿母親威脅莫若,他現在說他是兒子要養老,非要接老太太和他們住,莫若心里清楚,舅舅就是看上奶奶的退休工資,她甚至都說自己養奶奶,奶奶的退休金她不要,就這樣舅舅都不肯罷休。
最后莫若才發現,舅舅看上的是家里那套房子,父母雙雙去世,家里的房子按道理奶奶是有繼承權的,舅舅是想一分錢不花,霸占了自家房子,這莫若自然不肯,這套房子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里面的家具擺設都沒有變,回到家里她有時候就覺得,爸爸媽媽好像還在她身邊兒一樣,所以她堅決不肯,而且何思耀陪著她咨詢了律師,這房子她和弟弟占的份額最大,所以房子決定權在他們,奶奶只要折算現在的價格,可以直接給錢,讓其讓出房子份額即刻。
結果就在讓奶奶去公證,放棄份額的時候,莫若舅舅直接鬧到家里,老太太常年肺氣腫,一口氣沒上來,憋得臉紫紅紫紅,這些份額算下來也就兩萬來塊,奶奶甚至都說把這個錢給兒子,可這唯一的兒子還是不同意還是鬧騰。
最后還是何思耀出面,找了當地的大拿,也是當地有名望有勢力的人,多湊了個五萬塊給了莫若舅舅,讓他寫了保證書,這件事情才算解決,房子現在全部在莫雨名下,而莫若這才把奶奶接觸來,就連奶奶的退休工資卡,都被大舅拿走了,這一家人才算作罷。
這事情說出來,田小暖也氣得不行,付閃閃更是氣得直罵,沒見過這樣的人,連外甥女的便宜都占,不養母親就算了,還拿母親的性命來威脅莫若。
說出來后,莫若感覺好多了,不過心里還是有些堵得慌。
“小暖,我們出去喝酒吧,我想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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