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又進來一輛車子,副所一看是所長,這一刻他真的體會到激動到熱淚盈眶是啥感覺。
等看到從車里面下來了分局局長,副所覺得自己今天都麻木了,分局局長來管轄范圍內的一個小小派出所,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原因。
副所覺得自己口鼻干燥,大腦出于缺氧狀態,他想不出來到底是怎么了?難道是這兩個師長?
田小暖看到來人,覺得面熟,仔細一瞧,是姜副局,何老大的戰友,幾年沒見,官威更勝,面相也更帶官相。
“姜大哥。”田小暖微笑,等人上前打了聲招呼。
田小暖一開口,派出所兩位所長眼神一凜,這個姑娘喊分局局長叫大哥,她什么來頭,所長立刻把目光轉向副所。
“小暖,又是這個派出所,這次我親自來,事情調查清楚,一定嚴肅處理。”姜局長笑著道,這話其實就是給田小暖吃顆定心丸。
聽著沒什么毛病,可如果一個分局局長這樣說,不得不讓所長和副所多想,局長這其實從潛在就是站在田小暖這邊兒。
“謝謝姜局長,好多年不見,您沒什么變化,更年輕了。這位是我丈夫的師長舒伏虎,這位是特種大隊的師長嚴博良。”
“舒師長,嚴師長,歡迎蒞臨指導工作。”姜局長一聽,特種大隊的師長,那可比一般師長要寶貝多了,他們二人都來了,今天這事必須處理的讓他們滿意。
“你是……”嚴博良感覺看著此人眼熟,似乎見過。
“嚴隊,我是從部隊轉業來地方的,以前跟何思業是戰友。”
“恩,我是覺得你看著眼熟。”
“舒師長,嚴師長,你們放心,部隊的軍嫂被欺負,我一定不會姑息,這次會嚴肅處理。”
“恩,好。”
姜局長這句話,讓兩位師長都說好,所長跟副所陪在領導身后,完全插不上話,這次的事情,還好是局長來了,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些許緊張。
李家國看到進來的一個男人,威嚴極了,剛才的副所都跟在他身后,這應該是大領導。
今天的事情,他已經后悔了,沒想到會有人報警,事情鬧得這么大,真要追究起來,自家全都討不到好。
尤其是看到李茹找的那個師長,全程跟在李茹身邊兒,低著頭似乎輕聲再跟李茹說些什么,讓他最不爽。
一個師長找什么樣的不行,大把的小姑娘都愿意跟,怎么找了李茹這么個老女人,還是臭脾氣,李家國就不明白了,李茹怎么就把一個師長迷得五迷三道。
嚴博良聽完妻子的敘述,抬起頭冷冷瞪著李茹家的親戚,居然要去屋里打人,要不是田小暖在,妻子搞不好真的就被打了。
還有他們對田小暖這位軍嫂的污蔑,也將一并追究其責任。”
不由暗暗埋怨自己當時怎么不攔著丈夫和兒子,動手的是他們,就是再追究責任,也是以他們為主,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下去。
再說我丈夫跟兒子都被這姑娘揍了,我丈夫腰也擰了,鼻血都打出來了,你看這都是一時沖動,話趕話就……就打起來了,其實誰也不想把事情鬧成這樣。
他大姑,你可憐可憐兩個孩子,成不,我給你磕頭道歉行不行!”
說完這話,李榮浩嬸娘真的來到李茹面前,雙腿一彎就要下跪,卻被嚴博良一把扶住。
“這是法治社會,每個人做什么事情,都有法律約束我們的行為,小事情可以罰款拘留,但是持械傷人,就要看情況而定,也許構成判刑。
剛才聽媳婦說還帶了鐵鍬和木棍,這么多男的上門,他直接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田小暖今天不在,茹茹肯定要出大事,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姑息,必須嚴肅處理,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犯法就要坐牢。
一聽這番話,李榮浩嬸娘露出絕望神情,扭身望著李家國,“大哥,你說句話啊,大哥,大文和小虎不能坐牢啊,要是坐牢了,工作就沒了,還有家學,那可是你的親弟弟。
當初我們都是聽大哥你的吩咐,才這樣做的,我們又不是文化人,哪里知道還會犯法,大哥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男人跟兒子都去坐牢啊,你求求李茹吧,大哥。”
“胡說什么,我讓你們進去砸東西,讓你們打人了嗎?是你們自己沖上去,現在我能怎么辦。”
李家國這話一說完,李榮浩嬸娘氣得瞪著眼睛,指著自己丈夫,“家學,你說,大哥是咋跟你們說的,你說啊!”
見丈夫吭吭哧哧不敢作聲,婦人狠狠用腳跺地,咬牙切齒道:“都這時候了,還不說實話,兩個兒子找工作容易嗎,是我求了娘家人,好不容易弄去國企當個正式工,要是工作丟了,還有案底,以后怎么辦!
你自己說怎么辦,要是大文真進去了,媳婦也得吹了!”
婦人這話,讓李家學臉上露出掙扎神情,但是從小大哥就比他聰明,爸爸最喜歡大哥,他什么都聽大哥的,讓他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抗的心。
“大哥,要不……要不你求求李茹,我家兩兒子不能坐牢啊!”
李家學一臉苦相,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