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賀家別墅內。
賀一月手中正拿著一疊照片,嬌。艷的臉上露出興。奮和期待的神色:“舅舅,哥,有了這些,楚天厲還不跪下求我結婚?哈哈——”
“如果這些照片屬實,倒是可以。但是……”
賀一陽轉頭看向身旁的舅舅向陽,他的臉上從來都是笑瞇瞇的一副喜慶和善模樣。
“舅舅,您怎么看?”
“這個楚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向陽叼著雪茄,煙霧繚繞下瞇眼說道:“比起月兒的兒女情長,我更關心是誰給了我們這些照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手上的照片若是屬實,完全能去了楚家的半副身家。
楚家一直盤踞在南方三省,難道是那邊的人?
如果說是暗勢力的人,那也不會找的到他賀家頭上啊?
而且能拍到這么絕密的照片,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向陽在考慮,這匿名寄來照片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又是何方神圣?
賀一月不關心這些,她只知道有了手上這些照片,那個楚天厲必須乖乖的當她的未婚夫,然后她就能成為楚家的少奶奶!
“舅舅,現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去找楚家談婚事?別到時候錯過了最佳時間。”賀一月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小嘴說道。
賀一陽皺著眉心,責斥道:“一月,任何事都應該考慮的全面一些。你這樣……”
不等話說完,賀一月直接打斷:“哥,你怎么現在越來越畏首畏尾了?該不會那個叫安沐的賤。女人真的把你的膽給嚇沒了?”
“不是嚇沒了。是我知道不能用以前的想法去衡量人和事。”
賀一陽壓著心里的怒氣耐心解釋道。
不過,他得承認因為在安沐面前接二連三的吃癟,他自信心的確大受打擊。
賀一月起身不屑說道:“我不管你怎么考慮,總之我要立刻敲定和楚天厲的婚事。別忘了,我是女孩子!”
砰——
書房的門被狠狠摔上,賀一陽臉若寒霜久久沒有開口。
“一陽,你不要怪月兒。”
向陽走到書房的紅木角桌上,打開了一瓶威士忌倒了兩杯,“她雖然任性了些,但她說的沒錯,她是個女孩子,還是要為未來打算的。”
“她如果不嫁人難不成我們家還養不起她了?難道她嫁人了就不是賀家人了?”
賀一陽接過酒杯仰頭喝了個精光。
酒精劃過喉嚨后,胃里陡然灼起了一股熱氣兒。
這灼燒感倒是讓賀一陽的怒意稍稍平復了些。
向陽見他喝完了酒,接過酒杯又倒了一杯:“慢點喝。”
“女人嘛,早晚都要嫁人的。就算娘家再如何顯赫也不過是為她在未來夫家博個地位。月兒在這一點上認識的可比你清楚。”向陽笑嘆說道。
賀一陽無法認同這種觀點,女人為什么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
他腦中突然浮現出在懸崖邊那個受了重傷還掛著淡笑,還能站的筆直的女人。
那個輕描淡寫三言兩語,就能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女人。
安沐!
她是不是也和賀一月的想法一樣,想要嫁個好婆家呢?
nbsp;如果,她也這么想的話,她未來會嫁給誰呢?
那個廢物司徒軒嗎?
“一陽?!”向陽叫了幾聲,發現賀一陽竟然出神了,這讓他有些意外:“在想什么?”
“沒什么。”賀一陽收回了心緒。
最近這段時間,安沐這個女人實在太攪擾他的情緒。
他得要快點了解這件事才可以。
“去約了楚家談談吧。如果能敲定最好,要是不能的話,也探探對方的底,看能不能找到寄這些照片的人。”向陽吩咐道。
賀一陽點點頭,隨后向陽又問道:“你母親那邊的情況怎么樣?藥劑可有眉目了?”
這藥劑自然指的是,讓厄蘭格破解的藥劑。
總是受人鉗制,這一點讓向陽和賀家都很不暢快。
“沒有。雖然一直在進行,但是收獲很少。厄蘭格說那份藥劑用了藥劑密碼,很難分析成分。”賀一陽沉著臉回答道。
說起這一點,賀一陽又不得不想起安沐。
這個女人竟然能研究出這樣復雜的藥劑。
怪不得她自信滿滿,光明正大的威脅他,這么看來她是胸有成竹,篤定了他們拿到藥劑也破解不出成份。
“那個女孩子叫安沐吧?我上次在月兒的生日宴會上見過,很年輕。”
向陽在腦中搜索著關于安沐的記憶。
“嗯。和我們同齡。”賀一陽說道。
“那女孩子很沉穩。那天司徒丁利華那樣當眾發難,她都能沉得住氣。不過……”
向陽有些疑惑問道:“我似乎沒有聽說圈子里有個出名的安家啊。”
像是那樣沉穩出挑的女孩子,圈子里應該早就有所耳聞才對。
可是向陽很確定他是第一次見那個女孩子。
“她沒有家世背景的,比普通人的家庭出身還要差一截。要是有點身份,司徒丁利華又怎么敢當眾那么欺負她呢。”賀一陽冷笑說道。
那天生日宴會上發生的事,賀一陽并沒有親眼見到。
不過在賀一月繪聲繪色的復述下,他也大概能想象出一二了。
向陽聽到這里,笑了:“那就好辦了。直接去搜。我不信那樣難度的配方她可以全部記在腦子里,一定藏在了某個地方。從她身邊入手吧。我想一定有所收獲。”
賀一陽點了點頭。
楚天厲一大早就接到了父親楚合的電話,要求他下午必須出現在b省。
從電話里他聽出來事態緊急,于是安排了私人飛機直飛b省。
安沐和司徒軒也打算回b省,當即決定搭楚天厲的飛機一起返回。
“你們兩個為什么那么精神?別說你們酒量比我好,我不信啊。”
楚天厲宿醉后頭痛欲裂,這會兒看著對面兩人優雅愜意的享用著早餐,十二萬分的不爽。
“既然真話你不想聽,那我們還有回答的必要嗎?”
司徒軒一開口就能把楚天厲氣的跳腳。
“司徒軒,這是我的飛機,信不信我丟你下去?”
“比起丟我下飛機或者我和安沐的酒量,你不是更應該關心下為什么楚先生這么急讓你回去嗎?”
司徒軒的話成功讓跳腳的楚天厲又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