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陽聽完自己妹妹轉達的話,沒有表現出激動和意外。
“哥!現在好了!既然江家要幫你,肯定是他們也想弄。死那個女人。”賀一月紅唇掛著一抹惡毒的笑。
從狩獵場出來,賀一月越想越覺得興。奮,江一鳴出現竟然不是為了殺她,而是談合作。
如果江家不再保護安沐,看她還有什么本事囂張呢!
屋內很安靜,坐在書案前的賀一陽沒有表現出和妹妹同樣的喜悅。
“哥!你怎么這個反應啊?”
賀一月十分不理解,問道:“咱們一直都忌憚的就是江家,現在江一鳴主動示好,如果咱們兩家聯手,安沐那個女人還不跟個蒼蠅一樣,一下子就拍死了?”
“然后呢?”賀一陽開口沉聲問道。
“然后?還有什么然后?”
賀一月莫名其妙,不明白哥哥問的然后是指什么?
“假設我們和江家合作,然后把安沐鏟除了,那之后會怎樣?”賀一陽把問題說的更清楚了些。
“之后……”
賀一月語塞了,沉默片刻后不滿問道:“哥,你現在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要護著安沐那個女人?”
現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對付安沐嗎?
為什么自己哥哥問啊問的?
“月兒,如果是別人讓你轉達這些話,也許我立刻就會答應,可那是江一鳴!”
賀一陽緊鎖著眉心,滿臉的嚴肅說道:“先不說江家與咱們一直不和,單說他之前護著安沐,現在卻掉頭要對付她,你難道就不多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我現在就想要讓安沐消失!”賀一月恨恨說道。
一趟安陽之行,原本是想要讓安沐難看順便破財。
沒想到楚天厲冒出來拆穿了她假冒厲佬的事情,現在她丟了南邊的勢力不說,自己哥哥還出錢賠償了安沐損失。
這趟行程完全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太特。么窩火了。
如果說原來賀一月只是討厭和看不起安沐,那么現在她是徹徹底底想要弄。死她,這才算是解了心頭之恨。
江一鳴主動上門示好,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可自己哥哥現在竟然瞻前顧后!
氣死她了。
“江一鳴說給母親藥劑,先不說他能不能制作出來藥劑,就說能吧,你覺得被安沐掣肘好一些,還是被江家拿捏好一些?嗯?!”
賀一陽一直覺得自己妹妹很聰明,沒想到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不像話。
尤其是關于安沐的事情上,她徹底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完全看不清楚現在的局面。
“我們一次拿到夠母親康復的藥劑不就好了?為什么要被拿捏?”賀一月不滿說道。
“你覺得可能嗎?江一鳴除非是個傻子!”
賀一陽擺手說道:“這件事我不同意,如果江一鳴再來找你,你直接拒絕就好了。”
“哥——”
“對了,江一鳴不是個11歲的小孩子嗎?你說你被嚇到了?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11歲?!不是吧,我看到的是個和我們差不多的年輕人啊……”
賀一月差點把江一鳴的歲數給忘記了。
這么說起來,那個在狩獵場和她說話的人根本不像是11歲啊。
“我會讓狩獵場的人查查清楚。”
賀一陽臉色更加不好看,叮囑道:“一月,現在的局勢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別像在安陽一樣被人又當了槍。使!”
賀一月:“……”
安沐坐在車上,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
“安沐,你放心好了,公司那邊我都交代好了的。沒事的。”方大力寬慰說道。
“是啊,監控臺你也放心,我和那個影子說好了,每天都會遠程檢查一遍的,別擔心啊。”劉慧也緊跟著安慰。
“這些我都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陸遠哎。”
“陸遠?你昨天去實驗室不是檢測過他家的水沒問題了嗎?”
昨天她和影子比試的時候,安沐就一直泡在實驗室里化驗東西。
聽瘋子說,化驗的是從陸遠家帶出來的自來水。
“是啊,沒問題了。”安沐淡淡應了一聲。
劉慧完全get不到安沐在擔憂什么,問道:“沒問題你也擔心?拜托,你這樣下去要得憂郁癥的。”
“就是因為沒問題才擔心啊。你覺得有人會當街打。劫我和瘋子只為了一瓶沒問題的水嗎?”安沐反問道。
“也許就是單純的搶東西啊,這馬上都11月中旬了,年底容易發生這種事啊。”劉慧再次安慰道。
雖然劉慧心里明白,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很小,可為了讓安沐不再擔心還是寬慰了一句。
“但愿吧。”安沐繼續靠在車窗上發呆。
原本她以為自己面對的敵人是賀家,可現在安沐覺得那些隱藏在看不見地方的敵人更加讓她擔憂。
陸賽遠有問題是必然的,可他只是個6歲的孩子,而且從小到大沒出過安陽,那么他手上怎么會有a39成份的藥劑?
臨走前,安沐交待了黑牛,要他務必每天都去看一眼陸遠,一旦發現他有任何不適立刻送醫院。
除此之外,安沐還安排了兩個人24小時暗中保護陸遠。
當然,這些安沐都沒有告訴陸遠。
畢竟她懷疑的是陸遠的同父兄弟,而且現在陸遠還特別維護這個小孩子。
在沒有絕對證據之前,她不可能拉著陸賽遠出來,對陸遠說他居心叵測。
哎——
回了趟安陽,似乎頭痛的事情更多了。
因為劉慧要回宿舍,所以安沐也打算回一趟宿舍,順便跟班主任和輔導員打聲招呼。
不過,當安沐回宿舍之后,卻發現宿舍里多了個人。
“你是——”
安沐推門進去時,一個留著包包頭的短發少。女正在拖地。
看到安沐進來先是愣了下,隨后笑道:“你是安沐吧?你好,我叫李晶,是新來的。”
“新來的?”
安沐下意識的就往張欣宜的床鋪上望去。
床鋪上原本粉色的蚊帳已經換掉了,包括床上擺放的幾個毛絨玩偶也不見了。
現在的床鋪是淡藍色沒有任何花紋的床單,床鋪上可見的也只有幾本書。
“是啊,我們生物工程系是最晚報道的一批,10月中旬才來學校呢,我剛好住院了,所以來的更晚了。”李晶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