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看著走過來的小小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賽遠!你到底要做什么?!”陸遠痛心又不解問道。
昨天,陸賽遠和他吃過晚飯之后,他頭暈的厲害,早早就休息了。
誰知道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今天傍晚。
陸遠起床后渾身難受,他第一反應就是要給黑牛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送他去醫院。
就在他剛撥出電話號的時候,看到陸賽遠帶著幾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就出現了額頭冒血倒地昏迷不醒的安沐。
陸遠不明白,弟弟陸賽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
陸賽遠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一個墓碑位置,道:“我說了,要用你們兩個祭奠我的爸爸。”
順著陸賽遠指著的方向,安沐和陸遠看到某個墓碑前正站著一個人,在做著奇怪的動作。
那墓碑前點了一個火盆,還有不少香。燭,煙氣繚繞看不真切那個墓碑前的人。
“爸爸?陸賽遠,你是不是搞錯了?”
陸遠狐疑的看了眼那個墓碑。
他記得很清楚父親的墓碑并不是在那個位置啊。
陸賽遠注意到陸遠的表情,有些輕蔑問道:“哥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不是爸爸的墓碑?”
“賽遠!你不要再胡鬧了!快點放開我和安沐!”陸遠不想糾纏這么沒意義的問題,命令說道。
“我在半年前就以你的名義移了父親的墓啊。呵呵,可是你這個當事人自己卻不知道呢。”陸賽遠臉上帶著譏笑的表情說道。
陸遠:“……”
“陸賽遠,你想殺了我們?”安沐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么?”
陸賽遠一直背著的另一只手從身后到了前面,雖然周圍的光線不是很好,可那手中的寒光還是讓陸遠和安沐看真切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柄足足半尺長的尖刀。
“你從到了陸遠身邊,就開始計劃著這一切吧?”安沐繼續問道。
“呵,當然了。”
陸賽遠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說道:“準確的說,就算母親和父親不出事,我也是要除掉他的。一個只有一半血緣的哥哥?太煩,太多余了……”
陸遠:“……”
“所以,陸遠身體里的毒是你下的?”
安沐知道陸賽遠已經把她和陸遠當成了死人,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什么都會說的。
“我這個‘哥哥’啊,真的很蠢。我給他的任何東西,他連想都不想統統會吃進嘴巴里。”
陸賽遠小臉上有些鄙夷又有些興。奮,說道:“他真的很蠢,蠢到我為有這樣的哥哥而感到恥。辱。”
“夠了!你既然這么討厭我,完全可以不留在我的身邊!為什么要來找我?你——”
陸遠臉色難堪,眼中的痛苦和難過蓋過了恨。
此情此景,最讓陸遠難過的不是陸賽遠做出的這些瘋狂的事。
而是這將近一年的朝夕相處,他全心全意的對這個弟弟,可陸賽遠對他卻只有恨,沒有一點點別的感情。
哪怕一點點的感激啊。
“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嗎?”
陸賽遠突然變得陰。狠。說道:“如果我和你年紀一樣大,那我根本不需要偽裝!”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下毒控制陸遠,為什么又要弄成現在這樣?”安沐開口問道。
如果陸賽遠想要粗。暴的用刀殺了她和陸遠,那何必大費周章的下毒?
“哈哈哈——那就要問你了啊!”
“我?是因為我的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
安沐稍稍想了下,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啊。就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
陸賽遠憤憤的走到安沐身前,咬牙切齒的說道:“原本你去了B省,我還在想,等我控制了這個傻哥哥,回頭等我大一點再找你算賬!可是你偏偏跑回來攪合我的事情!”
“我似乎跟你并沒有仇吧?”
安沐看著陸遠一雙眸子閃爍的怒火,冷聲問道
“沒有仇!?哈哈哈——”
“安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的慘劇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陸遠一聽這話,立刻維護道:“陸賽遠!有什么你沖我來就好了,別扯安沐!”
“說你是個傻子,你就是個傻子!”
陸賽遠不屑罵了一句,眼神依舊盯著安沐說道:“如果不是你這個壞女人告訴爸爸,我不是他親生的,我媽媽怎么會被拉去做鑒定?爸爸又怎么會因為拿錯了報告回來和媽媽打起來?又怎么會死掉!?都是你!”
安沐:“……”
‘這是親子鑒定中心的地址,有空去看看吧。別頭上一片草原了,還喜當爹替別人養兒子呦。’
‘你這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具體詳情,你得問問你的好老婆啊!’
安沐和陸遠聽到這番話,同時想到了當初的那一幕。
當初安沐也是因為氣不過陸遠父親陸發的涼薄無情,然后故意找了點“事兒”給他。
原本,陸發只要拿到了鑒定報告,肯定就知道他是被安沐耍了一通。
這事兒最多生氣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可好死不死,他就偏偏拿錯了報告,然后回家找張翠算賬。
最后怒不可遏的陸發意外死亡。
看到陸遠和安沐都沉默了,陸賽遠更加生氣,罵道:“現在想起來了?我殺你有沒有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成了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都怪你!”
“陸賽遠!這不怪安沐!要怪只怪父親自己作孽太多!”陸遠開口呵斥道。
那天的事情陸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的親生父親陸發像是丟垃圾一樣的想要扔了他,他的父親用那樣下作的詞羞。辱去世的母親。
安沐開口惡整了他,只是氣不過陸發的涼薄。
更何況,陸發意外死亡的卷宗陸遠是親自看過的。
上面記錄的很清楚,陸發死亡的根本原因是后腦落地被刺入異。物,而那“異。物”是張翠,也就是陸賽遠的母親失碎的茶杯。
如果真的要追究誰害死了陸發,那只有張翠。
“哥哥,這女人人家有男朋友的!你在維護個什么勁呢?我媽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賤。骨頭!”
看到陸遠現在還維護安沐,陸賽遠更是生氣,說道:“喏,你可千萬別說我這個當弟弟的欠你的,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所以讓她陪著你一起死。怎么樣?是不是有點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