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與不愛一個人,這其中的區別太大。
長谷玲凝視了十幾分鐘這個專心指揮屬下做事,完全當她是空氣的這個男人,最終神色黯然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原本她想要跟他打一聲招呼,可是他根本沒有正眼看她的意思,她只好默默關上了房間門。
手指輕輕擦掉了眼角的淚珠,長谷玲拿起墨鏡戴上,快步走向電梯。
就算是司徒軒回來又怎樣,他也不住在家里,而是選擇這家酒店。
他將自己和長谷玲之間的界限劃分的涇渭分明。
甚至連一絲絲的幻想和希望都不給她。
“和司徒軒的婚后生活不怎么愉快,是吧?”
剛進電梯,電梯里站著的女人突然開口。
長谷玲聽到聲音,急忙轉身。
只見身后的女人身材高挑,也戴著寬大的墨鏡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她紅唇微揚,道:“不知道長谷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
“你是誰?合作?我似乎沒有什么和你合作的。”長谷玲警惕說道。
這個陌生女人是誰她都不認識,談合作不是可笑嗎?
“難道你不想讓安沐這個女人痛苦嗎?畢竟,她毀了你的婚姻……”
“我……”
“如果你想要做點什么挽救你的婚姻,那么就跟我來吧。”
電梯的門打開,女人先一步走了出去。
長谷玲猶豫了幾秒后,咬牙跟了上去。
司徒軒處理好手上的一切事務后,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女人不見了。
長谷玲什么時候離開的,他根本沒有留意。
“我要席家在三天之內一無所有。”司徒軒把最后一封郵件發送出去。
K看到司徒軒處理好了手上的事務,問道:“軒少,那個怎么處理?”
“他現在不是在醫院么?要處理不也得等他痊愈再說?”司徒軒的長眸中劃過一抹陰狠。
這一閃而過的殺意,讓K的后背都起了涼意。
半年多的時間,司徒軒做事越來越狠,有時候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把東西帶上,我們離開。”司徒軒交代完后,起身吩咐道。
“軒少,我們不在這里住了嗎?”K問道。
司徒軒輕輕冷嗤了聲,“呵,能讓那個女人來的地方,你認為我會住嗎?”
這里不過是他臨時約長谷玲見面的地方。
既然已經確認好了他想要了解的事,他自然要離開了。
“軒少,您對長谷玲……真的沒有可能了嗎?”K猶豫了下問道。
司徒軒眼神一凌,掃了眼K后,冷聲道:“K,你應該最了解我的心情。”
讓他怎么可能對長谷玲有什么,除非他失憶或者死了。
“可是……安總現在已經和楚天厲在一起了……您這樣子……”K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覺得司徒軒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飛蛾撲火一樣。
如果安沐過的并不開心,他也許會支持司徒軒這樣子一往情深。
可是,他也留意過安沐的狀況,知道她現在過的非常開心后,他覺得司徒軒再去打擾安沐就不太好了。
“你放心,我懂得克制。”司徒軒知道K一直拿安沐當作朋友。
他之所以這么問,也是在提醒他的立場和身份。
K點了點頭,拿起司徒軒的行禮出了門。
上了車子,K問道:“軒少,我們去哪?”
“嘉微娛樂。”司徒軒說出一個目的地。
“軒少——”K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顫,疑惑的轉頭。
司徒軒則是拿起車上的雜志,道:“開車吧,我似乎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K聽出來司徒軒不悅,不敢再多言,只好發動車子朝著目的地出發……
“看到了?他甚至連一個能讓你找到他的地方都不留給你。”
停車場內的一輛車子上,看著遠去的車子,長谷玲一臉失望難過。
聽到身旁的女人這么說,她轉頭看著這個女人,問道:“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
“自我介紹一下,賀一月。”女人伸出了涂著精致紅色甲油的手指,微笑說道。
賀一月?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長谷玲滿腹疑惑的伸手握住了面前的手,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你跟蹤我了嗎?”
“跟蹤你?哈哈哈……”賀一月被這句話逗笑了,說道:“長谷玲,今天你和我遇見,真的只是巧遇。不過……我倒認為,這是上蒼給我們的一個機會。”
“機會?”
“沒錯。你的情敵是安沐,我的仇敵是安沐,大家都是一個目標,又這么巧碰在一起,那不是機會是什么?”
長谷玲微微蹙了下眉心,警惕問道:“什么機會?”
“合作的機會啊。”
“你的意思是……”
“這是我辦的公司,如果有你的幫忙,我們可以在任何領域狙擊安沐跟楚家。”
賀一月把手中的計劃書和文件遞了過去:“我有人脈,而你有足夠的資金,相信將那個女人釘死絕不是問題。”
“這……”長谷玲遲疑著沒有接賀一月手中的文件。
“你還在猶豫什么?你是質疑我的話嗎?”賀一月臉上的笑容收起,不悅說道:“我父親是賀章,如果你懷疑我的人脈,大可以調查。”
“不,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暫時沒有資金給你。”長谷玲尷尬說道。
她的錢上次都被安沐拿走了,手上現在剩余的錢她不敢全部扔出去。
畢竟,她現在已經嫁給了司徒軒,不可能再問自己娘家伸手要錢。
賀一月十分不理解長谷玲的態度,放下手上的文件,問道:“難道說你并不痛恨安沐?”
“不——我很恨她。”長谷玲一口否認。
當初她以為安沐死了是一個遺憾,因為她連和這個女人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可現在她知道,無論安沐是生是死,她都競爭不過這個女人。
因為司徒軒的心里,眼里只有她的存在。
如果長谷玲沒有愛上司徒軒,也許這些都無所謂,偏偏她很喜歡這個男人。
不甘心和Y望讓她嫉妒極了安沐。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不要說你不想傷害她?”賀一月更加不懂了。
長谷玲嘆了一口氣說道:“賀小。姐,如果你早點來找我,我一定會痛快答應。可現在……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我手里沒多少資金了。雖然我很想跟你合作,但是我也需要為我自己今后的生活考慮。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