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
一進餐廳,穿著女。仆裝的麻衣子沖出來一把抱住了安沐:“安沐,我好想你呦!”
“麻衣子……呵呵,你先放開,我都快上不來氣了。”安沐被麻衣子的熱情嚇了一跳。
雖然她和麻衣子也算認識,可關系似乎并沒有到這么親密的地步吧?
“安沐,你很久沒有來了呢。是不是上次我收你們錢你們不高興啦?”麻衣子終于松開了安沐,不過她的小臉上卻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
安沐更加好奇,問道:“瞧你怎么了?我來不來對你影響很大嗎?”
“真的很大呢!”麻衣子擦了擦濕。潤的眼角,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松江因為你的問題吵了很多次了呢。”
“松江?”安沐挑挑眉毛。
她怎么不記得和那個島國男人有什么交情?
大概看出了安沐的疑惑,麻衣子趕忙解釋道:“松江君說我不應該收你的錢的……”
“哦?你們打開門做生意,不收錢怎么行呢?”安沐被這個回答逗笑了,安慰說道:“麻衣子,我前段時間不來餐廳是事情太多,并沒有因為你收我錢才不來。而且……”
“如果你不收錢的話,我反而會有負擔,那才不會來了呢。”
“真的嗎?安沐醬你真的是這樣子想的嗎?”麻衣子眼睛亮閃閃的,看起來像是小孩子一樣滿眼都是期待。
安沐笑著點點頭,問道:“我約了個朋友在這里,請問他到了嗎?”
剛才說話的空隙,安沐在大廳掃了一圈,沒有發現慕容逸的身影。
“啊!你說的是慕容先生吧?”
麻衣子可愛極了,后知后覺的睜大眼睛說道:“對不起,剛才我見到你太激動了,竟然忘記了正事兒。安沐,你跟我來吧?”
跟隨著麻衣子穿過大廳,后面全部是獨立的島。國風裝飾的包間。
走到了盡頭的一間,麻衣子輕輕敲了敲木門:“慕容先生,我帶著安沐來了!”
“請進。”有些清冷的聲音傳出。
麻衣子推開了房間門,對安沐做了“請”的手勢,小聲道:“安沐,我會送你最新鮮的生魚片噢,不要錢的。”
“那就……謝謝啦。”安沐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再次逗笑了。
等到麻衣子離開,安沐這才脫了鞋子,走進了包間。
包間內只有慕容逸一個人,他的面前已經放了十幾個小酒瓶。
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清酒味道。
慕容逸今天倒是沒穿說唱歌手風格的衣服,可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深藍色和服,穿在他的身上讓安沐覺得有些違和。
“安總,坐!”
慕容逸端著酒杯,仰頭看著進來的安沐,勾起唇角一笑:“你這樣子看著我,我會誤會你愛上我的。”
輕佻的話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安沐都可以淡然處之,可是從眼前這個人嘴巴里冒出來,安沐頓時就生出幾分怒火。
慕容逸可是她的弟弟!
“石諾沒有和你一起來嗎?”安沐臉色微冷的坐在了桌前問道。
“石諾?”
慕容逸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幽幽說道:“他帶著尸。體上飛機給我姐姐邀功去了呢。是不是很重口味啊?”
“石諾……石先生對慕容笑笑的感情很讓人動容。”安沐說道。
“動容!動容?”
慕容逸端著酒杯的手食指一伸,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安沐道:“安總,沒看出來你還挺幼稚的。”
“什么意思?”安沐蹙起眉心。
“這世界上可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誰好呢。慕容笑笑已經死了,對一個死人癡情?你覺得可能嗎?可笑嗎?”慕容逸譏諷嘲弄的情緒不加掩飾。
那雙和自己生前極為相似的眉眼,讓安沐心里突然疼了一下。
自己死了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眼前的慕容逸和她印象中那個正能量滿滿的弟弟,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呢?
“慕容逸,我想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談工作,不如我們改天再約?”安沐準備起身告辭。
誰知,安沐剛剛站起來,慕容逸突然也起身,一個箭步扼住了她的手腕。
安沐睨了眼手腕上的大手,臉色一沉問道:“慕容逸,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慕容逸幾乎貼在安沐的臉頰上,她厭惡的躲開,一側頭那溫熱剛好噴灑在她的耳朵:“安總,你既然這么喜歡癡情,要不我對你癡情一次?你把那份合同更改了如何?嗯?”
“呵。萬龍集團談生意到了要靠犧牲色。相了嗎?”安沐冷冷的問道。
“話不能這么說,這不叫犧牲,這叫互惠互利。”
慕容逸整個人幾乎靠在安沐的肩膀上,他在她的耳邊輕聲戲謔道:“要是我犧牲了,那安總豈不是也犧牲了?”
安沐:“……”
“甩了那個司徒軒,跟我在一起。我才是你應該選擇的伴侶。”慕容逸深吸了一口氣,極盡全力的聞了聞近在咫尺的馨香。
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十分好聞。
不是那種調制出的香水氣味,而是天然的,沒有任何后天加工的香味。
這味道讓慕容逸沉醉著迷。
“慕容逸,我不記得你的酒品差成這樣!”
安沐一把推開抵著她的男人,拿起桌上的濕巾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耳側:“還是說,以前的你根本就是裝的?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雖然安沐不想去考慮這種可能性,可這次再見慕容逸,他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說話待人都讓安沐覺得十分陌生。
“安沐,你不要總是以前以前,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慕容逸被一把推到了榻榻米的地板上,臉上的戲謔變為了冷笑:“我告訴你,藥劑我現在就要上市,你同意與否都無關緊要!”
“你想要違約?”安沐壓著心中的震驚,面色冷漠的問道。
“違約?你和石諾簽的合同本身就問題很多,我已經找好了律師團隊,你想要和我打官司,你必輸無疑!”
慕容逸重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端起酒杯,玩味道:“當然,如果安總可以讓我高興,也許我可以考慮維持那份合同內容。怎么樣?這個要求是不是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