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是我外祖家幾代人積累起來的,我的太太外祖,是道士出(身shēn),當年十分有名,最后入世娶妻生子,家里子孫爭氣,出了一個一品大員、兩個二品大員,慢慢積累了這些財富。
但這段時間,李家人為了這些東西不停折騰,我也想明白了,我想把這些古董全部捐給國家,只要國家能(允yǔn)許我想看的時候看看就行,畢竟是我外祖家幾代人的心血。”
“茹茹,其實我一直想說,咱們的(日rì)子不愁吃喝,這些東西反而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以前我也想勸你捐給國家,但那畢竟是你外祖家的東西,還要你自己愿意,我不想給你心里增添壓力。”
“老嚴,其實我早都有這個想法了,只是這段時間忙著籌辦結婚的事(情qíng)、還有你生病住院,還有李家人一波又一波的折騰,弄得我沒時間細想,這幾(日rì)在醫院,兩次看到李先德,我想了很多。
東西是好東西,可架不住李家人的貪婪之心,雖然你跟何家都護著我,可東西在一天,他們就不會死心。
我覺得就算我打贏官司,他們恐怕都不會死心,時不時還要出現在我面前惡心我,所以我寧愿把這些東西捐給國家,也能讓更多的人看到這些東西。”
嚴博良聽媳婦說了這么多,看來她想了很久,什么都考慮到了,“媳婦,你想清楚了,不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咱們現在已經結婚了,有什么事,你別一個人裝在心里,有事跟我說,我是你丈夫,讓我來替你分擔。”
李茹笑笑,“那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我想跟林嵐結為異(性性)姐妹,我想認她做干姐姐。
我與林嵐的交(情qíng)幾十年,以前她幫我出國,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彼此惦記對方,其實我本沒有回國的打算,南市有我不想見到的人,但因為林嵐需要我,我回來了。
沒想到回國后,一待就是五年,甚至結了婚,和林嵐的感(情qíng)更進一步,也受到她和他們家人的許多幫助,我想跟結為異(性性)姐妹,這樣我也算是有娘家的人了。”
嚴博良一聽這事,笑容燦爛,“這是好事,林嵐和何家三小子都沒少幫忙,這個我支持你,你是妹妹,林嵐是姐姐。
哎……等等,不行,你是林嵐的妹妹,我不就成了何長華的妹夫了嗎?我憑什么是他妹夫,矮他一頭。”
嚴博良有些氣,以前好些事(情qíng)比不過何長華,現在居然他是姐夫,自己是妹夫,那自己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rì)。
李茹見丈夫一臉郁悶,噗嗤一笑道:“林嵐要是不行,那我就只能認何長華做哥了,只是不知道他們何家肯不肯。”
“干哥?更不行,那他豈不是成了我的大舅哥,比姐夫還過分,那我在他面前還有啥分量,那你還是認林嵐做姐吧,至少姐夫比大舅哥分量小多了。”
“你看你,怎么認個干親都這么盤算,難怪他們說特隊……”李茹說了一半,想了想停住了,還是不刺激丈夫了。
“說什么?”
“你真要聽?”
“你說。”
“說特隊兩個狐貍,你是老狐貍,以前的何思朗是小狐貍,你們兩個都得罪不起。”
“哼!茹茹,誰說的?你告訴我!”嚴博良眼中閃爍著打擊報復的小信號。
李茹與丈夫二人同心,想法一致,解決了大事心中均十分歡喜,但李家就沒有這般和諧歡快的氣氛,反倒是房子里充斥著壓抑冰冷。
回到家,看到深紅色地板上落了一層薄灰,心(情qíng)不爽的李夢大聲喊小保姆。
“小妹,別喊了,保姆被爸辭了,這幾(日rì)我在醫院照顧爸,家里沒來得及收拾。”
“辭了?干得好好的怎么辭了?爸,為什么啊?你這么大年紀,沒人照顧可不行。”
說完這句話,李夢心中一喜,“爸,不如我跟文昌一起搬過來伺候您,我平(日rì)上班不忙,家務活我全包了。”
“小妹,我住在這,就不麻煩你們了,再說你孩子還小,你((操cāo)cāo)心的事多,爸心臟不好,孩子太吵爸受不了。”
李夢聽到大哥嫌棄自己孩子吵,心里有些不高興,可也沒法反駁,她只是眼饞父親有錢,以前總貼補二哥,自己啥都沒撈到,想著住過來好歹家里生活費省了,只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大哥離婚了,現在他住在這,自己家再住過來,確實不方便。
“讓你大哥照顧我就行,過幾天找個鐘點工,每天打掃衛生外加做飯就行。”
李先德這幾(日rì)覺得(身shēn)體大不如從前,壓力大,睡不著,(身shēn)子沒勁,甚至有些發飄,不像以前,雖然年紀大了還有心臟病,可他一直覺得自己(身shēn)上有使不完的勁。
“爸,您不找個住家的保姆了?就是我大哥,以前也是被大嫂伺候著的人,我怕他照顧您不精細,找個住家保姆,更方便些。”
“不請了,人多口雜,咱家的事(情qíng)還少嗎?被人傳出去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就請鐘點工,做完事就走,家里沒外人,說話也方便。”
郝文昌聽岳父這樣說,心里有些奇怪,他其實一直都不信大舅哥跟岳父的話,大嫂跟二嫂拿出來的東西都是當年孟家那位小姐的首飾,偏偏父親說沒了,只留下這些。
現在連保姆都辭掉了,說的是怕家里的事(情qíng)被外人知道,他總覺得父親跟大哥其實在防著所有人,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秘密,搞不好岳父還有一大筆錢?或者那些首飾就捏在岳父手里。
否則岳父這般如臨大敵似的防備,他真的想不通,如果只想防著保姆,大家可以去書房說話,保姆根本聽不到,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這(套tào)房子里藏著秘密,就連保姆都不能留。
想到這,郝文昌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精光,面上帶著溫和笑容,“夢夢,別說了,爸剛回來,得好好休息,你把衛生打掃一下,再做頓飯。”
“那行,你出去買點新鮮菜回來,我先拖地。”
見女婿很聽女兒的話,李先德心(情qíng)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