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明誠緊緊抱著蘇秀,一邊抹去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道:“你這個傻瓜!要不是安沐,你差點……差點就被許平心給……”
丘明誠根本沒辦法說出這么可怕的事情。
話說了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只是用力抱著蘇秀。
“那杯酒有問題?”
蘇秀雖然單純善良,但是絕對不傻。
聽到丘明誠這哽咽的話語,再看著眼前電腦畫面上的一幕,她立刻猜出來發生了什么。
“你們吃完飯的那杯酒里下了強力催。情的藥物。”
安沐坐在椅子上回答道。
“怪不得……”
蘇秀記起來她去買單的時候,好像直接失去了意識。
不過,她依舊不明白的問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我回答不了你。不過她的目的我倒是大概知道了。”安沐淡淡說道。
為什么這樣做?
蘇秀不明白,安沐也不明白。
畢竟,她們和安淑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秀抿著唇問道:“她是想要我身敗名裂嗎?”
如果此時畫面上的人換成了她,蘇秀知道那一切都完了。
“毀了你只是一個目的。”
說完,安沐瞟了眼丘明誠,說道:“主要還是想牽制丘老師。”
“我?!如果真的被安淑可得逞,我一定會殺了她和許平心,想要牽制我,休想!”丘明誠憤怒的說道。
安沐扯了下唇角,搖頭說道:“你殺不了她。”
“什么?”
丘明誠不明白為什么安沐會這么說,不服氣問道:“我還殺不了一個女人了?”
蘇秀一聽趕緊抓著丘明誠說道:“什么殺不殺的?別胡說。”
“我是說如果發生這種事。”
丘明誠心疼握著蘇秀的手解釋道。
“沒有如果!就算發生這種事,也不許你這樣做!”蘇秀正色說道。
“秀——”
丘明誠知道蘇秀時刻都在為他考慮,心下更是愧疚,轉頭問道:“安沐,到底安淑可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說她想要牽制我?他就不怕我殺了她?”
“她不怕。”
安沐有些遺憾的說道:“如果蘇老師按照她的計劃出事,那么等待你的應該是一個永遠填不滿的金錢無底洞吧。”
“她要錢?”丘明誠擰眉問道。
“要錢,要復婚,要你離開蘇秀。”
“這怎么可能?”
“如果你做不到她的要求,她會把許平心和蘇老師在一起的不堪畫面公布出去!你覺得可能嗎?”
“我……”
丘明誠啞口無言,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他為了蘇秀的名譽肯定會滿足安淑可提出的一切要求。
“這還不算完,蘇老師會被許平心要求結婚,或者當情。人。周而復始的折磨她,索要金錢,又或者是其他等等……總之……從此你們兩個人會陷入永無寧日的折磨之中。”
安沐把最壞的情況說了出來。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她都簽了保證書了……”
蘇秀只覺得安沐這些話完全顛覆了她對“人”的認識。
一個人怎么可以壞成這樣?
sp;何況,她和安淑可都是女人。
“保證書?”
安沐從桌上拿起了一張A4的紙,問道:“蘇老師,您說的是這個嘛?”
“嗯。是這個。”
蘇秀看了下內容說道:“不過,這不是安淑可給我的那份。”
安沐手上拿著的這份保證書,沒有安淑可的簽名。
“秀——這就是從你包里拿出來的。”一旁的丘明誠心疼的說道。
蘇秀真是太單純,太老實了。
“怎么會?我看著安淑可簽了名字的啊。”蘇秀完全不敢相信。
安沐拿起手邊的一直簽字筆:“這個叫褪色筆,寫完半個小時后自動褪色。”
“褪色……筆?”蘇秀再次無語。
“安淑可這個惡毒的女人!”
丘明誠看著一臉茫然的蘇秀,心中更是痛恨安淑可。
蘇秀這樣善良的一個女人,為什么要讓她見到這些不堪的丑惡?
看著電腦視頻里,兩個赤。身扭打在一起的男女,丘明誠只恨不得他們打死一個才好。
“安沐……現在要怎么辦呢?”
蘇秀沉默了很久之后,這才開口問道。
安沐反問道:“蘇老師想怎么樣呢?”
這件事安沐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她救了蘇秀是人之常情,但是怎么處理安淑可和許平心,她還是想聽聽蘇秀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我……”
蘇秀抿著唇,眼神看著電腦上的畫面,好半天之后才擠出一句:“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安沐挑了挑眉梢。
“安淑可已經接受了教訓……要不就算了。”
蘇秀握著丘明誠的手指,說道:“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安沐沒想到蘇秀會給出這么一個答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倒是旁邊的丘明誠開口道:“秀,這件事不能算了!這是你沒出事,要是出事了怎么辦?我不同意!”
“算了,老丘。”
蘇秀搖搖頭,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安淑可很可惡,如果我們用同樣的手段報復了她,那咱們和她有什么區別?算了吧……”
“呦,這位老師真是高風亮節,心地善良啊。”
門口進來幾個人,開口說話的是坐在輪椅上還沒拆石膏的楚天厲。
蘇秀一看進來的這個長相邪魅,語態紈绔的年輕男人,愣住了,她看向丘明誠,而她身邊的丘明誠也是茫然的看向安沐。
“我的好朋友楚天厲。”安沐介紹道。
楚天厲聽到“好朋友”三個字,立刻側頭笑嘻嘻的炫耀:“聽到沒?‘好朋友’。司徒軒,氣死你。”
“親愛的,你也應該介紹下我吧?”司徒軒不動聲色,好脾氣的問道。
“我男朋友司徒軒。”安沐指了指司徒軒介紹道。
司徒軒微微一笑,目不斜視淡淡說道:“聽到了?‘男!朋!友’!”
“哼!早晚成EX!”
楚天厲氣的轉頭不理這個討厭的家伙。
“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司徒軒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某人臉色不佳,他聲音平靜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只要我司徒軒存在,你永遠都不可能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