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能打官司。”李家學本能地把心底的想打說出來。
李先德陰狠的眼神一下子掃像二兒子,李夢急了叫道:“二哥,為什么不打官司,那些都是咱們李家的東西,她憑什么一個人獨自霸占了。”
“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不能打官司?”李先德心想,難道是因為上次老大沒有救老二,所以他對自己心存不滿。
這樣想著,眼神中就帶出幾分不高興的情緒。
“我……”李家學被父親這樣望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劉玉環見丈夫發呆,趕忙道:“爸,您不是一直想跟李茹和解?打官司以后就是徹底翻臉了,而且咱們勝算的可能性大嗎?現在打官司又花錢又花時間,咱們哪里有錢!”
二兒媳婦的話,打消了李先德對兒子的疑慮,看來他們還是怕花錢,一輩子沒見過錢,摳搜慣了,根本不知道李茹手上掌握的是多么大一筆財富。
“見識淺薄,只要官司打贏了,不指望全要回來,只要拿到我應拿的那份,就是數不盡的財富,你根本不知道孟家當年的祖產有多少,其中不乏古玩字畫,那些東西送去拍賣行,別說上千萬,上億的資產都有可能!”
李夢用手捂住嘴巴,可還是遮不住她嘴里的驚呼,同時她心里的算盤立刻打了起來,這么多錢,只要給自家一兩百萬,自家不都發了。
“至于打官司的錢,我這里是沒有了,只能你們兩家先出,咱們只要打贏了,律師費算什么。”
劉玉環看著公公陰狠的模樣,想起了小時候家那邊兒一條街的老混混,年輕就是敲詐別人為生,老了依然不思悔改,賴在別人家要錢,給錢他才走。
公公怎么變成這樣!她心中一驚。
“爸,我跟家學手里就剩下兩萬多塊,大文下個月結婚,這點錢還要給買三金,訂酒席,我們家真的拿不出錢了!”
“二嫂,你別哭窮了,爸給了你五十萬,現在讓你拿點錢出來怎么了,再說官司打贏了,你家能少分了。”
“小妹,不是我不出錢,是我家真的沒錢了。”
這一刻劉玉環下定決心,絕對不攙和這件事情,公公要來多少錢她都不眼饞,反正兩個兒子房子也有了,老大眼瞅著也要結婚了,日子過得順順當當的,她為什么非要去想一些虛無縹緲,還不一定屬于自己的東西,過好眼下的日子才重要。
李先德也知道,老二家才給了六萬塊,拿不出什么錢,他輕咳一聲,“文昌,你有什么想法。”
“爸,我家日子也一般,您知道我家爸媽身體不好,一年也要給他們兩位老人花一些,手頭是有些存款,但也就幾萬塊,備著應急的。”
其實幾萬塊錢,在這時候也是正常人家的積蓄,一般人干了一輩子,也就存個七八萬,畢竟都是拿工資的人。
“你愿不愿意先出點錢,請律師還是要先付一筆錢的,估計兩三萬就夠,如果你肯出錢,到時候打贏了,爸會多給你一些的。”
“爸,您讓我回去想想行嗎?”郝文昌一時拿不定主意。
李先德冷冷望了眼姑爺,聲音里透出些許嘲諷敲打道:“文昌,你一直是個好女婿,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前出事都是老大跟老二頂著,還沒麻煩到你,但現在的情況,也只有你出錢出力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最后一句話輕輕落下,卻給郝文昌吃了顆定心丸,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岳父道:“岳父,這場官司能有幾分把握打贏,不說全部要回祖產,可否分得一部分?”
李先德就知道,自己這個女婿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就躲得遠遠的,而這事情也需要跟老二家說一說,省的到時候他們辦事不利。
“八分!”
李先德此話一出,子女們全都震驚了,尤其是郝文昌,呼吸都開始急促,八分那基本就是穩贏了。
“爸,你的八分把握來自哪里?”郝文昌繼續問道,他必須知道岳父的底牌,否則他憑什么賠上一家跟他做此事。
“因為我有一份沒有拿出來的遺囑。”
此話一出,所有人呼吸一滯,還有這種事情,每個人都不相信。
“孟靜嫻的遺囑中,將孟家全部家產贈送給我,并讓我照顧好李茹,要求我在李茹成年后,給她一半孟家祖產。”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爸,如果有遺囑,當年您怎么沒拿出來?”
李家學好奇地問道,畢竟當年父親的名聲也因此受損,郝文昌心中的驚喜立刻壓住,心下懷疑,為什么岳父當年沒能留下這些遺產。
“當時與孟家交好的權貴不少,李茹對我誤會又深,加上靜嫻病逝,我心灰意冷,才讓她帶著東西離開,但我也想過,等她長大了,我們父女關系緩和了,我再把此事告訴她,好歹給李家其他子女爭取些福利。
只是我等不到她回心轉意,只能采取下下策了。”
李先德長嘆一聲,在巨大金錢的誘惑下,郝文昌終于下定決心,賭一把,八成的把握,其實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爸,明天我就讓小夢給您送三萬塊錢來,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文昌,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來做,找個擅長打財產官司的律師,此事要快。”
“爸,您放心。”
看到公公一定要告李茹,劉玉環內心陷入糾結,李茹對他們家不錯,這事情她不能不說,以前做人沒做正,不能再這樣。
各自回家后,李家學跟媳婦在臥室關上門大吵大鬧,這幾個月來,自從劉玉環把丈夫救出來,李家學再沒對媳婦說過一次重話,他一反常態的吵鬧,嚇到了兩個孩子。
可不論大文和小虎如何敲門,他們父母的房門始終緊閉。
“李家學,咱們以前就是這樣的人,你現在還要變成跟以前一樣嗎?自私自利!”
“玉環,爸手上有遺囑,如果是爸的,那就該給他,我怎么自私自利了,我只是不讓你給李茹打電話。”
“不告訴她,她怎么辦?”
“玉環,你體諒一下我,這是我爸,家里出了這么多事,他一年都住院兩次了,你要是告訴李茹,就是逼死他。
爸這次給兩個孩子拿錢買房子,難道你還不能向著他一次嗎?”
丈夫懇求的目光,讓劉玉環不得不閉上雙目,至此絕口不提,再不參與李家后面與李茹爭財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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