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小暖。”付太太從心里說出謝意。
“阿姨,我跟閃閃就如同自家姐妹,您不用和我說謝謝,那我把這個東西給閃閃,沒事抱著也很好的。”
“恩。”
付太太點點頭,眼中含著笑意目送田小暖出去,當看不到田小暖后,她臉上漸漸凝聚起憂愁,女兒現在到底什么病,她心里也沒譜了。
“小暖,你和我媽說什么呢?”
見付閃閃揣測的眼神,田小暖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發現的問題告訴她,她本來就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如果再多想,對病情不好。
“閃閃,給你。”
付閃閃從田小暖手中接過一塊綢緞包著的東西,有點重,她打開上面的綢緞,看到一塊黑漆漆的……木頭?
“這是什么?”
“鎮魂木。”看付閃閃有些迷惑,田小暖解釋道:“這個對人的魂魄有穩定和滋養的效果,如果你頭疼不是器質性病變,那就是精神上的問題,你晚上睡覺把這個放在枕頭邊兒,可以睡個好覺。”
聽到田小暖提到精神問題,付閃閃眼神灰暗下去,“小暖,我是不是好不了?”
任誰得這么個病,都會心情不好,擔心憂慮,更何況是性格更單純而且被保護的更好的付閃閃,田小暖看她憂心忡忡,心里也著急,可這事情只能她自己強大起來,到底能不能治好,她也不敢打保票。
“閃閃,咱們出去轉轉吧。”田小暖突然靈機一動。
“出去?”付閃閃有些抗拒,她哪都不想去,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對,出去,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由付閃閃拒絕,田小暖拉著她就走,“鎮魂木你先抱著,感受一下。付大哥,我們出去一下,中午不回來了。”
付鑫睿還沒來得及問她兩去哪,就看到妹妹被田小暖連拉帶拽地出了門,手里只捏了個手機,包都沒拿。
“哎,你們去……哪里啊?”
“她們小姑娘出去轉轉也好,閃閃在家里待了一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人還是要多出去轉轉。”
一路上,付閃閃坐在副駕駛,懷里抱著鎮魂木,也看不出田小暖要把自己往哪里帶,看著外面的風景,不知不覺隨意來襲。
田小暖聽著副駕駛傳來的輕微呼嚕聲,放慢了車速,車子緩緩開入陸軍總醫院,她帶付閃閃來的是醫院。
到了醫院,田小暖輕輕拍醒了付閃閃,剛醒來的付閃閃,帶著一臉睡意,眼神朦朧,嘴角還有可疑的亮晶晶液體。
“擦擦吧。”
“哈?”付閃閃沒明白小伙伴什么意思,看她比劃了下嘴角,臉上微微發熱,自己這是睡出了口水嗎?
“我昨晚沒睡好。”付閃閃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看得出來,早上見你的時候,你臉色蒼白的像女鬼,現在好多了,至少看著沒那么疲倦了。”
付閃閃突然叫道:“小暖,這個東西真的有用,真的好管用。我昨天一晚上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幾個小
時,而且醒來后覺得人特別疲勞,但是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頭也不悶悶地疼了。”
田小暖掛著抑制不住的笑容,掩去眼中一抹憂慮,鎮魂木的效果這么好,閃閃的魂魄怕是真的有問題,只有魂魄有問題的人,第一次接觸鎮魂木,就會出現這種飛一般的效果。
“走吧,我帶你去轉轉。”
付閃閃看到墻上幾個大字,“你帶我來醫院干嘛?我不想看病,小暖,我不想看病。”
付閃閃拖著小暖的胳膊不肯走,她不想再聽醫生重復一遍自己的病情,也不想聽醫生說,很難治好,她不想面對這件事情。
“走,不是帶你看病。”田小暖抓著付閃閃的手,她的手心軟軟又熱乎乎的,拽著她坐電梯上樓。
她帶付閃閃來到腫瘤科,剛來到腫瘤科門口,就看到許多行色匆匆的人,護士臺前站滿了家屬。
此刻正是早上十點左右,門診開住院部單子的高峰期,病人一聽被腫瘤科收治住院,心里都害怕,都擔心,來到住院部,每個人都有各種需求,護士臺忙得不可開交。
“小暖,來這里干嘛?”
付閃閃有些不適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因為這個味道里面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好似飯喂、汗臭味、還有其他分辨不出的臭味隱藏在里面。
“田……田姑娘?”護士站有個小護士看到田小暖,眼睛一亮,又不太敢認,聲音先大后小的喊了一聲。
田小暖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護士朝自己走來,人越來越近的時候,她想起來是誰了。
“田姑娘,你怎么來了?好久沒見過你了,你一點都沒變,比以前更漂亮了,剛才我認了半天。”
“你怎么在這邊兒上班,你不是在腦外科嗎?”
田小暖有些驚喜,這個護士是當初她住院的時候,照顧過她的護士之一,她性格沉穩,打針手法很好,當時就是個老護士了。
田小暖望著她身上跟其他護士不一樣的衣服和帽子,“你……是護士長?”
“嗯,田姑娘你還記得我。”
“記得,當時你給我打針,一點都不疼,你這幾年過的還好吧。”
一聽田小暖問到這個,這位護士眼中閃過一抹激動,“田姑娘,當時你給我批過八字,你說我肯定會找到一個疼我的丈夫,然后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全都應驗了,我有一個疼我的丈夫,還有一個兒子,前兩年因為我業務能力不錯,我又自學考了護理醫師,醫院就把我派到腫瘤科當護士長。”
“真好。”田小暖由衷地為這個護士高興,她還記得當時見她的時候,她有些憂慮,現在全好了。
“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閨蜜付閃閃,我們沒人生病,我想帶她來看看,生病的人有多苦。”
護士不明白生病有什么看的,可她想到田小暖的能耐,沒有多問,“你們想看點什么,這里的病人我都熟悉,我帶你們轉轉。”
“護士,求求你給我們騰一個床位出來吧,我們是外地來的,我媳婦的身子已經支持不住了,哪怕是睡走廊都行。”
遠處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