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打人!”
大領導出來,看到董大興被揍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口鼻全是血,董大興是西北軍區的指揮官,在總部打人,這讓西部軍區的臉往哪擱。
董大興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眼睛又腫又疼,他努力睜開眼睛,視線中一片血霧模糊,只看到何思朗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的黑皮鞋。
剛才那些鉆心刺骨的疼,讓他本能地往后挪去,“何、何思朗,打人是犯法的!”
董大興嘶吼著,他害怕,他害怕自己被何思朗打死,渾身仿佛被汽車壓過,每一根骨頭都帶著刺啦啦的痛,五臟六腑仿佛全都挪了個位置,疼得他渾身冷汗直冒。
“犯法?你對我老婆說了什么,她七個月的孕婦,肚子里懷著雙胞胎,你對她造謠我跟韓瑤有不正當男女關系,害得我老婆大出血,害得我兩個未出世孩子差點胎死腹中,你還知道犯法!”
董大興臉色大變,他本意只是挑撥何思朗夫妻關系,弄臭他的名聲,最好再讓他后院失火,夫妻離婚才好,當時看到那個大肚婆,他心里一瞬間涌上邪惡念頭,要是這個女人流產才好,他也算報了仇。
“你胡說,不是我!我沒去找過你老婆!”
西北軍區的S令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那天董大興跟他請假,說是買點南市特產,難道是去做這種事?不論何思朗跟韓瑤有沒有不正當男女關系,他居然跑去給何思朗愛人擺弄是非,而且還是一位七個月懷著雙胞胎的婦女,這樣的人就是畜生,根本不能包庇。
“董大興,那天你請假,是不是去找何少將愛人去了?”S令厲聲問道。
“領導,沒有,我沒有,我就是去買東西的,你問開車的小伍子,我去的是商場,我啥都沒做,他是冤枉我的。”
“董大興,總部的攝像頭清清楚楚拍到你進來,還跟我妻子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你敢狡辯!”
“我……”董大興突然哆嗦起來,他牙根沒想到攝像頭的事。
“你還不承認?攝像頭都拍到了,你、你居然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對一個孕婦,對一位軍嫂。”
S令啪地拔出身上的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董大興,董大興嚇得渾身僵硬,連哆嗦都不打了。
眾人全都涌上來,勸住激動的領導,S令面部漲紅羞愧,“何少將,是我的一時心軟,讓董大興有機可乘,給你家帶來這么大的傷害,我會親自像上級說明事情情況,配合上級的調查。”
何思朗點點頭,隨即把躺在地上的董大興一把拎起來。
“何思朗你干嘛?領導,領導救命,他就是個瘋子。”
董大興魂飛魄散地看見何思朗打開后備箱,捆住他的雙手雙腳,封住嘴巴,被丟進后備箱。
“對不住了,S令,我要帶他回南市,一切責任我自己承擔。”
董大興就這樣跟著何思朗回到南市,被何思朗拖著丟去保衛部,隨即將其告上軍事法庭。
韓瑤看到何思朗回來,瘋了似的沖出家門,她以為何思朗再也不會回來了,手機打不通,人也看不到,就跟失聯似的。
現在看到何思朗走進家屬院,她的心瞬間被狂喜填滿,她急急沖出家中,“何思朗,何思朗!”
還沒到家,何思朗就被韓瑤糾纏,大白天的,韓瑤的聲音響徹樓道,家屬們有的探出頭,有的就在外面,撞了個正著。
“何思朗,你老婆都要跟你離婚了,你醒醒吧,她不跟你過,你兩根本不合適,不是我破壞了你們,你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們早都沒感情了。
可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你要是不要我,就是逼我去死。”
“呵!”何思朗口中逸出一聲冷笑。
“韓瑤,你的意思是,我不娶你,你就去死?”
眾家屬撇著嘴,雖然沒人說話,可每個人都一臉瞧不起韓瑤,她這樣不就是威脅何指揮,真不要臉。
“是,你不娶我,我就跳樓!”
韓瑤猶豫三秒,把話說死,孤注一擲,如果何思朗不娶自己,自己什么臉都沒了,那還活什么。
“韓瑤,別說我現在多恨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妻子也不會受這么大刺激,孩子都差點沒保住,她現在每天以淚洗面,八個月的孕婦,瘦的渾身只有一層皮,這全都拜你所賜,當然,還有董大興,他我是不會放過的。
還有,別用死威脅我,如果你要死,就死遠點!”
何思朗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戳在韓瑤身上,把她扎得遍體鱗傷。
何思朗看韓瑤一動不動,冷哼一聲,當她似空氣,無視離開。
“何思朗!”韓瑤的聲音里凝聚著絕望。
她突然爬上樓道陽臺,這個家屬院是老樓,八幾年的樓房,是開放式一長溜陽臺,一層能住十幾戶,韓瑤突然爬上去,眾人心中一驚。
“韓姑娘,你別犯傻。”
雖然大家都很討厭她搶人丈夫,可見她要死,大家都心尖一顫,誰見過這樣的事情。
何思朗頭也不回,看都不看。
“何思朗!”韓瑤的聲音里透著凄厲,“你不要我,我現在就死。”
何思朗仍舊沒回頭,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韓瑤從四樓陽臺一躍而下。
大院亂成一團,韓總S令上著班,接到電話,說自己女兒跳樓了。
家屬們不知是誰立刻打了急救電話,韓瑤家里沒人,大家只能守著,家屬院水泥地上,韓瑤仿佛摔碎的瓷娃娃,了無生機,嘴角口鼻流出黑紫色的血。
當天下午,何思朗的房門被韓總S令幾腳踹開。
“何思朗,你給我滾出來!”
韓總S令瘋了似的,挨個房間搜尋,在臥室看到躺在床上的何思朗,他一把將其揪起來。
“混蛋,你居然眼睜睜看著我女兒跳樓!她現在生死未卜,你這個人渣禽獸!”
何思朗一把推開韓總S令,“你女兒跳樓,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你明知她喜歡你,哪怕你不喜歡她,當時那種場景下,你說句假話,她也不會跳下去,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那我呢,我媳婦受的傷害誰來彌補!”
何思朗嘶吼著,心頭涌起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