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司徒軒掛了電話直接去了嘉微娛樂的樓下。
K是第一次見到司徒軒這么緊張,忍不住說道:“軒少,要不直接給安總打電話?”
“不用。現在還早。”
“額——”
司徒軒早晨回去就開始挑選餐廳,然后又去了一趟商場,最后直接到了嘉微娛樂的公司樓下。
“餐廳確定好了嗎?”司徒軒再次問道。
K點頭說道:“已經和經理確認過三次。”
“嗯。她喜歡喝茶,有沒有準備?”
“準備了的。”
“花呢?她不喜歡玫瑰。”
“已經提醒過經理換掉了。”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司徒軒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后座上輕輕呼出一口氣的司徒軒,K心想:看來軒少是真的緊張了。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司徒軒會這么緊張呢?
時間剛過五點,安沐的電話就響了。
知道司徒軒在樓下,她立刻拿了外套和包包下樓。
“安總,晚上我能不能請你吃頓飯?”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時月攔住了安沐。
“不用了,我晚上有約。”
“安總,我就是想吃頓飯表達我之前的歉意,你不要拒絕我啊。”
時月攔著安沐不讓她走,大有不約到安沐不罷休的架勢。
“時月,我真的有約,改天好嗎?”安沐有些無奈。
她知道時月這么著急約她,是想要盡快恢復工作。
畢竟,藝嘉小區的公寓和別墅區的條件相差還是挺大的。
“安沐——”
司徒軒捧著一束白色的風信子走了過來,問道:“可以走了嗎?”
“嗯,可以了。”安沐點點頭,轉身對時月說道:“如果要吃飯改天吧,我今天真的有約了。”
“你約了司徒軒?”時月若有所思的問道。
安沐冷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司徒軒將手中的花遞了過去:“來的匆忙,買了一束花,希望你別嫌我俗氣。”
“你要是買了玫瑰那肯定嫌棄。風信子我還是很喜歡的。”
安沐看著手中潔白的花瓣,笑問:“不過,下次不要送白色的了,我會誤會的。”
“我隨便拿的。”司徒軒說道。
K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眼后視鏡,心道:這束花明明是挑了許久,讓專人送過來的,怎么就成了“隨便”拿的了?
如果選一個多小時的花也算是隨便,那不隨便得花多久時間呢?
安沐沒有繼續說這個問題,她心里很清楚,以司徒軒的性格,根本不會“隨便”準備禮物。
不過她沒有拆穿他,有些謊言拆穿了會讓大家都很尷尬。
“去哪里吃飯?”安沐問道。
“去吃西餐吧。我訂了位置。”司徒軒攥著拳答道。
安沐“嗯”了一聲,車內又安靜下來。
司徒軒心口莫名又是痛了下,他們兩個現在都到了見面無言的程度了嗎?
“你要不要和楚天厲說一聲?”司徒軒開口問道。
安沐笑著搖頭,問他:“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迂腐了?我們吃飯
還要報備?”
“只是害怕誤會。”司徒軒口是心非說道。
“沒什么可誤會的。”
安沐說完倒是拿出了電話,說道:“不過,我需要跟林阿姨他們說一聲,免得她們等我回去吃晚飯。”
安沐大大方的撥通了林微的電話,說了她晚上要晚一點回去,要和司徒軒一起吃頓飯,接著又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車內空間有限,司徒軒將林微和安沐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那邊的女人在聽到安沐說的話之后,沒有訓斥或者不滿,而是叮囑她玩的開心,路上小心一點。
楚天厲的媽媽跟安沐相處的很好。
回想起自己的母親,司徒軒突然又覺得有些惆悵。
“你和他的家人相處的很好。”等她掛了電話,司徒軒忍不住說道。
安沐點頭說道:“林阿姨和楚叔叔都很好。尤其是林阿姨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呢。”
司徒軒點點頭,說道:“以前楚天厲總喜歡說,他比我有優勢,我只當他是說笑話。現在我終于明白了。”
他永遠不可能給安沐一個這樣融洽的家庭。
司徒家也好,亦或是丁家,帶來的只有壓抑和黑暗。
他突然覺得,她沒有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如果跟他在一起,那么她必定要面對丁家和司徒家族的一切困擾。
“司徒軒,別這么說。家庭又不是你可以選擇的。你的優點天厲也比不上的。”
安沐看出來司徒軒的情緒很消沉,笑著說道:“比如你和他一起競爭生意,他肯定比不過你啊。對吧?”
看她故意眨著眼睛逗他,司徒軒心頭的陰郁減去不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和他競爭。”
“嗯?為什么啊?”
“因為我討厭和白癡做生意。等你見到他了,就告訴他,我嫌他太笨了。”
“司徒軒,你現在是在說我的準未婚夫啊。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安沐故意抱著雙臂,做出怒氣沖沖的模樣。
司徒軒輕哼一聲:“我一直都是這么囂張。”
“越來越自戀了。”安沐翻了個白眼。
司徒軒被她這個白眼逗笑,情緒也放松下來,問道:“楚天厲做什么去了?”
“嗯,去找個人。”安沐簡單說道。
關于包賢的事情,她并不想和司徒軒說。
“那回頭如果需要幫忙,你聯系我。”
“嗯。希望用不到你。”
想起楚天厲到現在都沒有給她電話,安沐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
“剛才在公司門口的女人是誰?”司徒軒又問道。
雖然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可是那個女人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你應該認識她啊,時月。就是那個代言了方樹兒的廣告紅了的女孩子。”安沐解釋說道。
“原來是她啊。我剛才沒認出來。她找你做什么?”
“她想要請我吃飯。”
安沐看了看司徒軒,說道:“你能幫我分析一件事么?”
“除了愛情之外,別的事都可以。”司徒軒說道。
他的人生中,大概只有‘愛情’讓他怎么都搞不明白。
“不是啦。”安沐擺了擺手,說道:“我想問問你,我到底要不要當壞人。”