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姑子這樣說自己丈夫,李家國妻子樂意了,“夢夢,你怎么這樣說你大哥,他沒用你有用?那你出去啊,你只要能出去,找到李茹求她原諒我們,以后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剛才他們拉我們上車的時候,你們怎么都不反抗,咱們當時要是大聲呼救,肯定不能被這樣稀里糊涂地送回來。”
李夢的話戳中大家的心,其實李先德現在格外后悔,自己怎么被那個男的兩句話就嚇回來了,如果自己當時不回來,就坐在地上,可……這樣的事自己也做不出來。
那個男的叫自己文化人,他就做不出這些有辱斯文的事。
“小妹,那些都是當兵的,李茹的丈夫可是特種大隊的師長,人家執行任務,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能咋樣,是,你當時不愿意走,可還不是被兩個兵架著走了嗎?
就算我們都不走,最后還不是跟你一樣被架到車上,要不報警吧,爸,我覺得報警他們肯定就得讓咱們出去。“李家學媳婦故意這樣說,她現在巴不得這些人在家鬧騰起來,這時候折騰報警,等弄完了,李茹那邊兒肯定散了。
“不能報警。”李家國再一次按住小妹妹的手,壓住了電話。
“大哥,你干什么,你怎么這么慫,你是不是男人,我報警不讓你動手,你怕什么,咱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qíng)。”
“李夢,你怎么跟你大哥說話呢,他是你大哥,不是你兒子,你訓他跟訓孩子似得,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大哥剛才就說不能報警,你還折騰啥,還有弟妹,你怎么也沒腦子,能報警爸不早讓報警了嗎?”
李家學媳婦正愁沒理由折騰,聽嫂子這樣說她,她心中暗喜,干脆在這跟她扯一皮,分散公公和大哥的注意力。
“大嫂,為啥不能報警,你說說明白,我跟夢夢是沒你文化高,我對大哥可沒有不尊敬,我就是再沒文化,也不會直接罵人沒腦子。
平(日rì)里我對你跟大哥一直很尊敬,你們對我跟家學咋樣心里清楚,出力背鍋的事(情qíng)都是我們家做,家學進去蹲了十五天,你跟大哥連看都不看,我們兩說啥了,不啥也沒說,該出力就出力,你是不是覺得我家都特老實特好用,現在當著大哥和爸還有小妹的面,罵我沒腦子的話直接往我臉上甩。
爸,今您在這,您說句公道話,有大嫂這樣說話的嗎?我沒對大哥說啥不中聽的話了吧,可大嫂憑啥說我,就因為我好欺負,就因為我男人屬于吃了虧也不做聲的,她劈頭蓋臉地罵我沒腦子,她算老幾!”
“你……”李家國妻子一下不愿意了,她說句沒腦子又不是罵人。
“行了,吵什么吵!”李家國見父親皺起眉頭,立刻打斷妻子的話。
李家國妻子見丈夫兇自己有些委屈,自己幫著他,他還兇自己。
“大哥,嫂子這樣說話,您是當老師的,我們沒文化,想事(情qíng)不周到,可以把事(情qíng)說說清楚,開口訓我一頓,還說我沒腦子,當著爸和孩子的面,嫂子這樣做您說對不對。”
“是,你嫂子說話欠考慮,你別生氣,大家都是為了這個家。”李家國安撫道。
“大哥,我今天不想爭個啥,嫂子當著爸和這么多孩子的面這樣說我,我的臉皮都被她撕掉了,既然大嫂不對,就該給我道個歉,不然我以后沒臉再來了。”
見弟妹得寸進尺,李家國眼睛瞪了瞪二弟,見李家學居然避開自己的目光,“家學,你勸勸你媳婦,都是一家人,你大嫂我回去會說她的,這事算了吧,本來就是你大嫂無心的一句話。”
“大哥,大嫂這樣說我可以,可說我媳婦就不行,我媳婦為了我為了我們家吃了不少苦,這次我進去,天天吃不上飯,也多虧我媳婦幾乎一天不落地給我送飯。
再說這話我媳婦沒說錯,您也說她沒錯,大嫂罵人就不行,要是我連媳婦都不管,那我還算啥男人,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李家學吭吭哧哧說出來的話,讓李家國和李先德聽了都不舒服,他們知道李家學不會拐彎抹角的罵人,所以聽到沒良心三個字才更加不痛快。”
李家學見大哥不做聲,他心里不高興了,他是真心為媳婦抱不平,以前不覺得,現在一看,媳婦在自己家真是忍氣吞聲,大嫂剛才說話那樣子,鼻孔朝天教訓自己媳婦,自己要是再不疼媳婦,那還算啥男人。
“爸,您說句公道話,我跟玉環在您跟前盡孝,這么些年沒做啥讓您生氣的事(情qíng),玉環今天受了委屈,爸您也看見了,我只讓大嫂給玉環說個對不起,不是啥難事吧。
要是今天大嫂罵我,我一定不計較,可我媳婦為了我這個家,這么多年吃沒吃到啥,好看衣服也沒買兩件,全心全意為家里((操cāo)cāo)持,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行了,家學你別說了,是你大嫂做錯了,你給弟妹認個錯,以后說話注點意。”
李家國打斷弟弟的話,再說下去又要扯到自己拘留,媳婦照顧他這一塊,他算是看出來了,上次的事(情qíng)雖然弟弟一家啥都沒說,可天天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時不時就要提兩句,讓父親心里不舒服,對自己不滿,這樣更不好。
“給弟妹賠個不是,都是一家人,錯了就說個對不起。”
聽丈夫這樣說,李家國妻子抬起臉瞪著丈夫,李家學都知道心疼自己妻子,他怎么還讓自己去賠禮道歉,自己拉得下這個臉嗎,他們在這談奉獻,這個家難道自己就奉獻少了嗎。
見妻子不做聲就瞪著自己,父親也看著自己,李家國怒了,“讓你給弟妹認個錯,這么難嗎?快點道歉,不然……”
“不然怎么樣?李家國,我跟你這么多年,難道我就享福了嗎?到現在跟著你還住在六十多平的小破樓房里,過著窮(日rì)子。
她伺候爸,難道我沒伺候,爸生病住院,我上著班,每天還要跑回家做飯,一天三趟地送來,難道我容易嗎?”
李家國妻子說著說著捂著臉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