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就會讓江淮天和安沐合作的關系急轉直下。
要知道,就算對上賀家,沒了安沐后江家完全可以立刻再捧一個人出來的。
可如果安沐沒了江家這座靠山,那就會死的很難看了。
“一鳴,在我們合作的事情上我一定不會。”安沐考慮再三后,委婉說道。
可這個回答顯然不合江一鳴的心意。
他更加直白問道:“那你會因為司徒軒背叛我嗎?”
“一鳴,你和司徒軒不一樣。用不到背叛這個詞。”安沐語氣盡量平和的說道。
“不一樣?”
江一鳴的眉心蹙起,臉色冷了下來,問道:“你這是承認你喜歡他?”
江一鳴年紀不大,可是這氣場絕對不小。
他的臉色一冷,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低了幾度。
一旁的江淮天一直保持著沉默就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
顯然他是允許江一鳴,問這樣讓安沐難堪的問題的。
安沐復雜的看著江一鳴,下決心說道:“一鳴,我一直拿你當弟弟,像家人一樣。而司徒軒是我喜歡的人。所以你們不一樣。”
“我不允許你喜歡他!”江一鳴站起來霸道的命令道。
“一鳴……”安沐還真是詞窮了。
江一鳴氣的滿面通紅,吼道:“安沐!我說了你是我的媳婦!你只能是我的!你不許不能喜歡別人!不能!”
安沐:“……”
本想要安慰江一鳴的話到了口邊又咽了回去。
對于一個暴怒且霸道的熊孩子,基本上應該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就像江淮天說的,江一鳴現在對她有了執念。
人最怕的就是執念。
任誰怎么勸說都無法改變心意。
安沐忍了又忍,最后只化作了兩個字:“抱歉。”
說罷,她起身對著江淮天歉意說道:“江老,祝您新年快樂。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您有時間我再登門給你賠罪。”
“安丫頭……”
“k,我們走。”
安沐沒有理會江淮天的態度,拿起外套直接走了。
“安沐!嗚嗚嗚——”江一鳴今天第二次哭了。
身后房子里江一鳴的哭聲讓安沐又自責了一遍。
可她卻不打算回頭去哄江一鳴。
這事情如果江一鳴自己想不通,那她也沒辦法。
與其回去讓他再次誤會,還不如現在一走了之。
車子駛出了江淮天住的地方,k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安沐,問道:“你沒事吧?”
安沐搖搖頭,問道:“你呢?為什么把衣服給江一鳴?”
剛才k可是說了,他很喜歡魏嵐做的衣服。
能讓k這么冷冰冰的人說出“喜歡”二字,那一定是真的非常喜歡了。
k淡淡說道:“不想讓你為難。”
“k……其實你不用這樣。”安沐心中一暖,感動說道。
k目視著車前方,平靜回道:“軒少說過,我來z國的任務就是一切以你為中心。”
“那也不用委屈自己啊。”安沐無奈的說道。
“一件衣服可以讓
你不為難,我認為很值得。”k再次說道。
安沐看著側顏立體,氣質清冷的k,半響后笑道:“你如果成家立業,一定是個好男人。”
在安沐收回眸光的同時,k的臉色變得有些通紅,他暗暗把車子的暖氣關小了點。
為什么他感覺到那么熱呢?
一定是暖氣開太大了。
安沐靠在車窗上,心情復雜又沉重。
賀一陽和她定下的時間是一年期限。
她一直都覺得時間非常不夠用,可現在她又覺得時間有些太長了。
她更加沒料到,在與賀一陽沒有對決之前,她和江家的關系會出現問題。
如果將來,她被賀一陽打敗,一無所有自不必說。
可若是她能贏了賀家,那江淮天會放過她嗎?
到時候她和江家會不會也對立呢?
安沐拉了拉衣領,只覺得身上寒意濃重,她不禁說道:“k,暖氣開大點,我好冷。”
k訝異的看了看安沐,一邊重新開了暖氣,一邊心想,難道他和安沐感受的溫度不一樣?
眼看著安沐的沃爾沃車子駛離了屋前的路,哭泣的江一鳴擦干了眼淚。
“爺爺——她真是心狠,我哭的這么慘,她都不回頭。”江一鳴聲音十分平靜,若不是臉上還掛著淚痕,根本不會知道他是才哭泣過。
江淮天輕笑一聲,拿起煙斗悠然說道:“這丫頭主意比你還要正,心思也穩,你那套對付普通小姑娘還行,對付她?那真是毫無用處。”
聽到爺爺的話,江一鳴走過去奪了煙斗,不高興說道:“那您說怎么辦?難道就因為我年紀小就認輸給了那個司徒軒?”
江一鳴真是不甘心極了。
如果他不是十歲,而是二十歲,那他怎么會輸給司徒軒呢?
他很相信自己各方面一點都不比司徒軒差。
“人家安沐可說了,她的愛情里沒有附加值。”
江淮天想要拿回煙斗,誰想到江一鳴直接放在了高展鵬手里,吩咐道:“高隊,看好爺爺。以后不許他抽煙。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哎呦,我家一鳴知道心疼我這個老頭了。”江淮天欣慰說道。
“當然要心疼了,我就您這一個親人。如果您真想要抽煙,那就先幫我搞定安沐!您總不想我一個人在世上孤苦伶仃的吧?”江一鳴皺眉說道。
旁邊的高展鵬聽著這話,心里咂舌。
這話聽起來實在有點大逆不道,也就江一鳴敢當著江淮天說了。
江淮天的臉上沒有半分怒氣,慈愛的說道:“你這孩子。放心吧,我要死啊也得看著你結婚生子我才會死的。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竟說胡話。”
江一鳴像是大人一樣瞪著江淮天,愁眉不展的說道:“爺爺,現在怎么辦?安沐認定了司徒軒了啊。”
“他?呵。”
江淮天搖搖頭,不屑說道:“司徒軒脊椎受傷殘疾,生活自理都有問題。你認為他在司徒家族能得到什么?在那些商人的家族里,一個毫無用處的后輩只能是顆棄子。”
“您是說……”江一鳴眼神亮起來。
“與其你用苦肉計,去裹脅安沐和你在一起,不如讓安沐她自己走出來。感情啊……你小子,懂不懂強扭的瓜不甜?”江淮天老神在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