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跑到樓上,一進臥室松了一口氣。
“軒少,這人怎么處置?”
瘋子已經制服了沖上來的不速之客,詢問道。
“你是——”
看著臉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司徒軒只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
“司徒軒,你趕緊放開我。如果再晚一會兒,安沐就沒救了!”
地上的人扯著嗓子喊道。
“哥——”白風跑上樓一看自己老哥被人給摁在地上,趕緊央求說道:“軒少,能不能先放開我哥?!他沒有惡意的。”
“司徒軒——我——我是白雨,快點放開我!”地上的人又喊道。
白雨?司徒軒不由挑了挑眉梢。
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當初在江家時,他和白雨見過一面。
之后,聽說白雨和安沐關系親近了些,而且還被安沐招進了公司工作……
“瘋子,放開他。”司徒軒沉吟了幾秒后,開口說道。
聽到司徒軒發話,瘋子立刻抬起了腿,松開了地上的白雨。
“你不是應該在安陽么?為什么會跑來這里?”司徒軒冷聲質問道。
白雨喘著氣,擺手說道:“司徒軒,這些我等下解釋,請你先讓我做法。事封住這里的氣!”
“什么?!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再說這鬼話,我就報。警。了!”司徒軒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
這個人是不是腦袋不清楚,什么法。事,什么氣?
胡言亂語!
看到司徒軒變了臉色,白風趕緊打了個圓場:“那個——我哥可能是喝多了酒還沒醒,軒少你別動怒啊。”
“哥!你別鬧了!”白風扯了扯自己老哥的袖子提醒道。
“司徒軒,我沒時間和你解釋。我就問你,想要安沐活還是想要安沐死?!”白雨緊盯著司徒軒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司徒軒蹙起眉心。
白雨這個人用安沐的話說,是個徹頭徹尾的神。棍。
不過,他有些印象,來B省之后安沐對白雨的評價似乎有些不同了。
有一次閑聊時安沐說過,她如果不是絕對的科學派,那她一定會被白雨的某些話給說服。
那時候,司徒軒好奇的問為什么,安沐只是笑沒有解釋具體原因。
現在……
司徒軒盯著白雨,他的容貌比起第一次見到時有了很大的變化。
初見時的那種高冷和傲氣不見了,現在的他那不修邊幅留著胡茬的邋遢裝扮,讓人都沒辦法看清楚他長什么樣子。
所以,司徒軒剛才一時間根本沒認出來他。
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人呢?
“司徒軒,你如果想要安沐活著,就別攔著我!”白雨看了眼床上的人,急切說道:“快點!你再墨跡一會兒,安沐就沒救了!”
“你要怎么做?!”司徒軒還是不肯松口。
白雨急得抓狂,直接從兜里掏出一把白米扔在了安沐臉上。
“你干什么!?”
一旁的瘋子看到這動作,下意識又擒住了瘋子的手腕。
“放開!你們如果再攔著我,安沐有任何問題,有你們哭的時候。”白雨怒吼了一聲。
瘋子哪里敢放開,看向司徒軒詢問意見。
“放開。”
司徒軒盯著眼前的男人幾秒后,做出了決定。
司徒軒開口了,瘋子立刻將手松開了。
不過他還是緊緊跟在白雨身旁,保持著隨時要擒他的動作。
白雨手被放開,趕緊從兜里掏出幾道黃。符,對著屋內大門一陣貼。
等到他嘰里咕嚕念了一串旁人聽不懂的話,然后擦了擦額間的汗,說道:“讓你的人去買黃酒,朱砂,金粉,珍珠粉,黃紙。速度要快。”
“你把需要的東西發給瘋子。”
司徒軒站在一旁說道:“瘋子,立刻去買。”
瘋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司徒軒會突然同意白雨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過他肯定是要聽從司徒軒的命令的。
收到了短信息,瘋子立刻出門去置辦這些東西去了。
白雨在屋子里四下看了看,又拿出手機給瘋子發了幾樣東西的名稱,這才松了一口說道:“軒少,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喝?”
“桌上的水你可以喝。”司徒軒開口回道。
等到白雨咕咚咕咚喝了半壺水,司徒軒這才開口問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了?”
“我上次就說過,安沐是個已經死了的人,她現在就是借住在別人身體里的租客,如果有人趕她走,那她只能成為孤魂野鬼。”白雨喘著氣說道。
一旁的白風聽到這番話,生怕司徒軒下一秒喊人把他倆給扔出去。
他趕緊擋在了白雨面前,賠笑說道:“軒少,我哥呢有點迷。信,他其實沒壞心——”
“你小子少替我解釋。”
白雨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白風,指著安沐說道:“你現在看看她體溫正常了沒。”
桌上就有體溫計,白風得到司徒軒默認后,立刻對安沐進行了體溫測量。
“37.7度,還有點燒,但是比昨晚好了。”白風看著體溫計上的數字說道。
不過,這體溫降下來也不一定是自己老哥剛才那幾把米,還有這一屋子的鬼畫符吧?
白風可是注意到,屋子里還有剛輸液后的空瓶子呢。
雖然白風有懷疑,但是他肯定不會把這些說出來。
畢竟,他不能像自家老哥一樣當個坑隊友啊。
一旁的司徒軒聽到測量結果,卻是心頭一震。
要知道他剛才送走吳倬到現在不過十來分鐘。
剛才安沐還是39度的高溫,連吳倬都建議讓他送醫院做檢查的。
難道說,剛才白雨那一番神叨叨的動作,真的幫了安沐?
司徒軒捏著體溫計,心里卻還是不太相信白雨,他問道:“你能讓安沐醒來嗎?”
“可以試試看,不過得過了今天午夜。”
白雨神色凝重的說道:“這一晚上安沐的氣跑了不少,我現在要做的是讓她的氣回來,不過……情況可能不太好。”
“什么意思?”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安沐現在就是個租客,如果正常情況下她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問題,現在她出現這種狀況,那一定是有外力讓她離開現在的軀體——能不能成,要看今晚了。”白雨嘆了一口氣說道。
如果安沐當初相信他的話,也不至于到現在這種地步。
大概一切都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