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朗,大白天你就睡覺,胡子也不刮。”
何思朗傻傻笑起來,媳婦的聲音還是這么好聽,媳婦還是這么關心自己,“媳婦,原來餓肚子睡覺就能看到你,我以后不吃飯了。”
這話說的田小暖鼻子一酸,幸好回來后就讓母親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做飯,這家伙是睡迷糊了吧。
田小暖幾步走到門前,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灑進臥室,“何思朗,你起來洗個澡,快點,你都臭了。”
雖然很討厭,可看到丈夫這樣憔悴,失去往日的神采,仿佛天上翱翔的雄鷹折斷翅膀,田小暖心里特別心疼。
她轉過身,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丈夫的臉,何思朗眼睛里凝聚著眼淚。
“做夢真好!”他喃喃自語道。
這話讓田小暖一個沒忍住,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何思朗,你也就會欺負我,氣我,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還回去,我田小暖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欺負我不行,欺負我丈夫更不行,這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何思朗一個機靈,兩眼漸漸聚焦,猛然間迸發出驚人的神采,“媳婦!”
他伸出手,剛想一把摟住媳婦,又想起媳婦說過,自己的懷里臟,他的手臂懸在半空中,不敢再動。
“我給你熱杯牛奶,你喝了牛奶洗個澡,一會兒我媽買菜回來就做飯,多吃點飯,下午扶我去保衛部,韓家太欺負人。”
田小暖轉身走了,何思朗一著急,拖鞋都沒穿追了出去,看到客廳里媳婦的行李箱,他差點哭出來,媳婦回家了,媳婦回家了!
田母買菜一會兒救回來了,中午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何思朗洗干凈后,刮了胡子又把家里全部打掃一遍,邊兒干活邊兒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媳婦,一直傻笑。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田母看女兒跟女婿這樣,心里高興極了,她什么都不說,這是女兒跟女婿的事,她相信兩孩子有感情,就不會分開。
吃飽后,等到下午一點半上班的時間,田小暖喊著何思朗,保衛部就在s令部機關中,她倒是不用走遠了。
下樓的時候,何思朗想扶著妻子,又怕妻子不讓自己碰她生氣,無處安放的兩只手就那么張著,護在田小暖身側。
田小暖手一伸,把何思朗的胳膊一把抓過來,“扶著我點。”
何思朗攙著媳婦,遠遠看去甜蜜極了,不過今天下午,田小暖可沒打算給保衛部一個甜蜜,這次她非得找個地方說理。
“我找組織反映情況,我想問問破壞我家庭的韓瑤,憑什么反咬一口,說我丈夫勾引他。”
一進門,田小暖直奔保衛部長,丟下一句重磅炸彈一樣的話。
何思朗扶著妻子,高大的身姿因為妻子的身高,必須稍稍彎著,可他雖然彎著,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挺拔,就連眼神也一掃之前的頹廢,透著一股凌厲。
“何思朗愛人。”
“我叫田小暖,可以叫我田女士,我就想問問組織,我還沒死呢,韓瑤就勾引我丈夫,準備小三上位,她這種破壞軍婚的行為,組織上管不管。”
“我們還在調查,肯定會給您一個公道。”
保衛部長小心翼翼,看著田小暖大肚子,又怕她再出點什么事,那自己真不用在這干了,所以巴不得田小暖趕快走,都沒敢說讓她坐的話。
田小暖不管這些,擺擺手讓丈夫把自己扶坐在沙發上,“調查?你們調查了這么久,可有確切證據,指明我丈夫跟韓瑤有染?”
保衛部長說不出話。
“恐怕就是韓瑤自己說,我丈夫喜歡她,恐怕還說了不少我丈夫如何喜歡她對她好的話吧。哼,她可真不要臉。”
“田女士,不好這么說吧,事情畢竟還沒有調查清楚。”
田小暖眼睛劃過一抹流光,“我這么說怎么了?你說事情沒調查清楚,那你到底查到什么,還是這么久什么都沒查,我是軍屬,我都快要生了,董大興因為給我丈夫在演習中發生摩擦,就跑到我這胡言亂語,引得我動了胎氣孩子差點不保,你們組織管不管?
韓瑤喜歡我丈夫,破壞我家庭,小三上位沒成功,就以死脅迫,失敗后韓家胡亂攀咬,事情這么明了,你還說沒調查清楚,行,你沒調查清楚,我看我也指望不上保衛部替我這個受害者伸冤,我自己去找上級領導好好問問,這種屎盆子,我丈夫不背,我也不背。”
田小暖抬手,何思朗立刻狗腿子一般扶住妻子,“去中園。”
保衛部長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中、中園那可是南市權利的中心,大老板就在那辦公,難不成她要找大老板?不可能,她不過是何思朗的愛人,何家權利再大,也不能手眼通天。
“事情調查都是有程序的,何思朗毆打董大興,又與韓瑤發生激烈矛盾,這也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我也不能任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保衛部長的態度漸漸強硬,一個孕婦雖然是何思朗的家屬,可現在何思朗已經栽了,何家跟韓家,韓總s令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一個小孕婦,還想走緊急程序,還是男女作風問題,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臉。
田小暖冷冷一笑,“看來這地我是沒辦法說理了。”
保衛部長板著臉,“您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我說過辦事走程序,誰都不例外。”
田小暖掏出手機,翻出那個她一直沒用過的手機號,電話很快撥通了,在想了兩聲后就被人接起來。
“崔秘書,你好,我想見大老板,對我來說是天大的事,您看能不能給我安排個時間,好,一小時后。”
保衛部長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崔秘書,中園,這些詞聯系起來,他不得不想到全華夏國的那位大老板,何思朗的愛人,居然、居然有崔秘書的電話,她到底什么來頭。
掛了電話后,田小暖沖保衛部長微微一笑,“這事情以后應該不需要您費心了。”
他們夫妻二人離去時,沒看到組織部長扶著桌子的手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