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旅行,總有千百滋味,孤單、寂寞偶爾襲來,但也有自由灑脫,讓人心神舒暢。
付閃閃在法國香榭麗大街看千姿百態的優雅女人,在倫敦城堡里看彬彬紳士,在埃及胡夫金字塔處看落日余輝的燦爛,也在地球最北端的北極圈看絢爛夢幻的極光。
每天,她都能收到陸驍宇一句早安,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早安,卻讓付閃閃走得很遠的心,在看到這兩個字后,總有一陣恍惚,仿佛自己又在南市,在陸驍宇的別墅中,陪著自己的有他,有總管阿姨,還有那些可愛圓滾的小動物。
付閃閃走后,莫若與田小暖格外孤單,兩人一個懷孕還是雙胎,一個要在家帶不到半歲的小奶娃,見一面格外艱難,大多數時間,還是田小暖挺著肚子去找莫若,但每次出門,母親和丈夫幾乎全都跟著。
何思朗頻頻請假,終于讓總司令再次不滿,每次何思朗請假的時候,他也明里暗里地說了幾次,何思朗的工作很重要,再說家中有人照顧懷孕的妻子,他為什么不能把精力投入工作中。
何思朗幾次被總司令用話點,仍舊裝著聽不懂,只說媳婦十分辛苦,以前沒照顧過妻子,如果在妻子孩子都需要自己的時候還頂不上,那還有什么臉做丈夫,以后做爸爸。
總司令畢竟不是何思朗的直屬上級領導,何思朗現在的職位是陸軍指揮部副指揮長,上面還有指揮長,而且副指揮長也不止一個,他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做有什么不好。
就是分辨到最大老板那,他也有話說,多少次危險時刻,自己的家屬挺身而出,也算是為國犧牲,憑什么媳婦懷孕了,自己連偶爾的照顧都不行。
總司令見怎么說何思朗也不聽,畢竟他是何家人,有些話也不能說,自然有些處罰也不能做,該給的面子還要給。
最后總司令也不高興了,干脆不去管,可何思朗每次請假他心里都默默記上一筆。
何思朗知道大領導對自己心存不滿,也不放在心上,依舊在媳婦每次出門的時候,陪在身邊兒。
總司令的不滿也只能偶爾在家里跟媳婦哼唧兩句,媳婦在工會上班,倒也能開導他一下。
“爸,別說你了,我也看不慣,男人就該保家衛國做大事,你看他天天在院子里扶著老婆散步,跟那些軍人家屬聊的火熱,比村里的三姑六婆都話多,哪有點高級將領的氣質。”
韓瑤撇撇嘴,眼中閃過不屑,一個天天圍著老婆轉,以后也許還圍著孩子轉的男人,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拔了牙齒的老虎。
“你這孩子,大人說話,少插嘴,這些話也別往外說,何家不好得罪。”司令愛人教育自家小姑娘。
“孩子說得對,男人當以事業為重,反正我是沒看出他有什么能耐,倒是身居高位,到底立了什么大功,這么年輕就提拔了將軍,上面只說是絕密資料,不能透露,可越是不能說的事情,越有貓膩。”
“你少說點,孩子還在這。”司令愛人立刻喝止丈夫,怎么突然如此口無遮攔。
韓瑤卻眼神微閃,說起來這個何副指揮,才三十出頭,居然一路跟開掛似的,升到了少將,說起來自己大哥都四十多了,還在參謀長的位子上苦苦熬著,不過是比團長高半級的副旅,比師長差了三級,更別提少將了。
“媽,何家是大家族有權勢,可咱家也不差,這個何副指揮生的也太快了,大哥到現在連大尉的邊兒都沒摸到,他比大哥小了七八歲,是怎么就到了少將的。”
心里存了疑問,以后的生活中,韓瑤來來回回上下班,就格外關注何思朗,甚至還查閱了關于他的所有資料。
而她為了探何思朗的底,自請做了何思朗的軍醫,負責他日常的身體檢查工作,每天早上都會給何思朗做一些基本檢查。
只是十次檢查,八次都被拒絕,要么就被何思朗找借口避開,讓她根本無處探查,偶爾兩個血壓之類的,她每每開口說話,連個回應都沒有。
韓瑤越發生氣,自己好歹也是總司令的女兒,是他的戰友加同事,自己與他交流,他竟然連應聲都懶得做,簡直小瞧自己。
“總有一天,找機會收拾他,好好滅一滅他囂張的氣焰。”
韓瑤看何思朗越發不爽,心中已經認定,何思朗是靠走后門找關系爬上來的。
韓瑤已經暗暗記恨何思朗,這些何思朗一無所知,對韓瑤自帶反感,給自己安排個保健軍醫,什么樣的不行,偏安排個女的,每次見到自己,兩大眼珠子死死盯著自己,看得他心里煩躁。
自己可是有媳婦的人,要是讓媳婦看到怎么好,他也找衛生所要求調換,可衛生所以各種理由駁回,韓瑤又是總司令的小女兒,大家住在一個大院,不好做的太直接。
他只能盡量躲著她,并且祈禱媳婦別知道此事,媳婦的醋壇子,釀的都是陳年老醋。
“我想吃櫻桃,就想吃櫻桃,那種黃色的櫻桃,酸甜口的,我還想吃西疆的哈密瓜和葡萄,那邊兒的沙地西瓜,冰在冰箱,等下午拿出來,挖上一塊甜極了。”
田小暖越說越想吃,“思朗,你快買給我。”
田小暖的孕檢結果一切正常,就連孕婦專門檢測糖尿病的測試也是一次性通過,而且每次體檢的時候,她自身長重并不多,加上血壓血糖指標沒問題,林嵐也就不讓親家母特意給田小暖做營養餐。
只要不是垃圾食品,還是以田小暖的喜好為主,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想吃的東西,代表孩子的需要。
“這些東西,哪里有賣的?”
見媳婦饞的抓耳撓腮,何思朗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些東西全部捧到媳婦面前,讓媳婦吃個夠。
“群光就有,負一樓超市,我要吃軟糯的蜜瓜,冬天在若若家吃過一次,若若說西疆那邊兒叫黃瓜蛋子,拿起來特別香。”
“行,我現在就去。”
田小暖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她已經一分都等不了了,想到那些好吃的,心肝肺都在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