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樹兒拿起手機一看是安沐的信息,有些意外。
雖然一開學大家就互相加了微信。
不過安沐是那種朋友圈干干凈凈,從來不發心情也不發自拍的人。
而且,安沐的微信頭像是一張海平面日出的照片,這畫風實在太像中年人。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方樹兒都懷疑安沐根本不用微信。
沒想到今晚她主動發了條信息過來。
“沒事兒啊。不過回來好像有點不開心的樣子。”
方樹兒想了想回道:“不過,她和丁卯的戀情我不看好。我感覺早晚要出問題。”
安沐沒想到方樹兒和司徒軒的看法會差不多,心下好奇問道:“為什么你們都這么說啊?”
方樹兒:“我們?還有誰也這么認為嗎?”
據她所知,戴佳可是一直起哄張欣宜和丁卯在一起的事兒來著。
她應該不會唱衰這對兒啊。
安沐沒隱瞞,直接說道:“司徒軒,是他說張欣宜和丁卯很快會分手,我才問你她有沒有事的。”
“哦?看不出來司徒軒情商倒是蠻高啊。”
方樹兒贊嘆了一句,隨后又補了一句:“你比他就差了一截。”
安沐:“……”
“喏,我堅決不承認我情商差啊。再說,張欣宜和丁卯性格都不錯,我覺得如果好好珍惜對方,應該不會分手。不知道你倆怎么看的。”安沐不服氣的辯解了一句。
“要不要打個賭?”
方樹兒被安沐的回復逗笑了。
她已經知道了安沐是明誠集團真正的老板。
所以,方樹兒一直覺得安沐是個情商極高的人。
結果這會兒看到安沐回的微信,她覺得應該重新評價安沐的情商了。
“打什么賭?”安沐硬著頭皮問道。
方樹兒回道:“如果你輸了,以后你旗下投資的電影,化妝造型的業務歸我怎么樣?”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提前聲明,你的技術不過關我可不會講情面噢。”
安沐晚上知道方樹兒自己開了工作室,現在恐怕是起步階段,想要業務也在意料之中。
其實,就算不打賭,方樹兒開口提這件事,安沐也會幫忙的。
不過安沐知道,方樹兒本身是很要強的人,想來是不會直接開口的。
“如果試妝造型導演不滿意,那我只會找我自己的不足,不會怪你不給力。放心吧。”方樹兒大方回道。
安沐看到這個回復,心里更是喜歡方樹兒的做事態度,調侃說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嗯……我覺得我不會輸。其實吧我也希望我不會贏這個賭。局。畢竟這樣張欣宜就不會受到傷害。哎。”方樹兒發了個無奈的表情。
看到這句話,安沐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她心里也默默希望方樹兒輸了,因為那樣子張欣宜就不會受到傷害。
不過,安沐也知道,感情的事她們這些“外人”無能為力。
只希望方樹兒和司徒軒這次看錯了吧。
“月兒,感情的事我們幫不了你。但是你也應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向陽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心疼說道:“那楚天厲擺明了不喜歡你,我們該爭取的也爭取了,你又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呢?”
“舅舅!我就瞧得上司徒軒和楚天厲,結果一個成了廢物。另外一個不喜歡我就算了,說我是“小。姐”還說我身上味道臭!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賀一月還有臉嗎?”
賀一月怒吼完,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哎呦——這什么東西?”
剛坐下,賀一月就跳了起來,沙發上有一把梳子膈了她一下。
“你!怎么做事的?梳子在沙發上?”
賀一月拿起梳子,狠狠丟到了女傭的身上質問道。
“小。姐,這是……剛才您發脾氣扔到沙發上的,還……還沒來得及打掃啊。”女傭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賀一月打量了眼這個女傭,問道:“早晨出門的時候,衣服也是你拿給我的吧?”
“是的。”女傭老實點了點頭。
啪——啪——
還不等女傭想明白賀一月問這話什么意思,她的臉上就迎來了連續的幾巴掌。
向陽一看這情況,干脆坐在了一旁,從衣兜里拿出一只雪茄慢悠悠的擺。弄起來。
賀一月指著換下來的外套,吼道:“這衣服為什么會有香味?!”
“我……我不知道啊。”女傭委屈說道:“洗衣服是洗衣房的事情,我只負責拿來給您。”
“哈——還會頂嘴了?”
賀一月隨手拿起桌上擺放的一個獎杯,狠狠砸到了女傭的頭上。
雖然賀一月看起來是個嬌弱女孩,但實際上她一直很注意健身,搏擊也練了好幾年。
雖說比不上專業的那么厲害,但是她發了狠的用東西砸一個人,也絕不是鬧著玩的。
手上帶著底座的獎杯砸在了女傭的頭上,鮮血瞬間就飛濺出來。
溫熱的血液落在了賀一月的腳面上,讓她徹底控制不住怒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向陽手上的雪茄烤好了,他一邊點燃雪茄叼在嘴上,一邊吩咐外面的人進來收拾。
“月兒,何必跟一個下人動怒?有沒有傷到手?”向陽關心的問道。
賀一月也砸的累了,喘著氣把手上的獎杯扔在了地上血肉模糊一動不動的女傭身上,說道:“舅舅,下次挑傭人不要再找這種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向陽一口應下,說道:“嗯。我會吩咐下去的。不過……月兒,你這怒氣也發泄了,我提醒你下,楚天厲那邊,你先不要動手。知道嗎?”
向陽知道,以賀一月的脾氣,今天在楚天厲面前吃了那么大一個癟,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他之所以沒攔著賀一月打女傭,就是想讓她發了這口氣。
免得她把這口氣發到了楚天厲身上。
賀一月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沾的鮮血,妖。媚。笑著說道:“舅舅,你提醒的太晚了。楚天厲我已經找人去教訓了。”
“什么!?哎——”向陽震驚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著悠然擦著手的賀一月,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舅舅,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只是教訓教訓,又不是要殺了他。沒事的。”
賀一月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以為我賀一月是他隨便可以羞。辱。的女人嗎?我只是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