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44在車上吵了一路,最后還是充當司機的舒新制止了這場車子內的高分貝爭吵。
“姐,你也別怪姐夫了。這件事的確應該好好考慮下。”舒新將車子停在了小區車庫后,轉頭看著因為怒氣臉色發紅胸口起伏的姐姐,勸道:“今天小興也回來,你倆別吵了。”
高家有條規矩,每隔一周時間必定要全家聚一起吃頓飯聯絡感情。
所以不管是舒科和高昌眀多忙,這家庭聚餐的時間都得抽出來。
自從兒子考上S市的大學后,隨著高家二老的到來,這條規矩是雷打不動的。
當然,因為舒科的弟弟舒新跟在高昌眀身邊做秘書,他也成了聚餐的一員。
舒科睨了眼自己老公,氣鼓鼓說道:“我想吵嗎?那是有的人非要氣我。”
“好了老婆,算我錯了行不行?咱們不是說好了公私分明的嗎?你也別為了工作生氣了。”高昌眀接收到小舅子的眼神后,立刻服軟了。
“我那是公私不分嗎?我是不喜歡你說話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檢疫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還咄咄逼人的質問我?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舒科態度也緩和了下來訴說自己的委屈。
只是說的這話卻讓高昌眀哭笑不得。
明明他一直在說公事,是舒科自己扯到什么“小。情。人”上面,還罵他有病來著,這罵了一路了,現在又變成他的態度不好了?
還是那句話,和女人沒道理可講啊。
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高昌眀伸手攬住妻子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說道:“好了好了,我錯了行不?都怪我不該為難老婆大人,晚上回去老婆想怎么罰怎么罰,你看行不?”
舒科也不是那種沒眼色的女人,看到高昌眀服軟認錯了,嗔笑一聲:“看你表現!”
至此,剛才的爭吵總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三人下了車,舒科拎著后備箱拿來的海鮮先上了樓,高昌眀則是借口打電話在樓下打算透口氣。
“姐夫,你也別怪我姐。主要是我這個當弟弟的在跟前,她不想沒面子。”舒新停好車子后下車安慰道。
高昌眀搖搖頭,嘆道:“我和你姐老夫老妻了。讓讓她是我應該做的。”
“不過——這次的事情卻不能讓著她了。”
聽到高昌眀說出后面這話,舒新不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問道:“姐夫,您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你還想要重新檢疫?你也聽到我姐說的了,想要進行第三次檢疫基本沒有可能。這事兒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而且,說句實話,那批水果海鮮什么的都來了這么久了,壓在碼頭那么熱的地方,現在可能早就壞了,就算批下來手續,又能怎么樣呢?”
高昌眀哪里又不清楚妻子說的那些手續問題呢?
只是,這件事他不知道就算了,可他知道了事情不對勁,還要任由某些人胡作非為,那他良心何安?
“姐夫……這件事您真的沒必要考慮太多,說難聽點,這批產品是在G省檢疫出問題的,有咱們的通知也只是順帶罷了。”
“可是他們還是要在我眼皮子下面做事,那
我放任不管能睡得著覺嗎?”
舒新還想要說什么,電話響了,是舒科打來的。
“你和你姐夫在樓下叨咕什么呢?趕緊上來!”舒科不悅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高昌眀站在一旁聽的清楚,對舒新打了個手勢,先進了樓道。
“姐,我和姐夫就上來了……”
高家二老住的房子是在S市郊區的一套老房子。
雖然房子有點舊了,不過環境相對不錯,而且面積很大。
一進家門,屋內客廳已經是飯香四溢,尤其是甜糯的八寶雞和松鼠魚的味道更是讓人食欲大動。
“讓老婆拎著東西上樓,你倒是悠哉游哉在后面散步,真以為自己是大老爺了?”
還沒換完鞋,沙發上就傳來高克不悅的責斥聲。
高昌眀看了眼正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妻子,放下公文包說道:“我接了個電話,順便給舒新看了眼倒車,所以就晚上來了。”
“哼。接電話就不能拿東西了?人家舒科不接電話,就活該拎東西是不是?”高克手里端著報紙,老花鏡也沒摘下來,嘴上可一句沒落下。
高昌眀苦笑一聲,趕忙求助的看向自己妻子。
如果說這家里有誰他是無能為力,一個是妻子,另一個就是自己父親。
“爸,那點東西也不沉,順手的事情。您別錯怪昌眀了。”舒科放下菜,走過來終于幫了一句腔。
“你看看,這么好的媳婦上哪找?我告訴你啊,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讓舒科拎東西,我……”
高克的警告還沒說完,就聽到廚房傳出聲音:“死老頭子,你沒完了是不是?你教訓兒子挺厲害的。我在廚房忙活一下午,你怎么沒說搭把手?”
“我這不是心有余力不足么?再說,君子遠庖廚嘛。你昨天去拎那什么花盆里的土,那我讓你拎了?”
“那點土有沒有兩斤啊?你還好意思說?”
高昌眀感激的看著從廚房走出來的人,這正是他母親李玨。
家里唯一能治得了父親的人。
高克臉一紅咳嗽兩聲,放下報紙道:“行了,上桌吃飯吧。都嘗嘗李玨同。志的精湛廚藝!”
“瞧瞧,說不過就知道轉移話題。”李玨一邊取笑著自家老頭子,一邊招呼舒新:“快點坐,別理你高叔,一天到晚就知道裝大尾巴狼。”
舒新憨笑一聲,趕緊坐下了。
高克坐下后,轉頭看了看問道:“咋們家小興呢?怎么還沒來?”
“來的路上打了電話說是就到了,可能是有點堵車。”
舒科趕緊回道:“我給他再打個電話催一下他,指不定又和同學跑網吧去了。”
不過,舒科這話剛說完,房門就響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沖了進來。
“對不起啊爺爺,剛才打球耽誤時間了。”
“哎呦,這一頭汗呦,趕緊去洗洗擦干了,回頭別再感冒了。”
李玨心疼的看著腦門上掛著汗珠的大。孫。子,心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