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哪里不好?黑暗中小保姆看到李先德的眼中閃過綠油油的目光,嚇得她心臟砰砰跳,兩腿酸軟,強迫自己站好了。
李先德回臥室后,小保姆逃命似得跑回自己臥室,哆嗦著手反鎖著臥室的門,“怎么……怎么跟個老妖怪一樣。”
小保姆大口大口喘著氣,這一刻她突然想逃離這個190平米的大房子,這個地方就像一個巨大的藏有怪獸的閃動,張開黑洞洞的大嘴,仿佛要把她連皮帶(肉肉)骨頭渣子都不剩地吞噬。
第二(日rì),李先德早早給三個孩子打電話,讓他們下午下班立刻來這里,下午四點不到,李家學一家是第一個先到的,他一個人來的,沒帶媳婦。
現在在他眼中,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他媳婦,他只等找個好點的機會發作,然后跟她離婚,那么自家的事(情qíng),他自然不會帶她,誰知道父親是什么事(情qíng),如果是分東西的好事,怎么能讓她知道。
到了快六點的時候,李家學一家也來了,再然后就是李夢跟丈夫,李夢是李先德的小女兒,也是被寵壞了脾氣的小女兒。
家里來人了,小保姆忙前忙后地給李先德三個子女泡茶,見她進進出出,李先德等人到齊了,就把子女們全叫進書房。
一聽進書房,李家學媳婦眼睛一亮,她要仔細看看,書房里面是不是有不對的地方,她這幅樣子,也看在李先德眼里。
六個人一起進了書房,李先德坐在自己書桌前的椅子上,剩下五個人各自坐在凳子上,圍著李先德坐了一圈。
“今天,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商量個事,李茹明天就要結婚了,家國知道在哪個酒店嗎?”
“知道,五月花大酒店。”李家國沉聲回答父親,眸子中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興奮,父親這是要行動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真奇怪,為啥每次李茹的事(情qíng)父親都問你,難道你跟李茹關系不錯?別是當著我們的面,一起說她不孝,背后卻又去巴結人家吧。”
李家學媳婦知道李家國不會跟李茹有啥關系,不過她就是要這樣說,她就是要挑撥李家國跟公公的關系,老爺子心疼大兒子,她就要讓他們父子不和。
“你胡說什么。”李家國急忙反駁。
“大哥,你敢跟那個白眼狼關系好,你就不是我們李家人。”李夢脾氣火爆,說話從來都不忌諱,從小大家都讓著她。
“小妹,你別聽你二嫂在這瞎說。”
“大哥,我哪里是瞎說,上次爸問你李茹上班的地方在哪里,你不是也知道,李茹結婚的(日rì)子,還是你說的,還有李茹住哪里都是你帶我們去的,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如果不是李茹告訴你,我真想不出來了。”
“大哥,你個吃里扒外的,她那樣欺負咱家你忘了?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抱李茹大腿去了,這樣她好給你分點祖產,背著我們全家人,你去抱大腿了。”
“胡說八道。”李家國被自己小妹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我知道她的動態,全是因為跟李茹一個院的老師,是我大學同學,消息全都是人家告訴我的,你們兩個不知道就別在這亂說。”
一聽這話,李家學媳婦和李夢全都不做聲了,老爺子皺皺眉頭,這個老二媳婦這樣說話,怎么老二都不管管,他瞪了二兒子一眼。
李家學低下頭,只當沒看到的。
“大哥,對不住,是我錯怪你了,你看你也不早說,這么多年我們都不知道,我一個婦人只會瞎想,您別和我一般見識。”
李家學媳婦認了錯,李家國冷哼一聲,不愿意搭理。
“好了,接下來不要再吵了,我有事要說。李茹明天大婚,我想去參加她的婚禮。”
李先德此話一出,最先受不住的是李夢,她立刻不樂意了,干嘛,爸這是要再認個姑娘,自己哪里不好了,爸還要上趕著認那個白眼狼。
“爸,您干啥要去參加她的婚禮,這么多年了,她就是回國也四五年了,孝敬過您一次嗎,來看過您嗎?您還上趕著參加她的婚禮,您是不是覺得我做您女兒給您丟臉了。
我不如她有錢,也不如她有文化,可我比她孝順,我知道您是我親爹,她呢,她知道您是親爹,也不會把您當親爹
您是怎么了?您要是看我不順眼就直說,別拿李茹的事(情qíng)來敲打我,李家就我一個女兒,您要認她,我不同意。”
李夢脖子一耿,氣得鼻孔一張一合地呼哧呼哧喘氣。
李先德眼中閃過失望,自己怎么就養了這么個蠢貨,真懷疑她是不是自己的種,怎么長相沒繼承優點,就連腦子也沒用。
“小妹,你說話注點意,別氣著爸。你根本沒明白爸的意思,爸認李茹不假,但爸認的不是人,而是她(身shēn)后的祖產,那是咱們李家的產業。”李家國呵斥自己的小妹妹。
李先德(胸胸)口的氣順了一些,還好自己的大兒子是個明白人,看來李家以后只能交給他,老二是個憨貨,老三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姑娘,之前的事(情qíng)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為了要祖產,差點把你二哥一家都搭進去,咱們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這東西要回來了,爸不說多,但也會給你一份,讓你下半輩子過得舒舒服服。你想要嗎?”
李夢一聽這話,喜色立刻上了臉,她脾氣不好長得也不咋地,要不是家里條件不錯,丈夫的工作也是父親給辦得,這個(日rì)子怕是真不好過下去,現在她在家里橫著走,丈夫還的讓著她,要是父親再給她一些祖產,那丈夫肯定能對自己更好。
李夢從丈夫的臉上也看出驚喜,“爸,之前出了啥事,爸你也沒給我們說,有啥事我幫不上忙,您可以吩咐文昌。”
“爸,夢夢說的沒錯,有啥事您吩咐我,我跟您兒子一樣的。”一個白凈帶著眼睛的男人說道。
“文昌不行,別給他工作造成影響,你以后也要注意,你男人是政府部門的,那首先就是形象問題。”
李夢見父親這么為著她,咧咧嘴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