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寂靜的醫院走廊,回蕩著司徒梁夢越來越癲狂的笑聲。
葉文婧身上的汗毛都被這聲音給嚇的立起來了,她只覺得這笑聲很恐怖:“伯母——你沒事吧?”
也許是司徒梁夢聽到這個結果無法接受,所以才會這樣子?
葉文婧不禁自責起來,她不應該把病情說的這么直白的。
“伯母,伯父的病癥也不一定會一直糟糕的,如果好好治療的話,也許……”
“不!”
司徒梁夢突然止住了笑聲,轉身死死抓住葉文婧的肩膀。
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葉文婧說道:“等他醒了我們就出院!你只需要保證他活著,其余的事情你不需要理會!知道嗎?”
“這——”
“我問你知不知道!?”
抓著肩膀的手突然大力,疼的葉文婧差點痛呼出聲,她趕緊點頭:“知道了,伯母。”
“真的知道了?”
“知道了。”
聽到確定的回答,司徒梁夢這才松開了手,臉上恢復了淡笑的模樣,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老太太身體不好,我是不想她再擔心。”
葉文婧:“……”
如果真的不想老太太擔心,難道不是應該說出司徒容辰還有治愈的可能性嗎?
葉文婧很不明白司徒梁夢怎么想的。
不過,她現在和司徒家已經沒有太多關系,她又何必糾結太多呢?
剛開完發布會,安沐接到了來自影子的電話。
“安總,很抱歉這時候打擾您。”影子說道。
安沐好奇問道:“怎么了?是工作的地方出什么問題了嗎?”
“是劉慧,她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她身體撐不住的。”影子的聲音透出幾分的擔憂。
“你把電話給她。”
“喂——安沐?”
電話里傳來劉慧的聲音,安沐立刻說道:“影子說你幾天不睡覺了,你這是干嘛?方大力沒找到我要先送你去醫院是吧?”
“安沐,我跟你說哦,我定位到大力手機的信號最后就是在B省與安陽的交界,我覺得他肯定被江家帶來安陽了。”
劉慧帶著一絲神經質的篤定說道:“要不,咱們直接找江一鳴吧?肯定是他搞的鬼。”
“劉慧,我也想找,可問題是——”
安沐抿唇說道:“我聯系過了,高展鵬說江一鳴一直在學校沒回安陽,他們學校又是封閉式的,我沒有辦法見到他。”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確定大力在他手里,也沒辦法要人了?”劉慧沉默半響后問道。
“慧慧,大力的事情急不來,我已經讓黑牛他們在安陽到處找了。但我們手上的線索還是太少了。所以,在找到大力之前,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健康,別到時候需要用你的技術時,你卻生病在醫院了……”
“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就回去睡覺。”
安沐聽的出來劉慧語氣中的失望和敷衍,掛了電話她也嘆了一口氣。
現在接近年底,外面冰天雪地的,方大力到底在哪里呢……
韓銳隔著玻璃窗,指著浸泡在水中的人說道:“這個男人的意志力非常強,不論我們怎么催眠,他都不愿意將安沐當作敵人。”
“安沐——慧慧——”
蜷縮在角落的人口中呼喊著兩個人的名字。
“他在說什么?”
江一鳴聽到了聲音,蹙眉問道。
“他一直在喊安沐和慧慧這兩個名字。”韓銳回答道。
江一鳴一聽,眉心展開了,冷笑說道:“再給他打一針G39。我就不信他的意志力可以強悍到和藥劑抗衡。”
“鳴少——”韓銳站著沒動,面色有些為難。
“怎么?沒聽到我的話?加大劑量,讓他就范!”江一鳴冷聲命令道。
韓銳趕緊解釋道:“鳴少,我們已經加大了劑量了,劉洋說了如果再加大劑量,就會對他的腦部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也許……他可能會成為傻子或者直接死亡。”
“那也要用。如果他一直這樣子關在這里,對我們毫無用處。”
江一鳴聲音毫無溫度的說道:“立刻用藥劑,我要的是一個結果。”
“咳咳咳——”剛說完話,江一鳴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鳴少,您去上面吧。這里的濕寒氣兒太重了。”韓銳遞過去一張紙巾說道。
江一鳴是想要拒絕的,可咳嗽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捂著嘴巴說道:“給你們半個小時。”
從地下的水室出來,江一鳴覺得呼吸稍稍順暢了些,剛深吸了兩口氣,就看到高展鵬走了過來。
“高隊,你有事?”江一鳴問道。
高展鵬看了眼江一鳴身后敞開的水室大門,說道:“剛才安沐打電話來了,她說想要找你談談。”
“哦?她想起找我了?”
江一鳴唇角揚起一抹笑容。
“她說她的一個朋友失蹤了,希望鳴少您能給她一個交代。”高展鵬繼續說道。
“交代?!我給她交代?!”
江一鳴笑容淡了下去,生氣吼道:“她以為我是誰?她的小跟班嗎?還需要交代?”
“鳴少,方大力是方鐵的兒子,而方鐵是江老最近在培養的人,您看——”高展鵬委婉說道。
生氣的江一鳴一聽這話,更是火上焦油的冒火,“高展鵬!請你記住,我是爺爺的孫。子,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是第一重要。知道了嗎?!”
“額——知道了。”高展鵬無奈的應道。
大概是由于生氣,江一鳴喘了幾口大氣后,又開始咳嗽起來:“咳咳咳——”
“鳴少,您沒事吧?”
高展鵬看著因為咳嗽掙的臉色發紅的江一鳴,關心問道。
“咳咳,只要你別來氣我,我能有什么事?!讓開。”江一鳴狠狠推了一把高展鵬,大步朝著新建的小樓走去。
高展鵬嘆息了一聲,回去給江淮天匯報江一鳴的態度去了。
半個小時候,韓銳出現在了江一鳴面前,他帶來了一個遺憾的結果。
這一次加大劑量非但沒有讓方大力屈服,反而徹底擾亂了他的大腦,讓他語無倫次完全失控……
“現在他人呢?”江一鳴問道。
“昏死過去了。”韓銳回答。
江一鳴想了想,說道:“那就送他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