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司徒容辰臉色發白額頭全是冷汗。
看著一份又一份的計劃書,合同等文件甩在自己面前,他只想昏過去算了。
“司徒先生,這幾個投資的確與您質疑的那幾筆資金流出吻合。”律師團隊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一個對于司徒容辰和司徒浩父子很殘酷的答案。
“好了,二伯還有什么要質疑的嗎?都可以問哦。”
司徒軒十分“好心”說道:“不過,質疑之前要確定下還有沒有能質疑的資。本。這百分之10的股份應該是你們最后的籌碼吧?”
“你——你沒權利拿我的股。份!”司徒容辰打算賴賬了。
現在他手上來錢的就是這10的股份,如果真的交出去,那么他今后的日子一定很難過。
而且,他這一次慫恿老太太來查安沐,主要也是為了從司徒軒手里要一些好處。
如果老太太知道他和司徒浩根本就是撒謊,騙她來B省針對司徒軒……
那結果恐怕更加不好。
千算萬算,沒想到那幾筆資金真的是有光明正大的去處的。
司徒軒根本不怕司徒容辰賴賬。
剛才他就已經通過許雯雯與司徒容辰帶來的律師團隊兩方一起,確定了股份轉讓的手續。
他直接將手上的文件扔在了楚天厲面前:“簽了它。”
“呦,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大早給我這么一份大禮吖?”楚天厲自然知道面前的文件是什么。
正是司徒容辰父子剛才拿出來的興宇集團的股份。
“不要?”司徒軒挑眉問道。
楚天厲抬手立刻簽下大名,扔給了自己帶來的律師,說道:“白給的為什么不要?呵,這下可真是和你有了牽扯。”
“這是早晨嘉微娛樂股價波動的補償。”司徒軒強調了一句。
“原來如此。”楚天厲“奧”了一聲。
他就說嘛,司徒軒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給他送錢。
原來是補償啊。
不過,這司徒軒還算義氣,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可是絕對能抵嘉微娛樂的股價波動那點錢了。
不說別的,就說興宇集團是海。外上市公司這一點,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一筆巨資。
司徒容辰看著自己手上的股份,轉身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頓時覺得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
正當他覺得雙眼發黑想要暈厥時,只聽司徒軒又道:“二伯,你這么喜歡走法律程序,那么你掌管的兩家公司的賬目我決定徹查。”
“你——”
“哦。我忘記和你說了,從你進來這間會議室開始,何伯已經帶了罪。案調查科的人去了你的公司呢。”司徒軒微笑說道。
“什么——你——”
司徒容辰猛然起身,大概是怒火攻心加上害怕,他這一起身瞬間又栽倒在了椅子上。
“爸!!”司徒浩大喊著自己父親。
“讓讓,我們是救護人員。”
司徒浩沒喊幾聲,從外面走進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急救醫生,連擔架和簡易氧氣都帶了進來。
“初步診斷病人有中風的征兆,具體還要回醫院詳細檢查。”
救護人員將司徒容辰送上了
擔架,問道:“誰是他的親屬?跟我們走。”
司徒浩自然是要跟著去的,他往前走了幾步,轉頭憤恨說道:“司徒軒!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因為司徒容辰出事,由他和司徒浩兩人帶來的律師團隊也立刻離開了。
關于明誠集團的公司查賬更是不可能進行了。
等到會議室安靜下來,安沐這才問道:“那些救護人員怎么來的這么快?”
“小安沐,這你都沒看出來?很明顯是這個腹黑男早早安排的唄。”楚天厲笑瞇瞇的說道。
今天,他不過是全程打醬油的角色,卻收獲了百分之10的興宇集團股份,所以楚天厲的心情特別好。
安沐疑惑看向司徒軒,只聽他說道:“二伯沉迷酒。色。身體本就不好,我只是提前預防罷了。”
提前預防?
也就是說司徒軒早就打算好了,要把司徒容辰氣到需要急救?
安沐了然點頭,又問道:“你奶奶那邊打算怎么交待?”
司徒容辰對于她始終不友好,所以安沐才不會去同情他。
中風又或者急救,那都是這個人自找的,她不在乎。
她倒是比較好奇,司徒老太太那邊要怎么辦呢?
早晨聽K說,司徒老太太并沒有離開B省,而是在司徒家購置的一處別墅里等消息。
“我在那邊也準備好了救護車,她就算有事也應該可以快速得到救治。”司徒軒回答道。
安沐:“……”
明誠集團被司徒家族質疑的新聞并沒有隱瞞,隨后明誠集團聯合興宇集團以及嘉微娛樂又一次聯名開了記者發布會。
這一次除了宣布這次明誠集團估算風波是司徒家族內部矛盾的事實,還告訴了眾人關于嘉微娛樂拿到興宇集團10的股權事宜。
幾個消息一出,財經版塊,娛樂版塊都瘋了一樣開始發新聞稿。
一個豪門家族的內部矛盾到底是什么,立刻成了娛樂版塊的頭條。
而嘉微娛樂拿到10的股權不但代表與興宇集團的緊密關系,更是讓人好奇嘉微娛樂會不會在海。外上市。
司徒老太太看到電視里的新聞,又戴著老花鏡看著網絡上的評論和新聞,氣的雙。唇顫抖,面色鐵青。
現在司徒家族簡直成了個大笑話!
內部矛盾能有什么?說白了還不是一個“利”字?
司徒家族竟然自家人互相拆臺,這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珍珠,老。二去哪了?”司徒老太太問道。
“老太太……”珍珠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司徒老太太低吼了一聲。
珍珠趕忙應道:“老太太,聽說二爺看到軒少爺把股份直接給了嘉微娛樂的那位厲少,他當時就昏死過去了。現在在醫院呢。”
“呵——”
司徒老太太如同枯枝般卻保養得宜的手指,死死摳住了輪椅扶手。
直摳的出了幾聲刺耳的噪音,這才松開手,問道:“珍珠。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再請一次丁家?”
珍珠眉心一跳,趕緊勸阻說道:“老太太,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說過,以后要少與丁家來往。況且那個丁虎這些年始終都是那副面容,老太太……您不覺得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