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夫!”
付閃閃的口齒有些不清,付鑫睿望著陳墨。
“閃閃咬到舌頭后,再說話就有些不清楚,咬的比較厲害,已經看過醫生了,過幾天就好了。”
付鑫睿看著已經抱著蛋糕,坐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吃起來的妹妹,眼神閃過一絲疲憊。
“陳墨,我想跟你談談。”
這時候他突然覺得,陳墨也許會理解自己。
現在四個人住在一起,這兩天陳墨覺得付太太和付鑫睿二人氣氛有些不對,似乎有些冷漠,不似以前那般融洽。
“閃閃現在這個樣子,你有沒有想過以后。”
陳墨以為付鑫睿又想讓他離開閃閃,他堅定道:“不管閃閃什么樣子,我都不會離開她。”
付鑫睿聽出陳墨誤會了,“如果閃閃一輩子都沉浸在第二人格里,你跟她怎么過(日rì)子?把她當你女兒養嗎?她不能和你一起生兒育女,你只是他的長輩。”
陳墨沉默了,這個事(情qíng)他也想過,當你(愛ài)上一個人后,就想要得到精神上的共鳴,但閃閃出事,多少他有責任,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而且閃閃對他很重要,他舍不得她。
尤其是之前,閃閃還不是這樣的時候,二人說了許多許多,陳墨突然有種,自己似乎早就認識閃閃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內心,一直住著這么一個可(愛ài)單純的小女孩。
“你覺得閃閃能好嗎?”
“如果治不好,閃閃也是主人格為主,她本人出現的時候,就是我的妻子,當她第二人格出現的時候,我就把她當女兒養。
我不想離開她,大哥,雖然我對她表白只有短短幾天,可我們其實相處了幾年,她已經融入我的生活,是我心臟的一部分,你要讓我離開她,就是要我的命。”
“如果閃閃一直是第二人格呢?”
“不會,戴維教授也說了,主人格出現的時間最長,閃閃不過是這些天配合治療。”
“如果戴維教授并不是以治療為首,而是以他的研究為首,你知道嗎?人格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副人格也有可能成為主人格,甚至可以吞噬人格。
所以說,閃閃有可能一輩子都是這樣。”
付鑫睿最后的話擊中陳墨的心,他不希望閃閃就這樣過一輩子,他現在到底是從五歲開始成長,還是永遠停留在五歲?
“我覺得閃閃有些不對。”
陳墨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專注地望著付鑫睿。
“一個孩子咬到嘴巴,第一反應是什么?”
“疼。”
“然后呢?”付鑫睿緊接著問道。
等了片刻后,付鑫睿道:“是哭,小孩子有點不舒服的時候就會哭,尤其是小女孩,而且閃閃小時候被(嬌交)養,所以更(嬌交)氣,有事沒事一天哭三道,更別說是咬到了舌頭。”
“你什么意思?”
陳墨擰著眉頭,付鑫睿的分析,讓他的心重重沉下去,他突然覺得,閃閃有些不對。
“我的意思是,閃閃的第二人格有問題。”
“也許就因為咬到的是舌頭,所以一開始疼勁上來,來不及哭。”
“陳墨,你不覺得這是借口嗎?越疼她才越是要哭,而且還大聲哭,你們給她看完醫生后,或者我走了后,她有哭過嗎?”
陳墨想了想,臉色白了三分,他搖搖頭,“沒有,閃閃很乖,沒有哭。”
陳墨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閃閃的第二人格到底是什么。
“所以閃閃的第二人格有問題,可她自己的主人格又出不來,我想讓戴維教授喚出妹妹的主人格,可我母親堅決不同意。
她認為戴維教授是最權威的專家,應該按他的治療方案進行,現在對閃閃的研究,都是為了更好的治病,她不認為會影響閃閃,反而覺得這樣是為她好,可我和小暖都覺得有一種看不見的危險,在閃閃(身shēn)上。”
“需要我做什么?”
這是付閃閃出事后,付鑫睿頭一次對陳墨心聲贊許,這個男人不光聰明,而且有擔當不推脫。
“如果可以,拜托你多和閃閃說說你兩以前的事(情qíng),就說有個叫姑娘,也叫閃閃,她很喜歡你,把她以前對你做的講出來,看能不能喚出我妹妹。”
“你能再勸勸阿姨嗎?現在我也覺得不對勁,不論閃閃的心理疾病能不能治好,先讓閃閃恢復正常吧。”
這時候,付鑫睿苦笑一下,“母親不同意,戴維教授那邊兒更不會同意,我已經在找華夏國有名的催眠師,如果母親真的不同意,我就偷偷帶閃閃出去。”
“好,我會做好我該做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
“陳墨,來騎蛋糕!”嘴里塞滿巧克力蛋糕的付閃閃口吃更加不請。
付太太不在家,她去找李茹和戴維教授,兒子的話讓她心中有些動搖,她想去問問,后期的治療有沒有定下來,更想問問,女兒這種(情qíng)況,有多少把握治愈。
晚上付太太才回來,她的面色讓人看不出她心(情qíng)如何,付鑫睿跟母親一起進了房間,把今天的問題又說了一遍,閃閃的反應不是五歲孩子該有的。
“再等等,戴維教授說一個觀察周期,最短也要兩周,閃閃這才一周,兩周后要是還是現在這樣,戴維教授會考慮更換治療手段。”
這就還是不同意了,付鑫睿見母親不肯改變心意,心里暗下決心,要盡快在外面找一位醫生。
三天后,讓他請到了華夏國著名的心理醫生郁教授,而且他的催眠術十分有名。
陳墨找了一個借口,說帶閃閃出去玩,付太太知道陳墨穩妥,加上付鑫睿也要跟著,她就點頭同意。
正好家里沒人,她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qíng),這段時間照顧女兒,付太太有些疲倦,仿佛好久都沒有休息好,正好今天陳墨帶女兒出去,她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三人帶著付閃閃,來到一個私人寫字樓一樣的地方,這里是郁教授的同行的心里治療診所。
“叔叔,不是去看大猴子嗎?為什么來這里?”付閃閃雖然有些遲疑,可臉上還是掛著惹人憐(愛ài)的天真笑容。
付鑫睿沒有回答妹妹,只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