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江淮天的秘密基地旁,一間新起的兩層小樓里七八個年輕男女正在忙碌。
如果安沐見到這屋子里的景象一定會覺得很熟悉。
因為這里的布置與當初在香。港海邊別墅二樓里是如出一轍。
“咳咳咳——”
江一鳴連續咳嗽了幾分鐘,最后喝了幾口水才壓住了這咳嗽。
“鳴少,這里檢查一下很方便,要不要我立刻安排讓你做個身體檢查?”韓銳擔心的問道。
“不用。”
江一鳴擺擺手,說道:“安陽和B省兩邊跑,可能身體有些不適應罷了。說正事兒吧,那個人死了嗎?”
“張顯豪當時跟司徒軒的保鏢在一起,所以被推開了,不過夜鷹說他很確信打中了目標。”
韓銳繼續匯報說道:“我剛才聯系了醫院,知道張顯豪被打中了右胸位置在手術,估計死亡率在百分之七十左右。鳴少,你放心好了,他肯定開不了口的。”
“百分之七十?韓銳,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哪怕是百分之99的概率,不看到最后結果我都不會定論。”
江一鳴搖搖頭并不放心,吩咐道:“派人去確定張顯豪死了。”
“是!”
韓銳點頭立刻對旁邊幾個男女將這命令吩咐執行下去。
“鳴少,為什么一定要張顯豪死了呢?這樣一顆棋子很難得。”韓銳吩咐完回來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張顯豪與方大力的面容相似度接近八成,經過一些手段處理已經是以假亂真了。
這樣的一顆棋子為什么要除掉呢?
“你以為我看中他是因為他的臉?”江一鳴嗤笑搖搖頭。
韓銳驚訝,更加疑惑:“難道不是?”
“長的像方大力只是我一時的靈感,最重要的是他與張光眀的關系。”
江一鳴運籌帷幄的說道:“如果他和方大力長的不像,我也會用他的。不過不會這樣玩罷了。”
“玩——?”韓銳汗顏。
費了這么多人力物力,難道在江一鳴這里只是玩么?
“人生就是一場游戲,你以為是什么呢?”江一鳴一派老成的說道。
韓銳:“……”
韓銳不懂江一鳴這想法,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未來也絕不會只是江一鳴身邊的跟班。
“韓銳,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江一鳴看到韓銳若有所思,不由問道。
韓銳撓了撓后腦勺,羞赧說道:“我就想跟著鳴少。”
“你這人,無趣。”江一鳴不以為意的搖搖頭。
安沐聽完司徒軒的計劃,立刻覺得這主意很好。
只要他們控制住了張顯豪,然后利用他去反向制衡背后的人就好了。
反正他們手上還有一張牽制張顯豪的牌——時月。
“等張顯豪手術出來,我就帶時月去見她,相信可以撬開他的嘴巴。”楚天厲主動說道。
“不了。還是我去吧。”
安沐起身說道:“我和時月有過一面之緣,那女孩子心思玲瓏,我覺得只要給她想要的,她會配合我們的。”
“那我現在就陪你一起去。”司徒軒起身說道。
“我也要去!那女
的似乎是做演員的吧?我去可比你更有說服力!”楚天厲也起身說道。
三人一起出了會所。
K因為胳膊受傷所以留在了醫院。
車是瘋子開的,自從安沐住院她就幾乎沒見過他出現,一上車安沐問道:“這幾天你去哪了?我都沒見你。”
“安總——我……”
瘋子下意識看了下安沐身邊的司徒軒。
“上次他保護不利,我讓K安排他去反思了。”司徒軒做了解答。
如果不是K晚上意外受傷,他才不會讓瘋子這么輕易回來。
安沐怔了怔,注意到瘋子握著方向盤的手上,有清晰可見的一道道傷痕。
而且他整個人似乎也比以前更加內斂。
恐怕司徒軒安排的這次反思,并不輕松呢。
“上次的事也不怪你……”
“小安沐,屬下做錯事就該接受懲罰,你不要太感情用事。”
楚天厲打斷了安沐的話,慵懶說道:“司徒軒沒有直接讓他消失,已經是很仁慈了。如果是我的手下,出現這么大的錯誤,絕不可能再留在本少的身邊。”
安沐:“……”
瘋子抿了抿唇角,點頭說道:“安總,上次的確是我不夠警惕。接受懲罰是應該的。還請安總不要自責了。”
這幾天他聽說安沐眼睛因為意外有可能會失明,他是天天自責痛苦。
他甚至想要以死謝罪。
不過司徒軒說,他如果死了只會讓安沐痛心和愧疚,如果真的知道錯了,就應該變得更好更專業去保護安沐。
他這幾天一直在接受更加專業的訓練,只希望下次不會再失誤。
這會兒聽到安沐說‘不怪他’,瘋子心中更是五味雜陳,恨不得當場跪下道歉。
看到了瘋子眼神中的復雜,安沐故作輕松笑道:“你肯定受到了司徒軒的迫。害。沒事啊,你可以告狀,我會保護你的。”
“咳咳——”瘋子被安沐這突然歡脫的話嚇的一陣咳嗽。
后排坐著的楚天厲更是配合,發。嗲賣。萌道:“小安沐,人家也要你保護嘛——”
“楚天厲,你再用那么惡心的語調說話,我就踹你下去。”司徒軒蹙眉警告。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這么說話有多惡心?
“瘋子,開車去這個地方,在那家理發店附近停下就好。”司徒軒將時月工作的發。廊位置發到了瘋子的手機上。
“好的。”瘋子沉聲應道。
晚上的路況還算不錯,過了十幾分鐘,車子停在了發。廊外。
因為是在鬧事的街道上,所以雖然這會兒已經接近晚上9點,可發。廊依舊是燈火通明,客人不少。
安沐隔著窗戶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時月,她的身材和外形都特別好看,縱然離這么遠,仍然可以一眼就認出她。
“我一個人下去找她吧。這會兒里面客人還挺多的。咱們這么多人都去的話,怕是……”安沐思量說道。
司徒軒則是指了指旁邊的一家咖啡廳:“把她叫出來,楚天厲,去咖啡廳包場。”
“包——”
楚天厲正要答應,反應過來后不滿問道:“為什么叫我去?你自己不會去包啊?”
司徒軒這家伙竟然開始使喚他了?!
“我沒帶錢包。”司徒軒冷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