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我丈夫打死了,我要告你!”李榮浩嬸娘見丈夫躺在地上,低聲哼哼,嚇得魂飛魄散。
丈夫也快五十了,摔出個好歹可咋辦,一邊兒哭喊著扶丈夫,一邊兒在心里把李榮浩父母罵了一百八十遍。
大哥也太過分了,招惹了小姑娘,自己不動手,丈夫個傻蛋,非要往前沖,每次自己當他的面,說大哥幾句不好,恨不得還要動自己,兒子也跟丈夫一樣,全都是個勺。
“你們兩個還站那干啥,還不把你爸扶起來!”看兩個兒子還瞪著田小暖,女人心里暗罵兩個腦子蠢,這個女的根本惹不起,打又打不過,還圍著她干啥,準備挨揍嗎,大哥一家怎么不上前湊。
她心里氣不過,喊兩兒子過來扶丈夫起來,李榮浩叔叔被兩兒子架起來,手扶著腰,止不住地哎呦,剛才那狠狠一下,讓他身體猛地擰了個方向,現在頭也是疼得,腰也是疼的。
“老公!你流血了。”
李榮浩嬸娘看丈夫起來,鼻子里立刻流出兩條鮮紅的鼻血,嚇得哇哇大叫,用手趕忙上去堵著丈夫的鼻孔,又喊大嫂,讓大嫂從包里翻出紙巾。
李榮浩叔叔頭暈暈沉沉地,倒是不疼,腰卻一動不敢動,一點勁不敢使,站在那僵硬地像個木偶。
“大哥,你看家學被這些人打成這樣,他們也是為了給撐腰,大哥這可咋辦?”李榮浩嬸娘故意大聲喊著,她就是故意要讓大哥知道,這次自家是出了大力了,以后真的分啥,自己不說多,但絕對不能少。
李榮浩父親李家國,看到弟弟被打得這么慘,心中一震,心想的虧自己剛才沒有硬上,誰知道這個丫頭根本不是會一點拳腳,怎么跟電視上會功夫的人一樣。
他還被扇了一耳光,到現在還沒找回面子,結果二弟一家三個男人,都沒打贏一個小姑娘,還被弟妹大聲點出來,是為了幫自己,他心中惱怒,啥時候得跟二弟說說,讓他好好管管自己老婆的嘴。
這話說出來,他簡直進退兩難,就這樣算了,肯定不行!自己上?自己也一樣打不過這小姑娘。
田小暖看出來了,李榮浩的爹是真不要臉,當然如果要臉也不會干出今天這樣的事,一口的假仁義道德,滿腦子迂腐思想,搶別人家產,還能說的光明正大。
“大哥,你聽她說的多氣人,家學鼻血都被她打出來了,腰也閃了,大哥不能輕饒她,您不是說女人不聽話就要打嗎,您咋不打呢!”
李榮浩嬸娘見丈夫已經不敢動了,恨得咬牙切齒,剛才讓兒子們動手,現在居然講起什么道理,例外他都是對的,就自己丈夫跟兒子吃了暗虧。
“你一個婦道人家,就知道動手,能有啥用,等會兒警察來了,家學的事情我一定給他討個公道。”
看此人眼中閃爍的惡毒光芒,田小暖立刻猜到他想干啥,誣賴!
“警察來了,你是要跟警察說我打了你弟弟,還打了你和你媳婦是吧,動手的是我們,你們是上門好好說話的,我們不講理還動人。”
“哼!”李家國輕蔑地瞥了一眼田小暖,“你還不算太笨,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我都說了這是我的家事,是你非要插手,口出惡言,然后動手,事情就是這樣。”
“對,老公你說得對,他們就是這樣欺負我們的。”李榮浩母親立刻附和道。
“弟妹,你說呢?”李家國眼神一冷,望著李榮浩嬸娘,婦人內心有氣,此刻也只能認了,大聲道:“大哥,沒錯,是她上來不由分說地打人。”
李家國眼中露出滿意神色,這時候就該一直對外。
田小暖見此人自說自話,嘲諷道:“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家開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李茹老師家里被砸得稀爛,我們自己動手砸的?
還有為什么有鐵鍬和木棍?鐵鍬這東西,住樓房的可是難得見到,最后你到底有沒有知識和常識,鐵鍬上可是能查出指紋的,到時候真假立現,還有親人不能互為證詞,簡直是法盲。
我跟莫若是外人,我還要告你媳婦誣蔑軍嫂,你們持械傷人,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拘留的事情,等著坐牢吧。
誰用的鐵鍬和木棍,誰就是主要犯罪人,就是犯罪未遂至少也要盼個三五年。”
田小暖這話立刻讓李榮浩嬸娘慌了神,“大哥,這可都是你交代的,是你說的她要是不聽勸,就揍她一頓,我家丈夫已經動了手,要是被捉進去,還有兩個孩子,他們要是出了事,以后可咋辦!”
田小暖冷冷一笑,她早看出來,這個婦人和李榮浩父親不是一條心,而且她也看出來,李榮浩父親的家長式作風,別人都要聽他的,他只動手,打的一手好算盤。
“說起來就是如此,誰動的手,誰的責任最大,你兩兒子還損壞了這么多東西,既然李茹老師有古董,保不齊這個花瓶就是個古董。
損壞的東西按價值估算,超過一定數額,還是要坐牢,打人也是要坐牢,你兩兒子橫豎都跑不掉,再加上你丈夫,腦子是個好東西。
動手之前怎么都不動動腦子,你們在這砸得熱火朝天,最后落得什么下場。”
此話說完,田小暖眼神在李榮浩父親臉上打了個轉,婦人臉上立刻浮現怒意,口氣很沖地吼道:“大哥,這可是你親弟弟,這兩個也是你的親侄兒,他們全都是為了你好,你舍得看他們坐牢。
要是警察來了,那我不能亂說,我得一五一十地說,我們家孩子不能出事,你家兒子是寶貝,我家兩個兒子也不差。”
李家國見弟妹這個蠢貨,被田小暖挑唆兩句,就開始犯軸,氣得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