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慕容逸的穿著舉止讓安沐有些怔愣,她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喜歡這么打扮了?”
她記得慕容逸并不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因為他說過,他未來是想要成為華。爾街精英的,所以他自己絕對不允許穿戴的隨隨便便。
現在……
“我一直都這樣穿啊,怎么?安沐你覺得這樣不好看嗎?”
慕容逸一邊說一邊眨了眨眼睛:“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可以穿給你看吖。”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曖。昧”,司徒軒的眸光瞬間沉了下去。
石諾自然也察覺了不妥,趕忙說道:“逸,這位是司徒軒,興宇集團的軒少,也是安總的男朋友。”
“哇哦,原來司徒軒也在這里啊。我剛才都沒注意呢。”慕容逸笑嘻嘻的說道。
司徒軒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回道:“那你需要去看看眼科了。”
“軒少你可別誤會,主要是我眼里全是安沐的倩影,所以自動忽略了多余的存在。”
慕容逸說話始終是笑呵呵的模樣,看似完全“無心”,可這話一聽就是帶著刺。
“給我女朋友當陪襯,我當然無所謂。”
司徒軒自然的將安沐的手握住,淡淡說道:“我們家安沐這么優秀,要是沒有人覬覦那才是不正常呢。”
這話說的云淡風輕,反而顯得慕容逸像是偷雞摸狗之徒了似的。
三言兩語,慕容逸非但沒討到什么便宜,反而落了個覬覦他人的下乘。
慕容逸的眼底劃過一抹凌厲,臉上卻笑著說道:“軒少那你可要看好了。好的東西沒能力可護不住啊。女人也是一樣的噢。嘻。”
“逸!你逾越了!”石諾冷喝了一聲。
慕容逸則是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姐夫,軒少和我年紀差不多大,才不是像你這樣的老古董不懂得開玩笑,是吧,軒少?”
“我不會拿安沐來開玩笑。”司徒軒冷冰冰的回道。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尷尬到讓人窒息,倒是慕容逸先開口道:“既然軒少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那好吧,我道歉可以嗎?”
“你應該對安沐道歉。”司徒軒語氣又冷了幾分。
他可以忍受這個慕容逸的無禮,可他不能容忍有人對安沐無禮。
哪怕是一句玩笑也不可以。
慕容逸看了看臉色沉冷的司徒軒,又瞧了眼身旁繃著臉的石諾,最后“噗嗤”笑出了聲音,舉手投降:“我真服了你們了,一本正經的。”
“安沐,我跟你道歉。”慕容逸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慕容逸將眸光轉向一直安靜坐在對面的安沐身上,這才發現她的眼神一直盯著他。
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藏著一種讓慕容逸看不懂的情緒。
“安沐?”司徒軒輕輕拍了拍安沐的手背。
安沐收回自己的心緒,點頭道:“沒關系。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可以嗎?”
“好啊,你問唄。”慕容逸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你一直都是這樣打扮的嗎?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嗎?”安沐問道。
這話讓桌上的其余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慕容逸則是有些好奇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安沐回道。
她從慕容逸出現時的興。奮和激動,到此時此刻完全的怔忡不是沒有原因的。
安沐了解的弟弟是一個安靜憂郁的男孩子,他的衣柜安沐是見過的,除了西裝襯衫之外,只有幾件T恤,甚至連牛仔褲都少有。
用慕容逸自己的話說,他要保持隨時工作的狀態,這樣才能成為華爾街的精英……
往事歷歷在目,可眼前這個做事說話乖張紈绔的慕容逸,讓安沐覺得自己過去怕是認識了一個假的弟。弟。
慕容逸盯了幾秒安沐的表情,見她不像是開玩笑,點頭說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啊,怎么?安沐你覺得我應該是哪樣呢?”
撒謊!完完全全的撒謊。
“石總,他說得是真的么?”安沐看向石諾問道。
“這我可不敢亂說。”
石諾擺手笑道:“他現在是萬龍的總裁,我可不想得罪這小子。”
“什么?!你——你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他了?”安沐再次被震驚了。
“原本萬龍就是慕容家的啊,我這個代總裁交給真命天子,這不是正常么?”石諾半開玩笑的說道。
雖然石諾始終在笑,可安沐就是感覺到了那笑容背后的一股悲涼。
慕容逸也跟著說道:“怎么?安總看起來很不愿意接受我當家萬龍啊?這可怎么辦呢,以后我們要接觸的事情會很多呢。”
“會很多?”
“對呀。”
慕容逸掰著手指,說道:“比如關于藥劑的事情,我怕是就要和安總你重新商議一下呢。”
“藥劑——”
安沐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問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關于藥劑的具體合同我已經簽過了,我的要求也寫的很清楚。”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石諾,卻發現他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安總,我們去那邊單獨說可好?這是關于商業機密的事情,縱然是姐夫在,我覺得也不是很方便呢。”慕容逸指了指餐廳靠邊上的餐桌說道。
安沐轉頭看向司徒軒,小聲道:“我過去下?”
“嗯。如果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可以不用答應。一切有我。”司徒軒叮囑說道。
一切有我。
這四個字讓安沐有些迷茫浮躁的情緒突然穩定下來。
不論她遇見任何困難,她的身邊始終都有一個依靠。
看著安沐和慕容逸走到了不遠處的餐桌,司徒軒要了一杯黑咖啡。
自從和安沐在一起后,他很少喝咖啡了,可此刻他需要一杯。
“你是不是有點后悔包。場了?”石諾開口問道。
司徒軒聽到這話,才將眼神從安沐的身上拉回來,說道:“后悔談不上,只是覺得你帶來的客人不討喜。”
“呵,慕容逸自從身體康復之后,性情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石諾苦笑一聲說道。
“哦?”司徒軒淡淡應了一聲。
所以,真的是和以前不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