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笑著說道:“既然這里是你的了,那你想怎么辦都可以了。”
安沐:“……”
“這米鋪我肯定不會經營,要不我直接賣了?”
安沐看了一圈,摸著下巴說道。
“您不能賣了這里,只能找下一個有緣人接管這里。”
站在一旁皮膚黝黑的那位徒弟開口了。
安沐看著這個皮膚黝黑,面無表情,大臂如同小樹一樣粗的健壯男人,問道:“如果我一定要賣掉呢?”
“你賣不掉。”男人篤定的說道。
“如果我想要賣了這里,就沒有賣不掉的。”安沐不喜歡這個回答。
她根本不信那個跑路的米老頭說的什么有緣人。
安沐現在考慮的可能性是,這房產是不是有問題,比如贈予她之后就會把一大筆債務轉到她的身上。
這種贈予的坑人例子,安沐可是聽許雯雯說過呢。
想到這里,立刻讓k拿來了工作的電腦,安沐給許雯雯說了下這里的情況。
“安總,給我半個小時,我會查下這房產的情況。”許雯雯馬上開始處理這件事。
有了許雯雯處理,安沐放心了。
她抬眸就看到一旁看著她笑的司徒軒,嗔怪道:“都是你,害我背鍋。”
“親愛的,這胡同我看過了,占地位置特別好,如果改成一處大宅子非常好呢。”
司徒軒指著桌上的茶說道:“或者改成一處茶館也很好,你說呢?”
說到了茶,安沐倒是有些心動了。
“到時候再看吧,等雯雯那邊來了消息再說。”安沐現在沒時間也沒錢來改造這胡同里的房子。
更何況,誰知道這房子有沒有問題,如果真給了她一身債,那她一定會直接賣了這地方還債。
“回去吧,我有點累了。”安沐起身說道。
她剛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聽到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你們要等我下,我得把后院的灶火給滅了。”
“等你?為什么要等你?”安沐奇怪的問道。
那男人依舊用很認真地語氣說道:“你現在是米家的家主,我自然是要跟著你了。”
米家的家主?
“等——等一下!什么米家家主?”安沐頭頂上的黑線又冒出來了。
男人指了指桌上的那塊玉佩:“這是米家家主才有資格拿的。”
“這個?”
安沐拿起玉佩,看到男人點頭,她立刻走過去塞進了男人手里:“那現在給你了,好了,你是家主了,以后別跟著我。”
“我并不是有緣人啊,這玉佩給我也是無用的。”
男人走到了安沐身邊,手一揚,那玉佩穩穩掛在了安沐的脖子上。
安沐甚至都沒看清楚那男人怎么做的,反正等她反應過來,胸前多了個冰涼的玉佩。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能摘下這個東西,否則必有橫禍。”
男人說出的話配合他認真無比的模樣,讓安沐頭皮發麻。
司徒軒臉上的笑意褪下去了。
他之所以帶安沐來,主要還是看中了這胡同的地理位置,他是想要在b省給安沐找個安靜喝茶的地方。
他可不想看到她因為這里受到威脅。
“k,請這位先生離開。”司徒軒下了命令。
“我不能走!”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說道。
司徒軒輕哼一聲:“我說要你走,你必須離開!”
話音落下的同時,k已經出手了。
對付手無寸鐵的人,k自然不會使用武。器。
“別擔心。這人趕走就好了。”
司徒軒握住了安沐的手。
他有些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手心里來回摩挲,安沐手心一癢,緊繃臉上有了些笑意。
“你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這里離學校近,把這里改成你的地方方便些。”
司徒軒只是想為她找一處安靜又有特色的地方。
以前在安陽的茶館她就很喜歡,現在來了b省,他也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不過……
看了眼屋內纏斗在一起的兩道人影,司徒軒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沒想到那個米老頭附贈了這么個棘手的男人。
“嘭——”
“乒乓——”
“啪——”
不過幾分鐘,剛才還整潔的米鋪,瞬間一片狼藉。
本就不怎么結實的桌椅在兩人你一腳我一拳之下成了一地的柴火板。
還有地上黑色白色的米,更是撒了一地。
安沐不禁捏了捏眉心,埋怨的看了眼身旁的司徒軒。
此時司徒軒也有些意外,這個人竟然和k能打成平手?
米老頭真的就只是個賣米的嗎?
司徒軒突然覺得自己調查來的信息也許并不準確。
“嘭——”
又是一聲巨響,k的胸前結實的挨了一拳,直退到了柜臺旁才止住步子。
“噗!”
他剛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從嘴巴里噴了出來。
“k?!”安沐和司徒軒都驚呆了。
“我不想傷人。”出拳的男人捏著拳頭,抱歉的說道。
安沐打量了下這個男人。
和k打斗了這么半天,這個男人竟然連大氣兒都沒喘。
“為什么一定要跟著我?”安沐示意瘋子扶住k。
“米家家主是誰我跟著誰,這是規矩。我不能改變。”男人咬著牙重復著這個理由。
“跟著我能干嘛?”安沐郁悶的問道。
“你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最重要是保護你的安全。”男人悶聲回答道。
安沐正要反駁,就聽司徒軒問道:“你要保護她?不傷害她?”
男人搖搖頭:“不會。除非下一個有緣人出現。”
“下一個有緣人是誰啊?”安沐沒好氣兒的問道。
男人從圍裙的兜里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發黃的書,說道:“只要符合下一個有緣人的生辰八字,你將玉佩給他,我就會離開你然后保護她了。”
“在那之前呢?”安沐擰著眉問道。
“我必須跟著你。”男人執拗堅定的回答。
安沐:“……”
于是,離開的時候,k坐到了后面瘋子開的車上。
“你叫什么?有名字嗎?”
安沐盯著坐在副駕駛,都顯得那一方空間擁擠起來的健壯男人問道。
“白米。”男人悶聲回答。
“噗——”
安沐指著皮膚快要黑成碳色的男人,問道:“白米?!這誰給你起的名字?”
“上一任家主。”男人的回答依舊沉悶而認真。
“好吧,白米,你把身份證等下交給瘋子,然后跟他去辦理下手續,以后就以保鏢的身份留在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