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對剛才病房里事情道歉的劉慧,不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司徒軒已經急匆匆進了病房。
劉慧笑著搖搖頭。“也不知道急什么,好像安沐和我呆一會兒就能丟了似的。”可吐槽完,突然間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怎么都笑不出來了。
因為今天,那個曾經也是這樣緊張她的男人,從她身邊離開了……
心口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劉慧趕忙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劉慧你要堅強!
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負心就垮掉了!
在心里拼命給自己打氣了一會兒后,劉慧又重新站起來走了出去。
夜晚醫院的路燈很亮,將劉慧的身影照的很長很長……
“她走了。”
司徒軒拉上了窗簾說道。
“她和方大力會出這樣的事情,我是一萬個想不到的。”
安沐嘆了口氣說道:“感情的事,再好的朋友也沒辦法幫忙啊……”
如果是別的事情,安沐可以出手或者想辦法一起解決。
可感情的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解決,別人的參與只會讓事情越來越混亂糟糕。
劉慧無論怎樣面對,怎樣處理,安沐都不會給太多的意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傾訴和哭泣的時候當一個合格的聽眾。
“人生很漫長,你這個當朋友的不可能陪她一輩子。”
司徒軒坐到了安沐的旁邊,伸手將她擁在懷中,淡淡說道:“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再難也要自己面對,逃避和尋求別人解決都是最蠢的決定。”
“你這樣說很拉仇恨喂!”
安沐在他的懷里笑著調侃:“要是有人真的解決不了,你還不允許人家找人幫忙啦?”
其實很多人遇見困難都會本能的找人幫忙求助,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我說的是事實啊,如果真的無力解決當然可以尋找幫助。可像這種感情問題,找別人哭訴最傻了。別人又不能幫她做什么決定。”司徒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安沐唇邊微揚,笑道:“我看你就是因為劉慧剛才懟你,還生氣呢。”
“我會那么小心眼?”
司徒軒才不會承認,說道:“你這個朋友連控制自己的情緒都做不到,你老這樣護著她并不好。”
“是啊。”
安沐突然想到了陸遠,她不由問道:“陸賽遠呢?他在哪里?”
“怎么好好的問起他了?”司徒軒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緊張說道:“那個孩子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處理就好。”
想了下,司徒軒又補充說道:“或者你想要怎么處理?交給我。”
本不想在安沐沒康復之前提陸賽遠的事情。
可這突然間安沐自己提到了,司徒軒也就順勢問了。
大概是剛才說到‘她這樣護著劉慧不好’那句話吧?
她想到了陸遠的身上?
司徒軒暗自埋怨自己粗心,明知道她是心思通透的人,這樣說了她又怎么不會想到還在重癥監護室昏迷的好友陸遠呢。
“你不會已經把那孩子……處理了吧?”安沐咽了咽唾沫,有些緊張問道。
“沒有。就是把他關在了隔壁樓的精神病住院部。”司徒軒趕忙說道。
他緊盯著她的反應,當他看到安沐臉上露出的著急情緒,不由慶幸自己沒有一時氣憤把陸賽遠直接給處置了。
現在安沐這樣子問,顯然她并不想直接對那孩子興師問罪。
‘安沐該不會圣。母。吧?’
腦中閃過那天楚天厲在看病房監控時的話,司徒軒拉著安沐的手說道:“親愛的,那孩子心思歹毒,出手更是狠辣,雖然他客觀上是個孩子,可我覺得不能從孩子這個角度去看他的所作所為……你可不要太善良了。”
“你是怕我原諒那個孩子?”安沐聽出了司徒軒這話里暗示的意思。
“嗯。怕。”司徒軒應道。
如果安沐真的這樣做了,那就等于把一個炸。彈又扔了回去。
那么下一次這個炸。彈再。炸,恐怕殺傷力更甚……
這樣的后果怎能讓司徒軒不去害怕?
安沐淡笑一聲,說道:“不會的。我沒那么大度。”
“那就好。”司徒軒松了一口氣。
“只是,我想等陸遠醒來了讓他自己處理這件事。”安沐說道。
畢竟,陸賽遠是陸遠的同父親弟弟,怎么處置這個孩子,他才是最有話語權的。
而且,在墓園發生的事情來說,陸遠受到的傷害比安沐更加嚴重,他才是第一受。害者。
于情于理,陸賽遠都應該交給陸遠來處理。
司徒軒稍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安沐的考量。
他不由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親愛的,你真的很善良。”
任何時候,任何事情,她都是本著最大的善意去對任何人和事。
只是,她的善意總是被人辜負。
“其實我也想壞一點的。不過……我好像沒有做壞人的天賦——”安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
而且,她更加不想當情緒的奴。隸。被情緒支。配自己的行為。
“還是太善良。”
司徒軒想了想又道:“這樣也好,要不然我這個男朋友都沒事兒干了。”
“所以你是壞人嘍?”
安沐歪著腦袋調皮問道。
“從來都不是好人。”司徒軒回答。
“天!你這樣子說很嚇人啊,這大晚上我竟然和一個壞人共處一室?”安沐故意做出驚恐的表情。
司徒軒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低頭在她的唇邊輕輕啄了下,道:“是啊,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有點晚了?”
“司徒軒,我可是病號啊,你不能這樣。”安沐摸著唇提醒說道。
“嗯——對于壞人來說病號更容易下手啊。”
司徒軒一邊說,將吻落在了安沐的耳邊。
“啊啊啊——壞人啊!”安沐大喊起來。
司徒軒一挑眉梢,手指在她耳邊輕輕一劃,只聽她又“慘叫”起來。
他被她這夸張的反應逗的無奈,嚇唬她道:“親愛的,你不知道女人越叫男人會越興。奮?你再這樣叫下去,我可不能保證你的人生安全了。”
安沐先是一怔,然后伸手握住了司徒軒的手,再然后順著手摸到了他的脖子。
她調整了下坐姿,跪在了床。上,用手臂將他的臉圈在面前。
司徒軒不知道安沐這是要干什么,被她圈在她的胳膊里,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要去衛生間了?”
“No。只是單純的想——”
吻你。
話只說了一半,安沐直接付諸于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