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我看小暖脖子上,戴著你的那塊玉佩。”
嚴博良因為職業關系,觀察細致,田小暖一出來,他就發現她脖子上戴著的深咖色繩子,那是李茹玉佩的繩子,他不明白田小暖怎么戴著玉佩,那剛才林嵐的玉鐲去哪了?
他剛才進病房,已經四下打量過,小暖手上沒有戴任何東西,口袋也不似有手鐲,而在病床側面的垃圾簍里,黑色的垃圾袋里面有一灘白色粉末。
干干凈凈沒人住的病房,就連床都是套著罩子,上面寫著已消毒字樣,垃圾簍里只有那灘白色粉末,嚴博良雖然不明白怎么了,但他推斷,那就是林嵐的鐲子,只是成了石粉一樣的東西。
可妻子的玉佩,卻帶在田小暖的脖子上,他有些奇怪,妻子家祖傳的玉佩,難道有什么獨特之處。
李茹笑笑,“這塊玉佩我就送給小暖了,她怎么處置是她的事,其實如果沒有損壞,我心里還是挺開心的,畢竟那是我們孟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東西。
老嚴,這幾日林嵐家里事多,等過段時間,我再跟李茹提結干親的事。哎,大海被打得這么厲害,我看了心里都不舒服,南市怎么還會有這種事發生。”
李茹搖搖頭表示很難接受,她也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只有嚴博良波瀾不驚,這種事他見多了。
“茹茹,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是有道理的。人窮狠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他們這樣做,估計是看著那個蝦塘眼紅,恐怕是想攆他們走,然后自己賺錢。”
嚴博良雖然沒有親見,但看得很透徹,他估摸那些人肯定是眼紅,而且想自己賺錢,否則攆走他們干嘛,一年還能收個租子,那只有這個可能了。
蔣大海出了事,張天河雖然拿了錢,可他不能走,但老蔣死活不讓他陪著,只說有自己就行,現在肯定很多事還需要做。
蔣大海的病情穩定后,大家全都松了口氣,張天河也確實事多,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后續肯定有的忙,老蔣報警后警察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已經來了一趟醫院,對蔣大海的傷勢進行了了解,也在現場對當時發生的事情錄了老蔣的口供。
可以看出警察對此事的重視,張天河估摸何家還是打了招呼的,都不用仗勢欺人,只要公事公辦,這些打人的人就別想跑。
二人來到樓下,上了面包車,兩人打算去蝦塘看一下,剛坐在車上,張天河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村長。
張天河冷笑一聲,電話不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扔在一旁,張來寶看到來電顯示,氣得牙長。
“哼,也讓他好好急一急,咱們孝敬他的還少嗎?逢年過節的好煙好酒好茶葉,蝦子上市,給他家送了幾十斤,每年過年給他家孩子的壓歲錢,全都喂狗了。”
張天河不說話,臉色黑了些許,提起這個村長,他心里窩火,租這個魚塘,當初也是辦了正規手續,一年十萬塊租金,一次性付三年,給的價格不低。
可他萬萬沒想到,第二年這個村里的村民就鬧事不止,張天河心里沉思,一定是去年紅火的生意引得這些村民眼紅了,他們現在費盡心機攆走自己,估計也是想養蝦子。
而村長不管不顧,甚至偏幫村民的態度,讓他懷疑,村長肯定收了別人好處費,所以才對此事全然不做聲,可因為村長的不作為,今日大海差點被打死。
要不是田小暖來了,蔣大海是死是活還是未知數,雖然小暖那樣說,可小暖看望完蔣大海臉色蒼白的樣子,他心里覺得,蔣大海的命就是小暖救的,如果沒有小暖,蔣大海怕是真的抗不過去。
田小暖事后那套說辭,他也理解,所以他什么都不會說,就當蔣大海是醫生救得,蔣大海沒事了,他要跟這些打人的人好好算賬。
電話一直在振,全都是那個村長打來的,一個一個地打電話,就證明他現在著急了,張來寶一直望著電話,突然他看到田小暖三個字。
“天河哥,小暖打電話來了。”
張天河一聽田小暖的電話,把車往路邊兒一聽,拿起手機,“喂,小暖。”
“天河哥,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電話里傳出田小暖有些生氣的聲音。
“我……不想讓你擔心。”
“這個蝦塘,我是不是有股份。”
“有。”張天河默然認道。
“好,那我也算是股東之一,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就該告訴我,難道我是只坐著收錢,其他什么都不管的人嗎?”
“不是,小暖,我是怕……”
“你是怕我摻和進來,怕對我不好,或者怕我心煩,怕我擔心,怕我麻煩。可是天河哥,我是怕這些的人嗎?”
“不是。”張天河被田小暖說得臉皮微微有些發燙,就連晚上的涼風拂過,他都覺得臊得慌,他覺得自己對田小暖的小心思被看出來了。
“咱們不提蔣大海跟我的親戚關系,他是我介紹給你的,當初他那個人,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你幫了我這個忙,肯用他肯教他還打算以后帶著他賺錢。
咱們什么關系,親戚關系,表兄妹關系,你沒把我當你親戚,你把我當外人了。”
“小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為這些瑣事操心煩惱,有我跟來寶,怎么還能讓你也跟著受累。”
“可我不想你們被人欺負,那些村民刁難你們已久,你要是早早告訴我,我定不會讓你忍,那個村長代表村里簽了合同,他就該負責解決你和村民之前的矛盾和沖突,總不能拿錢可以,辦事不行吧。
這件事情必須追責,村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有那些打人和損壞東西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我要找最好的律師起訴他們,誰打的人誰坐牢,找不到真兇就一起坐牢,我就不信這些人是鐵板一塊。”
張天河有些苦澀道:“我本以為和氣生財,想著息事寧人,卻沒料到我的縱容,給這些人壯了膽,他們以為我們怕了,你不說我也要替大海討回公道。”
“明天我去蝦塘。”丟下這句話,田小暖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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