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是在教務處辦公室見到了丘明誠的。
當然在一起的還有許平心。
不過,丘明誠只是衣衫有些血污,頭發稍顯凌亂,臉上卻是沒什么傷痕。
反觀坐在一旁的許平心,鼻子塞了兩團衛生紙,仰頭靠在墻上的臉也是又腫又青,實在狼狽至極。
剛才的那場“打架”兩位當事人的實力相差懸殊啊。
蘇秀在門口攔住了安沐,急切問道:“安沐,你怎么來這兒了?快回去。”
“我聽說丘老師和人動手了才來的。到底怎么回事兒啊?”安沐也著急問道。
“哎——這事兒應該是怪我。”
蘇秀嘆了一口氣,自責說道:“不怕跟你說,以前許平心對我示好過,我接觸了幾次之后覺得和他三觀不太合,就拒絕了。今天他大概是被辭退了心情不好,見到老丘就沒事兒找事兒吵起來了,之后……就是這樣了。”
里面屋子許平心和丘明誠正在接受民。警的問話,當然還有被喊來的系主任喬睜暉。
聽到蘇秀的解釋,又瞧了眼辦公室里面,安沐驚訝問道:“許平心被辭退了?”
“嗯。聽說是有人舉報他收取賄。賂。”蘇秀回道。
安沐一下子就想到了司徒軒的身上,下午遇見沒事兒找事兒的許平心,似乎司徒軒的反應很平靜啊?平靜過頭的樣子?
難道辭退許平心是司徒軒出手的結果?
“這邊沒事的。你快回宿舍吧。”
蘇秀看了眼時間,溫柔的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你丘老師,我會照顧他的。”
“可是……”
“沒事的啦。再說你看他那樣子像有事么?這里有我,你明天還有課吧?去休息吧。”蘇秀大概知道安沐的身世,之前丘明誠就和她在對待安沐的事情上達成了一致。
對于這個身世“可憐”令人唏噓的女孩子,蘇秀和丘明誠都決定能幫忙就幫忙。
所以,上次安沐開口求助,縱然蘇秀很不想去聯系許平心,還是去辦了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許平心現在自己出問題被辭退,竟然會遷怒他們。
看到這時候蘇秀還在替她考慮,安沐有些自責說道:“蘇老師,這件事可能是我的原因才導致的……您和丘老師怕是被我連累了。”
“傻丫頭。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
原本蘇秀與安沐并不熟悉,可聽到這番話頓時對這個女孩子好感倍增,她溫柔一笑,說道:“我和你丘老師都是工作了好多年的人了,這些事就交給我們大人處理,你不要自責,也不要再管,好好上課知道嗎?”
蘇秀想讓安沐快點離開這里。
她擔心等下里面筆錄做完了,許平心出來見到安沐又會胡說八道亂罵人。
她一個成熟女人聽到那些惡心的話都氣壞了,安沐一個小女生聽到恐怕會更加受不了吧?
“要不我等著丘老師做完筆錄再走?”
安沐哪里能就這么扔下丘明誠和蘇秀一走了之呢。
“這筆錄誰知道做到什么時候去呢?再說……”
“好啊!總算叫我找到你這個狐貍精了。”
蘇秀的話沒說完,突然樓道里沖進來一個中年女人,二話不說沖著蘇秀臉上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太突然了,讓蘇秀和安沐都沒反應過來。
“你想干什么?”
安沐擋在了蘇秀身前,一抬手抓住了這沖進來女人的手。
定睛一看,這打人的女人她竟然認識。
正是她那個便宜姑姑,丘明誠的前妻——安淑可!
她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你是誰?怎么亂打人?”
蘇秀捂著臉憤怒的問道。
今天這是怎么了,自己老公先遇見了許平心那個神經病,她在這樓道里說話又遇見了個女神經病?
“我是誰?”
安淑可臉上滿是嘲諷說道:“聽好了,我就是安淑可!你勾。引的男人的老婆!”
安淑可?
蘇秀眉心跳了下,她雖然沒有見過丘明誠的前妻,可這個名字是不陌生的。
當初丘明誠為了離婚,不但凈身出戶還負債不少。
這一年時間她和丘明誠都在不停的還債。
原本收入不低的她們,這一年時間過的可以說是捉襟見肘。
好在她和丘明誠相互扶持,日子過得也算是苦中作樂,有滋有味。
不過蘇秀卻是牢牢記住了“安淑可”這個名字。
“老婆?安女士,我提醒你下,你已經和老丘離婚了。”蘇秀放下捂在臉上的手,挺了挺脊背說道。
“放。屁!要不是你勾。引,丘明誠,他會和我離婚?”
安淑可一邊吼一邊又想打蘇秀,手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孩攥在手里,她單手指著安沐的鼻子,警告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連你一起打!”
“里面就有警。察。你這么喜歡動人,要不直接去里面當著警。察的面打,可好?”安沐冷笑一聲,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我的手腕——”
安淑可沒來及罵眼前這多管閑事的女孩子,手腕就是一陣鉆心的疼,她只好求饒道:“你先放手!放開手再說!”
“安沐,先放開她吧。這樓道里有監控,她要是再敢動手我保證她會被拘。留!”蘇秀拉了下安沐的袖子說道。
這話其實也是暗示安沐,這里動手并不明智。
“好。那就聽蘇老師的。”安沐松開了手。
“安沐——?”
安淑可聽到了蘇秀叫的那聲名字。
疑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輕盈,手上卻力氣特別大的女孩子,“你是安沐?你認識我嗎?”
“認識不認識有什么區別嗎?”安沐冷淡問道。
“當然有區別了!”
安淑可又細細看了幾眼安沐,說道:“我有個侄女也叫安沐。”
不過眼前這個女孩子不太可能是安沐。
她侄女安沐長丑人也笨,怎么可能出現在b大校園里呢?
“不過你應該不是她,我侄女人丑心黑,要是叫我看到了她,非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安淑可咬牙切齒,憤憤指著蘇秀罵道:“那個死肥。豬,要不是她挑唆我們夫妻感情,我和我老公也不會被這個狐貍精拆散了啊!”
“安淑可!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剛做完筆錄走出來的丘明誠,恰好就聽到了安淑可的這番指責。
剛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氣又起來了。
“你不在安陽呆著,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