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著司徒軒小心翼翼的模樣,安沐突然釋然了。
剛才來別墅的路上她就自問,到底相不相信司徒軒,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她唯一糾結的,就是司徒軒對家族和血親還有她之間該怎么平衡。
“司徒軒,你這哪里還像是當初我認識你的樣子?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真的。”
安沐從他手上拿過水杯,仰頭喝了個干干凈凈,笑道:“我喜歡的可是那個自信滿滿的你呢。”
“原來我在你心里形象這么高大啊?”司徒軒聽到這話,懸著的心落了地。
本以為會見到痛哭流涕的她,沒想到——
安沐燦爛的笑著,眸子清澈明亮,臉上更是帶著她獨有的那份自信氣質。
看著安沐,司徒軒只覺得剛才的愁云一下子就消散了。
“可惜,我帶來的團子被你壓壞了。”
安沐打開了袋子,看著幾個被壓的毫無形狀可言的團子,有些懊惱說道。
“壓壞了也能吃啊。”
司徒軒一把拿過去,也不顧形象直接咬了一大口。
團子的香味立刻溢滿了唇齒,讓司徒軒臉上也有了笑容。
“這還差不多,要不然可是浪費了白米的辛苦。”
安沐擦了擦司徒軒的唇角,笑著說道。
司徒軒順勢握住了她柔軟的手,“安沐,委屈你了。”
“嗯。是有點委屈噢,所以,你怎么補償呢?”安沐半真半假的問道。
“明早告訴你。”
司徒軒點了點她的鼻尖,留了個懸念。
安沐聳聳肩膀也不追問,剛要說話只聽“咕嚕——咕嚕嚕——”
肚子里傳出不和諧的聲音。
“呃……”安沐臉一紅。
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吃東西。
剛才白米在鋪子里做的團子她也沒吃,打包帶回來想著和司徒軒一起吃的,不過因為那個熊抱團子全壓在一起了,剛才被司徒軒三下五除二就給消滅了……
這會兒,她的肚子發出了抗議。
“原來我家親愛的餓了。”
司徒軒看了眼外面的月光,伸出手問道:“這位美麗的dy,賞臉和我一起在月下共進晚餐可好?”
“神經——你該不會打算讓我露天吃飯吧。我可提醒你啊,b省的空氣可不好,霧霾非常嚴重。”
安沐看了眼外面皎潔的月光,無奈說道。
“相信我會給你個驚喜。好嗎?”
司徒軒拉著安沐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窗旁。
他看了眼充滿疑惑的她,快步走到了窗邊按了幾下墻壁上的按鍵。
安沐就看到頭頂上方的屋頂竟然打開了,月光恰好落在她站的地方。
“這么神奇?”安沐驚喜的看著月光一點點灑進屋內。
“當然了,這可是我專門設計的。”
司徒軒看著月光下站著的安沐,潔白清冷的月光映在她的身上,臉上,將她襯托的無比圣潔高貴,仿若她就是夜色中的精靈女王……
很快在這一方月光下,擺放了桌椅,一個燭臺一束鮮花,還有華麗的臺布。
放著輕柔音樂又無人打擾的空間,讓安沐只覺得浪漫無比。
她差點忘記了,司徒軒可是學過屋內設計的,當初max力也是他的手筆呢。
“你怎么會想著設計這么一處地方的?”
安沐吃著牛排,好奇的問道。
“因為這是你會來的地方。”司徒軒望著安沐溫柔的說道。
他現在沒辦法說出口,設計這里是為了求婚儀式,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安沐不知道司徒軒在想什么,只是這頓晚餐吃的很愜意,“我本來以為你會拉我去院子里看月亮呢,當時我還想著要吃一嘴巴的灰了。”
“傻瓜。不過,如果一起吃灰也挺浪漫啊。”司徒軒摸著下巴說道。
“我才不要吃灰——”
香。港半山別墅司徒府邸。
司徒老太太端著一杯紅茶優雅的喝著,眼神落在面前的平板電腦上。
上面正是賀一月宴會上,司徒丁利華和楚家對上的畫面。
看完了視頻,司徒老太太揚了揚手示意傭人拿走了平板。
“所以呢?你想告訴我什么?”
司徒老太太掃了眼身邊站著的兒子,不動聲色的問道。
“母親,丁利華得罪了楚家,這怕是會影響咱們興宇集團的生意啊——”
“容辰,你是不是想說把老三媳婦手上的生意給你們二房呢?”
“我是想著去和楚家和解,您也說過沿海做生意一定不能得罪楚家的嘛。”
司徒容辰小心翼翼,語調盡量平和的說著。
“哼。容辰,你把這些小心思用到生意場上也不至于像現在一無所成。”
司徒老太太放下手上的茶杯,望向面前的二兒子,語調平緩卻不怒自威:“昨天丁利華剛和楚家有了不愉快,今天我若是讓你去找楚家和解,那豈不是告訴了別人我們司徒家怕了楚家?”
“可是——”
“這件事不用著急,那楚合我見過,是個聰明人。他應該不會做的太難看,更何況——”
司徒老太太想到剛才電腦上的視頻,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不過是個女人。”
司徒容辰聽到母親這么說,只好壓下迫切想要打壓三房的心思,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
客廳內雖然站著司徒容辰還有妻子梁夢,以及起碼十幾個隨從和傭人,可是整個客廳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清晰聽到。
在司徒家的這個宅子里,那是連呼吸都需要克制的一處地方。
“對了,那個司徒金怎么說也是司徒家的子嗣,你們也別做的太過分了。”
司徒老太太拿起沉香手串放在手中,說道:“你放心。那孩子不過是個私。生子,搶不走走你們二房的東西。”
“母親,那墜馬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司徒容辰苦著臉解釋道。
司徒老太太揚起手制止了司徒容辰的解釋,平淡說道:“是不是都無所謂,那孩子受傷是真的吧?司徒軒現在成了廢人,你難道想要你三弟絕后啊?不要再出手了。”
司徒容辰只覺得有些郁悶,悶頭應了一聲:“是。”
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墜馬事件是他做的?
根本不是他好麼?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好奇,這件事會是誰做的呢?
“老夫人,今天的雜志和報紙。”
傭人捧著一摞雜志報紙,放在了司徒老太太的面前。
雖然老太太也會用平板電腦,可她還是保留著讀報紙和雜志的習慣。
隨手拿起桌上全英文的財經報,司徒老太太突然面色大變,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