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不進去了?”
葉文婧好半天才回了神,一看司徒老太太已經準備上車離開,不由急了。
她很肯定,白風和司徒軒在別墅里一定不是什么聚會。
一下午時間她都守在別墅門口,根本就沒見其他人進去過。
所以,司徒軒一定撒謊了。
司徒老太太停下輪椅,冷聲說道:“葉文靖,我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還沒老糊涂,你今晚利用我去見那個男人,你當我看不出來?”
“老太太,我不是……我也是擔心阿軒他做出什么事情……”葉文靖趕忙解釋道。
“不用說了,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也絕不會再讓你利用。”
司徒老太太打斷了葉文婧的解釋,說道:“現在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老太太,阿軒剛才肯定是撒謊了,我今天在這里守了一下午,沒有……”葉文婧再次攔住了司徒老太太的去路。
“葉文婧!你見到阿軒的態度了,如果我執意要進去,那只能是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司徒老太太沉著臉問道:“難不成,你想叫我和阿軒鬧個兩敗俱傷?”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既然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今晚上的事情就此作罷!我老了,這么晚不睡覺累的不行。”
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珍珠把自己推上車子。
“老太太——”
葉文婧還想要說什么,被珍珠攔住了:“葉小。姐,老太太和軒少爺無論怎么鬧,他們都是姓司徒的,你認為老太太會因為你的私人原因,去為難自己孫。子嗎?”
“可是剛才司徒軒肯定是在撒謊的啊——”葉文婧急著說道。
珍珠低頭淺笑道:“難得糊涂這四個字很智慧,葉小。姐好好品品。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陪葉小。姐說話了,明天老太太要請安沐小。姐去吃飯,我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車子開走了,獨留下葉文婧一人久久不能回神。
難得糊涂?
請安沐吃飯?!
這算是什么?
前段時間,老太太不是還非要和安沐魚死網破的嗎?
為什么轉眼就要請她吃飯了?
說什么難得糊涂,這是指責她拎不清輕重吧?
葉文婧苦笑一聲,又深深望了眼別墅方向,最后含恨離開。
坐在車上的珍珠問道:“老太太,明天您真的要請那位安。小。姐吃飯嗎?”
“說說而已。人家未必肯來呢。”老太太閉著眸子說道。
珍珠笑道:“今晚軒少爺關心了老太太您呢。”
“他是我孫。子,關心我不是正常的嗎?”司徒老太太雖然嘴上厲害,可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了三分笑意。
“你給老丁說一聲,讓他運些新鮮的蔬菜啊,海鮮過來!”司徒老太太又吩咐了一句。
“好的!我現在就聯系他!”珍珠趕忙答應下來。
司徒軒直到走進屋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奶奶的脾氣他可是知道,那是說一不二的。
沒想到今晚上幾句話就說服了她離開,還破天荒的讓她開口請安沐去吃飯。
雖然之前老太太也說了請安沐吃飯,但司徒軒能感覺出來,今晚那句話是真心誠意的。
他一直很困擾的親情關系,似乎一瞬間變得簡單了。
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那些人打發了?”白風從樓上下來問道。
司徒軒點點頭,看了眼樓上:“你哥哥準備的怎么樣了?”
“準備好了。但是——”
白風抿了下嘴角,說道:“哥哥說,今晚上怕是會一波三折,所以讓我下來告訴你,請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這是什么意思?”司徒軒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來。
“就是……我哥剛起了一。卦,是大兇遭難之相,所以……”白風只要想起剛才哥哥慘白如紙的面色,心口就是一陣抽搐。
連哥哥都表現出那樣的絕望,那今晚的結果怕是真的不會很好。
司徒軒聽到這話,只覺得有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下心口。
他一把揪住白風的領口,問道:“這是什么意思?你哥這是打算為自己失敗留后路嗎?”
“后路?呵——”
白風沒有掙扎,任由眼前的人揪著自己,痛苦說道:“如果那女孩子有事,我哥也活不了,后路?后事還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司徒軒一怔。
“意思就是,如果安沐活不了,我哥也得陪葬!所以……司徒軒,我和你的立場絕對是一致的。而且我很信我哥,他既然說今晚是大。兇,那一定是!”
白風推開了衣領處的手,說道:“與其和我發火,不如好好想想如果有人硬。闖這里,你要怎么辦!”
說完這話,白風擦了擦眼角,深吸了一口氣又重新上樓去了。
“軒少?”瘋子和k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
“何伯那邊的人依舊讓他們到位。”
司徒軒看了下手表,時間11點55分,他心里更加緊張:“剛才白風的話你們聽到了,今晚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司徒軒暗暗祈禱:安沐,一定要挺過來啊,我們一起加油。
“鳴少,現在進去嗎?”韓銳將車子停好,轉頭問道。
江一鳴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陰冷的盯著車外不遠處的別墅。
這里面就是姐姐在的地方。
現在這個時間她睡了嗎?
她是自己睡得,還是和那個司徒軒一起相擁而眠的?
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夜宿男生家多么可。恥嗎?
“去請姐姐出來一趟。我有話和她說。”江一鳴沉默半響后,吩咐說道。
韓銳小跑著去了別墅門前,不過很快他就又返回了。
“鳴少,他們不開門,保鏢說司徒軒已經休息了。”
韓銳一邊說,一邊看了下車上的時間:“這會兒都快12點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都休息了。”
“呵,司徒軒睡的安穩,那么我呢?”
江一鳴突然覺得心中涌出無數的酸澀和不甘,憑什么司徒軒就可以軟香入懷?
他就要在大門外感受這被人拋棄的滋味?
“你去說,我生病了,要姐姐立刻來,要不然我會死!”江一鳴孤注一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